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盛世地產公司總裁的兒子。”
“所以你一直都在隱瞞你的身份?”
“沒錯,我要從顧澤衍身上把我曾經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顧澤衍對你的感覺不一般,我不得不隱瞞自己的身份,我蟄伏了那麽久,就是為了看顧澤衍如何慘敗收場。”
頓了一下,宋森誠又繼續道:“你知道麽,顧澤衍他親手毀掉了兩個家庭,自從你父親跳樓自殺後,公司的業績便一天不如一天,我父親他生了病,公司不得不交到我的手上,原本公司的的業績已經在逐日下滑,可顧澤衍他還是不放過,幾個月後他收購了公司,將我父親親手創建的公司一步步瓦解掉,做成了娛樂公司。”
唐綰自始至終都無法理解宋森誠的想法,她道:“我和你不一樣,宋森誠,我的父親是直接被逼死的,而你所經曆的一切,隻能說你父親不會經營公司,到最後被收購無可厚非,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狡辯!”宋森誠眼眸狠狠沉了下來,他再次用燈直射唐綰的眼睛,“如果沒有你父親的事,公司怎會業績下滑,我父樣又怎會生病,都是顧澤衍,這一切都是顧澤衍!”
“你清醒點,宋森誠!”唐綰喊道。
宋森誠連連冷笑,“我已經很清醒了,唐綰,你不是也恨顧澤衍麽,我們應該站在同一陣線才對,把顧澤衍折磨的生不如死,讓他跪地求饒!”
“夠了!”唐綰眼皮微跳,“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我是恨顧澤衍,但我不會有你那麽惡毒的想法,恨他不是折磨他,更不是不顧一切極盡卑劣肮髒的手段!”
宋森誠驀然沉默了下來,他凝著唐綰的眼睛說,“你是認真的麽?”
唐綰麵無表情,沒有再說話。
宋森誠忽然尖銳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是刺耳,唐綰的腦海中驀然劃過什麽,她死死的盯著宋森誠,“你是那天在我和顧澤衍的婚禮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一切的人?”
“沒錯,就是我。”宋森誠毫不隱瞞道:“半年前打到孟楠手機上的那個通過軟件處理的聲音也是我,顧澤衍可以喜歡你,但你絕對不能愛上顧澤衍,我得用真相來時時刻刻的提醒你,顧澤衍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唐綰心底絞痛,喉嚨更是堵的厲害。
“怎麽,很難受麽?”看著唐綰臉上的表情,宋森誠又再繼續說,“唐綰,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我及時的讓你懸崖勒馬了不是麽,你看,你喜歡上了仇人,你父親九泉之下一定不得安寧,我是在幫你……”
“別說了,別說了……”
宋森誠很是滿意唐綰臉上的表情,他繼而緩緩的逼近唐綰,眸光從唐綰幹澀的唇上滑過,在唐綰的耳邊道:“沒關係的,馬上就過去了,你看,其實從頭到尾隻有我站在你這一邊,我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說完,宋森誠便扔了手中的燈,扣住了唐綰的肩膀,欺身便將唐綰給壓在了身下。
唐綰回過神來,迎上宋森誠陰暗的眼眸,她瞧見宋森誠眼底幽深的欲—望,那種欲—望令唐綰心生膽寒。
宋森誠覆下身便要吻上唐綰的唇,唐綰死死的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用疼痛喚回了自己的一些力氣。
她掙紮著,最終抬手便扇上了宋森誠的臉。
宋森誠的耳膜被唐綰扇的嗡嗡作響,嘴巴裏都被唐綰給扇出了血沫來。
定在原地,宋森誠再沒有任何動作,他往旁邊唾了一下,將嘴巴裏的血沫全都唾了出來,繼而低頭睨著唐綰道:“我不著急,唐綰,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躺在我身下的,我很期待那一天。”
說完,宋森誠起身便走了。
唐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將自己蜷成一團,瑟瑟發抖著。
心冷,身體也冷,哪裏都冷。
顧涵,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眼角落下一顆淚珠,唐綰心裏難過極了。
……
顧澤衍那邊,顧澤衍的所有手下外加淩楓那邊的人全部都去找了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唐綰。
顧澤衍在休息室裏翻到了唐綰藏在枕頭底下的那張紙條,後來顧澤衍也親自去了國貿大廈,調出了國貿大廈的監控,他隻能看到唐綰進國貿大廈的監控,至於其它的,顧澤衍便看不見了。
監控都是有死角的,這個顧澤衍很清楚。
當時從國貿大廈出來以後,顧澤衍的一個個屬下當街便朝顧澤衍跪了下來,請求顧澤衍的原諒。
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如不主動承擔,後果會更嚴重。
顧澤衍看著眼前跪成一排的屬下,冷道:“你們想我原諒你麽?”
