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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證據 血書

  月幽香垂眸痛哭,心中卻暗自謾罵,‘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啊!明知死路一條,偏偏要垂死掙紮?可惜我不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了!’


  緊接著,嗚咽一聲,翻了個白眼,月幽香沉沉的倒在了風逸的懷中,不省人事!

  風逸嚇得一驚,大聲喝道:“太醫!太醫!”


  此時的月幽香鬢雲亂灑,酥胸半掩,好一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春光,而慘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珠星星點點,讓風逸更加的心疼。


  媚妃卻氣得瞠目結舌,她不清楚月幽香是真的暈了,還是假裝暈倒?說話毫不客氣,“太醫!給哀家把她弄醒了!哀家倒要看看,她還能耍什麽鬼把戲?!”


  “夠了!天色不早,太後早些回去歇著吧!香貴人這裏朕會守著,不需要太後打擾!朕以銘月國天子的身份命令太後,速速回宮,其他事情容香貴人清醒了再議!”


  風逸怒目一瞪,嚴厲的語氣絲毫不給媚妃留有顏麵,生硬的語氣令其他的宮人聞風喪膽,不得不乖乖的順從了聖旨,駕著皇太後離開了側殿。


  太醫細細的把脈,半天,作揖道:“皇上,香貴人的身子虛弱,浸入冰水中險些喪命,剛才情緒激動,導致一時的昏闕。微臣會盡力而為,但需要好好的靜養,萬萬不可以再受到任何的刺激,或者是傷害,否則雪上加霜,華佗再世都無能為力了。”


  “好,你快去開方子,傳朕的口諭,任何人想要見香貴人,必須先經過朕的允許,違令者殺無赦!”風逸嚴格的斥道,扭頭轉向了月幽香的目光變得無比溫柔,眼底的層層冰封立刻化成了一彎淺淺的泉水。


  他把月幽香的身子平放在床鋪上,親手為她蓋嚴實寢被,又用一塊溫熱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頂,這才支開其他宮人,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默默地守護著。


  一炷香的功夫,月幽香醒了,她本就是裝睡,自然要裝的像一些。


  風逸依靠著床柱,早就暈暈欲睡,月幽香輕輕的推了推他,喚了聲,“皇上,皇上。”


  風逸微微一顫,睜開了疲憊的雙眼,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笑容,“幽香,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有?你突然暈過去,真是嚇死朕了。”


  月幽香抬手觸摸著風逸的臉頰,淺淺一笑,“皇上,嬪妾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情?你盡管說,隻要是你開口的事,朕一定照辦。”風逸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恨不得把她融化在身體裏,含在口中寵愛著。


  月幽香感激的笑了下,綿長的羽睫微微揚起,“皇上,嬪妾想要單獨見一見司馬吹雪。當日莫紅花的血書,嬪妾放在身上擔心惹禍,就偷偷的交給了司馬將軍,可惜並沒有告訴他東西的重要性,隻是求他暫時保管。


  所以,請皇上開恩,讓嬪妾單獨的見他一麵,好嗎?司馬吹雪與風雅一向交好,關於媚妃毒害嬪妾的母後,毒害先帝的事情,他都略知一二,嬪妾想要讓他指證,求他幫忙。”


  風逸的臉色晴轉多雲,聲音沉的能擰出水來,“你就這麽想要置太後於死地嗎?縱使她統領後宮,在前朝擁有著一定的權位,可惜宮中下毒,乃是大罪,毒害了先帝和已故皇後,普通人必定要誅殺九族,皇室家族無法趕盡殺絕,太後和風雅都難逃一死,你真的不想手下留情?讓她們雙雙赴死?”


  畢竟,皇太後是風逸的生母,媚妃是風逸的親姐姐,他討厭她們,厭惡她們,不想要被她們任意的擺布,卻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


  月幽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帶著幾分絕望,複而睜開浸含著淚水的眸瞳,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副決絕誓死的模樣,薄唇微動,“皇上,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媚妃和風雅多麽的怨恨我,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我!當年,有母後撐腰,後來,勉強要顧及父皇的顏麵,可惜如今的幽香不再是公主了,您是皇上又如何?風雅照樣可以對我下死手,她們想要殺害我,有的是機會,嬪妾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不是嬪妾心狠手辣,而是嬪妾不想早早的死去,嬪妾這是為了保命迫於無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難道讓嬪妾選擇自己死去嗎?那麽現在皇上就拿一把刀,直接刺進嬪妾的心髒,給我一個一了百了,免得受盡了太後和風雅的折磨,最後慘死在外。”


  “幽香,朕不是這個意思,朕真的想要好好的保護你,隻是太後是朕的生母,朕又要如何對她下達殺令呢?”風逸左右為難,糾結的臉擰成了一團。


  月幽香苦澀的撇撇嘴,把頭歪向了一邊,有氣無力,喃喃著,“算了,皇上對於嬪妾的愛,終究是一文不值。當年在葉火國,夜爾羅可以為了我舍棄整個國家,難怪我一直都對他念念不忘,或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向他這樣愛我的男人了。


