第五百八十六章 再提江陵一事
“殿下,妾身將你的頭發也梳一梳吧!”
雖然之前在幽王府的時候,蘇槿夕也曾給夜幽堯梳過頭,但那個時候蘇槿夕是沒有辦法,被強迫著不得不給夜幽堯梳頭。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呢!
是蘇槿夕主動提出來要給夜幽堯梳頭的。
夜幽堯的眼底劃過一模異樣的光芒,放開蘇槿夕的手起身,轉過身去麵對著床內,將背部交給了蘇槿夕。
背部……
蘇槿夕握著梳子的手忽然頓住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瞧著夜幽堯背影的雙眸有一些灼熱,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麽?本王的頭發不好梳嗎?”
夜幽堯見蘇槿夕半晌不說話,忽然道。
“沒……沒有!”蘇槿夕的神思被夜幽堯的聲音扯回了現實,嘴角浮上一抹笑,連忙拽起夜幽堯的頭發一寸一寸地梳了起來。
從來都沒有哪個時候,讓蘇槿夕如此刻般覺得自己是幽王妃,是夜幽堯的女人,是他所信任的人。
夜幽堯是一個在血海中舔過刀刃,淌過無數危險重重的人;是踩著刀尖和鋼絲繩過日子的人;是隨時提防著被刺殺和偷襲的人。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的背部交給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會習慣性地提防,不可能將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背部交給誰。
這是大忌。
但是此刻,他竟然毫無提防地將自己的背部交給了她。
蘇槿夕纖細細嫩的手指輕撫著夜幽堯黝黑明亮發絲,緩緩地梳理著。
他的發質很好,雖然洗澡之後有些蓬亂,但稍微一梳便柔順了,並沒有費多大勁兒。
但是梳到最後的時候,蘇槿夕的眸光卻開始灼熱起來。
她伸出雙臂順著夜幽堯強勁有力的腰肢緩緩抱住了夜幽堯的腰,將頭緩緩抵在了夜幽堯的脊背上。
隔著有些濕潤的發絲和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呼吸的聲音。
夜幽堯似乎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槿夕竟然會有這樣的動作,身子有輕微的僵愣,不過很快便淺笑著抓住了蘇槿夕的手,緩緩摩挲著。
“怎麽了?”
那低沉深情的聲音猶如一把輕柔的手,不露痕跡,沒有力道地捏住了蘇槿夕的心,竟將她捏出了一把淚來。
蘇槿夕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不讓淚水破框而出,但最終……眼淚還是順著眼角緩緩流了下來,流到了夜幽堯的背上。
“夜幽堯,那麽遠的距離,能遇到你,到底是我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
是啊!
三千年的距離,真的好遠!
這麽遠的距離,也能讓他們相遇、相愛、相守,確實不易。
夜幽堯的身子似乎又僵硬了半晌,好久之後沉靜無聲的屋子裏才想起夜幽堯帶著磁性的,低沉的聲音:“哪兒管前塵往事,本王隻論今生和來世。蘇槿夕,既然讓本王遇到你了,此後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本王的女人,別想逃脫。”
蘇槿夕忽然想起彼岸鐲中瞧見西周之時,出現的那個玄夜太子來,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
“至少……應該是千年以前的緣分了。”
西周距今少說也有一千年。
夜幽堯黝黑深邃的眼底一摸熱烈的光芒熊熊燃起,抓著蘇槿夕的手猛然一拽,於此同時豁然轉身,蘇槿夕的身子便跌入了他的懷中。
蘇槿夕望著夜幽堯眼底再次燃起的欲火,猛然一驚,本能地想逃,但是夜幽堯早有先見之明地將蘇槿夕的雙手禁錮在了她的身下。
她的一隻手緩緩地扶著蘇槿夕白皙細嫩,猶如初生嬰兒般柔滑光亮的臉頰,眸光深邃又深情。
“夕夕,本王的毒又發作了!”
“恩?”
蘇槿夕緩緩蹙眉。
夜幽堯中毒了?
可是解毒係統一直沒有提示啊!
她連忙用解毒係統檢測夜幽堯的身體,仔仔細細檢測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毒素。
而此時,夜幽堯早已抱著她滾入了床內,掀開了她質地上等,光滑柔順的衣衫,放下了長長的床幔。
深更露重,屋外不時傳來夏夜裏各種蟲鳴鳥叫聲,室內燈火搖曳,床幔翻飛,一片春光明媚。
“本王中的是名叫蘇槿夕的毒,毒入骨髓,無藥可醫。夕夕,唯有你才能讓本王稍做緩解。”
“夜幽堯你無恥!”
“……”
“夜幽堯,你禽獸!”
“……”
“夜幽堯,你夠了!”
“不夠,一生一世都不夠!”
……
“殿下,之前你走的時候不是說中寧和西雲的朝政出現了很緊急的情況。這麽快就解決完了嗎?”事後蘇槿夕問夜幽堯。
雖然朝堂上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熟悉,但有一點她還是很明白的,兩國之間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夜幽堯離開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加上中間在路上耽擱的時間,真正解決兩國矛盾的時間沒有多少,所以不可能這麽快就解決完。
夜幽堯沒有直接回答蘇槿夕,而是盯著蘇槿夕的眉宇瞧了半晌。
“前幾日你遇到了什麽事?”
心靈感應這種事情,蘇槿夕是絕對不可能想到的,所以也沒有多想,便將去宗家禁地探查,被宗聶父子和慕容風發現,被逼入宗家禁地,而後在宗家禁地的岩洞中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夜幽堯。
雖然在說到危險之處時,蘇槿夕刻意將當時的危險性降低了幾分告訴夜幽堯,夜幽堯也一直沉默著,但那黝黑深邃的眼底卻有著濃濃的心疼和擔憂劃過,抱著蘇槿夕的手臂禁錮得更緊了一些。
直到蘇槿夕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後,夜幽堯的眸光帶著幾分冷冽:“蘇槿夕,誰允許你去冒險的?”
蘇槿夕抿了抿唇。
“當時情況緊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遇到宗家禁地的那些事情原本就是個意外。”
宗家禁地蘇槿夕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和夜幽堯就去過一次,但是也沒有遇到什麽事情啊!
夜幽堯不說話,隻是目光有些冷,有些霸道地瞧著蘇槿夕。
蘇槿夕抿著唇,半晌:“夜幽堯,你還記得毒王峽穀嗎?我有種直覺,宗家禁地並沒有那麽簡單。”
夜幽堯沉默半晌,忽然道:“你可還記得江陵之事?”
江陵之事,蘇槿夕怎麽可能忘記?
但是,夜幽堯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江陵之事?
難道禁地的秘密和江陵一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