幾人低頭,“不敢請求總裁的原諒。”
冷嗤一聲,顧澤衍道:“你們清楚就好。”
抬腳,顧澤衍挨個踹了過去,顧澤衍那腳下的有多重,站在旁邊觀看的淩楓都看不過眼了。
然而淩楓卻不敢去攔,顧澤衍生氣到這個份上,沒人敢攔。
可是話雖如此,那些屬下被踹過之後身上當即青紫一片,有的被跌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直不起身來。
終於看不過去了,淩楓到底還是攔住了顧澤衍,“行了,當即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唐綰,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顧澤衍陰著眼,不開口。
一個小時後,顧澤衍派人去蘇涼公寓把葉貞接到了自己的身邊。
唐綰、顧涵一個個都不見了,顧澤衍不能再忍受更多的人失蹤。
……
在儲藏室內,唐綰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外麵遊輪的嗡嗡聲。
那種類似蒸汽機發動的聲音讓唐綰很是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周圍是黑漆漆儲藏室,除了按時過來送飯的宋森誠之外,她便看不到第二個人。
唐綰其實問過宋森誠自己在哪裏,宋森誠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後來唐綰又換了個方式問宋森誠要帶她去哪裏,宋森誠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綰不太想吃宋森誠送過來的飯菜,她怕宋森誠在裏麵下東西。
宋森誠似乎察覺出了唐綰的想法,說,“我說過要讓你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而不是逼迫,所以你大可放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如果不想吃,那我便拿走了,不過如果你少吃一頓,那麽我便餓顧涵一頓,顧涵可不像大人那樣那麽經餓,所以我勸你還是把這些東西全都吃了,否則顧涵被餓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宋森誠,遲早有一天你會放不出來的!”
“是麽,總之不是現在就好。”
放下食物,宋森誠之後便走了。
唐綰看著麵前的食物,抓起來便吃,她顧不得了那麽多了,顧涵不能餓著,絕對不能餓著。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儲藏室裏過了大約兩天。
似乎是兩天,當然,這隻是唐綰的猜測。
某日不知是早上還是中午又或晚上,宋森誠將她從儲藏室裏帶了出去。
兩日沒有見到陽光,唐綰臉色白的像紙,她身上一股難聞的味道,生理需求都是在儲藏室裏解決的,身上基本不會太好聞,而且又這麽長時間沒有洗過澡。
唐綰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垂暮的病人,沒有一絲精神和力氣。
忍著頭頂劇烈的光線,唐綰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她發現自己果然身處一個巨大的遊型上,而此時遊型在一個小島上靠了岸,宋森誠正準備抓著她離開遊輪,進入小島。
唐綰身上沒有力氣,任人抓著正要進入小島,身後卻突然傳來顧涵的叫喊聲,“姐姐,姐姐!”
猛的一震,唐綰驀然回過了頭去,她隻見顧涵被一個強壯的黑衣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裏。
顧涵撕扯著那個黑衣男人,可那個黑衣男人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顧涵那點小力氣對於黑衣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唐綰在看到顧涵的那一刹那,她手腳都抖了起來,即使身上沒有力氣,然而她也拚命掙紮了起來,要靠近顧涵。
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
宋森誠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耐煩,他捏住了唐綰的下巴,對唐綰說,“別浪費我時間,你若再敢亂動,我直接讓人掐死顧涵你信不信?”
宋森誠話落,那邊的黑衣男人果然掐住了顧涵的脖子。
看著顧涵小臉漲紅的模樣,唐綰徹底不敢亂動了。
順利的進入小島以後,唐綰發現島上基本無人,這是一個還未開發完全的小島,不知因何故棄置在此,不過這樣的一個小島,用來囚禁人真的再好不過了。
唐綰和顧涵分別被囚禁在了兩間房裏,房間有窗戶,不過被鐵欄杆封死了。
唐綰如果透過窗戶對另一個房間喊,顧涵那邊還是能聽見的。
被鎖進房間以後,唐綰當即就踮起腳尖到窗戶旁對另一邊房間喊,“顧涵,有沒有事?”
“姐姐,我沒事。”那頭傳來顧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