  而風逸你說了一輩子的愛我,卻什麽都做不到,別說是銘月國的權勢和地位了,你就連我的仇人都不舍得除掉,甚至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對我趕盡殺絕,這個愛真的偉大堂皇啊。”


  不提起陳年往事還好,一提起來了夜爾羅,風逸就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同樣是君王,憑什麽在月幽香的眼中,夜爾羅處處都高於自己呢?他豈能甘心?!若不是看她現在病懨懨的慘樣,風逸定然要好好的理論一番。


  複而,風逸起身拂袖,雙手負後而立,言語間多了幾分寒氣,“香貴人累了,好生歇著吧,朕明日要早朝,先回書房齋正殿了。朕,會讓小婉和其他宮女好好的服侍你,明日下朝,朕再過來瞧瞧,希望到時候香貴人的病能夠好一些,免得胡言亂語。”


  月幽香不搭理他,說到底是媚妃的兒子,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他的本性到底如何,又有誰能夠挖開他的心瞧個一清二楚呢?


  風逸走後,月幽香等了半天,都不見小婉或者其他宮人進來服侍,算一算時辰,估計他們早就睡了,便摸索著爬起了起來,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


  ‘呼’,一個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簾,白衣翩翩,風流倜儻。


  “是你!”月幽香驚喜的差點叫了出來,沒想到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竟然主動來了!

  司馬吹雪上前扶著她坐回了床榻上,擔心的低聲問,“你怎麽樣了?聽說你被風雅推進了湖中,真是嚇壞了我,早早的就偷偷潛伏在這附近,剛才確定皇上離開,四周沒人出沒,才進來見你一麵。”


  “我還好,吹雪,你不怪我嗎?風雅是你的妻室,可我卻……”月幽香略帶歉意的垂下頭。


  司馬吹雪好看的勾起了唇角,“傻瓜,我早就說過了,我對風雅沒有太過的情分,而且讓她與你之間做個選擇,我必定會選擇你啊,不管到任何時候,我都會盡力保全你一人。”


  “既然如此,我想求你幫我個忙!”月幽香眼中希望的火苗瞬間就燃燒起來,她略帶興奮而躍躍欲試,滿懷期待的望著他。


  司馬吹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笑道:“隻要是你的話,我都會順從你的心意。”


  “謝謝你。”月幽香在心中百轉千回,隻說了這一句話來表達內心的情感,接著從衣櫃中取出了一枚破舊的錦帕,親自狠狠的咬了下手指,在司馬吹雪詫異的目光下,左手草書緩緩的寫道。


  ‘命不久矣,特此懺悔:當初為了金銀珠寶,在銘月國日日在飲食中下毒,陷害皇後得以重病致死。後又追隨幽香公主於葉火國,聽命於媚妃,屢次出賣栽贓,陷害公主,如今後悔莫及。特此血書,以證後人,望上天垂憐,莫要懲罰奴婢。’


  “這是什麽意思?”司馬吹雪瞧著她字跡零亂,言語似乎失了幾分文書筆墨的味道。


  月幽香把它疊好塞進了司馬吹雪的懷中,小聲道:“這是莫紅花的遺書,她出身卑微,自然不懂得太多的規矩,又怎會在意筆跡如何?這是扳倒媚妃的證據之一,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司馬吹雪愣了愣,月幽香真的下定狠心了嗎?稍有崇拜又於心不忍的點頭,“好吧,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麽我就遵從你的意思,這封血書我明日會呈給皇上。”


  “不,時機未到,這幾日你要幫我收集更多的證據,特別是人證,你大可以告訴他們,如今太後的大勢已去,風雅公主被禁足削權,若是繼續成為他們的人,隻會變成替死鬼,不如主動尋得一條生路,起碼不用賠上性命。


  在宮中,任何人都會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哪怕出賣了主子都無所謂,更何況是願意與媚妃同流合汙的奴才呢?這一次,必須一舉扳倒她,讓媚妃和風雅永無翻身之日,否則你和我都會不好收拾,你願意幫我嗎?”


  其實,不用問月幽香也清楚的知道,司馬吹雪一定會幫她,而且會依仗著將軍的身份,丞相府公子的地位,做得完美無缺,不漏瑕疵。


  “恩,我盡力而為。”司馬吹雪微微點頭,他不單單是為了月幽香,同樣為了自己去籌謀。


  若是風雅和媚妃落魄了,他便不需要受製於她們母女二人,更不用迎娶罪婦入門,僥幸可以恢複自由之身。哪怕到時候不能夠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沒有風雅的壓製威脅,他的日子會舒坦許多,總好過了一輩子被女人欺壓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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