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懶的動,一整天唐綰都窩在床上,飯菜什麽的全是顧澤衍端給她的。
晚上,顧澤衍躺在床上把玩著她的手指,忽而對唐綰道:“明天我們去挑戒指,嗯?”
唐綰喉嚨發緊,“挑戒指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顧澤衍沉了眼,“不想跟我結婚?”
“我……我沒想好。”唐綰斂著眸子淡淡道。
伸手捏住唐綰的下巴,顧澤衍迫使唐綰看著自己,他眯著墨色的眼眸說,“唐綰,你是喜歡我的,對麽?”
唐綰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她怔愣良久,這才輕輕嗯了一聲。
顧澤衍很滿意她的答複,他凝著她的眼睛又道:“所以,嫁給我。”
語氣篤定而又嚴肅,還帶著幾絲絕不容許抗拒的味道。
唐綰下巴被顧澤衍捏的有點疼,她道:“你可以先放開我麽?”
顧澤衍沉吟了一下,隨即鬆開了手放開了唐綰的下巴,然而一個翻身卻又將唐綰給壓在了身下。
“你……”
“嫁給我,嗯?”顧澤衍打斷了她的話。
唐綰不說話,她很猶豫糾結。
顧澤衍見唐綰一直不說話,當即便吻起了唐綰。
唐綰被顧澤衍吻的喘不過氣來,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不回答我就一直吻你,直至吻到你回答為止。”顧澤衍說。
唐綰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顧澤衍再吻她怕是要昏過去。
“我答應你。”唐綰喘著粗氣道。
一句話我答應你,令顧澤衍心底情緒瞬間湧動了起來。
他凝著唐綰的眼睛,眼底幽深一片,那心底眼底全是她,柔軟的不行。
看著唐綰那櫻粉色的唇,顧澤衍又是想吻。
最終到底還是吻上了她,吻的霸道而又綿密,想要把唐綰一口一口吞地肚子裏。
……
一夜安穩靜謐,這大概是這麽多年以來顧澤衍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唐綰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顧澤衍的懷裏,顧澤衍將她摟的很緊,好像生怕她跑掉似的,唐綰不禁想起昨晚自己和顧澤衍說的話,轉而又想到自己答應了顧澤衍的求婚。
好像怪怪的。
電視上演的求婚不都是應該單膝下跪的麽,昨晚顧澤衍好像光壓著她了,根本沒有單膝下跪。
有一種奇怪的心理在作祟,唐綰在顧澤衍的懷裏仰頭,瞧著顧澤衍那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梁,英俊的眉宇,心裏不知道怎麽就吃味了起來。
她應該等他單膝下跪再答應的,昨晚那麽快就答應,有點蒼促。
可是答應了都答應了,又不能後悔,就這樣吧,薄景安還是其他什麽人,她也不願再去想了,她的確是喜歡顧澤衍的,很喜歡。
抬手撫過顧澤衍的眉宇,唐綰在心裏輕歎了一聲,怎麽就那麽輕易的答應了呢,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給自己下了什麽魔咒。
輕撫過顧澤衍的眉宇,顧澤衍便醒了,抓住唐綰的手,顧澤衍親了一下唐綰的手背,對唐綰道:“今天肚子還痛麽?”
唐綰搖了搖頭,“不痛了。”
“那今天去挑戒指,嗯?”
唐綰想了想,點頭說好。
之後起床吃了早飯,還幫著刷了碗,隨後唐綰這才跟顧澤衍出了四合院,去挑戒指。
江桐縣賣戒指的店很少,顧澤衍和唐綰挑了一家最大的然後進去。
進了店以後,店員迎上來,笑著問顧澤衍和唐綰兩人需要什麽。
顧澤衍輕啟唇角,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戒指。”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我要最貴的。”來到櫃台前,顧澤衍毫不猶豫的說了這兩個字。
店員微怔,隨即將櫃台裏頭最貴的那一款戒指拿了出來,那款恰好有適合唐綰的型號,戴到唐綰手上也非常的合適。
據店員介紹,這款是梨形水鑽,加上設計師別具匠心的設計,簡直就是一生摯愛之選。
店員說的誇張了,不過唐綰倒真挺喜歡的,這款戒指恬淡簡約,很適合她。
唐綰一個眼神朝顧澤衍投望過去,顧澤衍知道就是它了,而且這款男式的戒指也還行,顧澤衍對於戒指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隻要唐綰喜歡就好。
在這之後,顧澤衍給她買過比這個還要貴上幾百倍的戒指,但唐綰唯獨對這個戒指情有獨鍾,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恰好今天也有好幾對情侶來買婚戒,有人買了婚戒之後當場下跪求婚,女人感動的不行,拿手直抹眼睛,喜極而泣。
唐綰轉頭瞧著那下跪求婚的一對,心底又開始埋怨起自己為什麽那麽快答應顧澤衍,那摩挲著戒指的手指瀉漏了她的情緒,而顧澤衍恰好察覺了。
沒有說什麽,顧澤衍遞給了店員一張卡,付錢。
付完錢後,顧澤衍讓唐綰把手上的戒指拿下來,說是婚禮那天再戴上。
唐綰相信了顧澤衍的話,就把戒指拿了下來,放回了盒子裏。
之後,顧澤衍和唐綰離開了賣戒指的店。
在外麵又逛了一圈回到四合院後已經是中午了,本來唐綰想進廚房幫著做飯,顧澤衍卻拖著她的手直接回了房間。
唐綰有些不解,她隻見顧澤衍嚴肅的關上了門,然後掏出了盒子裏的鑽戒在她麵前單膝跪下了。
唐綰震驚的簡直說不出話來,她隻聽顧澤衍說,“我這一生隻有跪過兩個人,一個是我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你,當然,我也明白,有時候我的脾氣很壞,之前醫生說你的小指頭回不到原來的模樣,我也曾想過不如把自己的手指也切掉,遇見你,很多事情都超乎了我的想象,唐綰,我得承認一件事,我怕未來沒有你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下去,那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我極端、自私、暴戾、野蠻,這所有一切的缺點都在遇見你之後體現的的淋漓盡致。”
“可正是這些,才讓我明白我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唐綰,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最後一句話,直擊唐綰的心髒,她低頭瞧著他單膝下跪的模樣,雖姿態低低,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能夠碾壓其他人一大截。
唐綰瞧著他手裏的戒指,最終伸出了手去,讓他給她戴上。
她才不承認她感動了,她也才不承認她眼睛酸酸的。
她才不會流眼淚,不會。
可心底死倔著不承認,眼角還是不自覺的泛出了淚光,唐綰一頭栽進顧澤衍的胸膛裏,把將要出來的眼淚全部抹到他的衣服上。
她在他懷裏蹭啊蹭,蹭到心滿意足之後又握緊拳頭在他胸口捶了兩下,唐綰悶悶道:“你幹嘛要學別人下跪求婚。”
“你不喜歡麽?”
好吧,她是喜歡的,隻是嘴硬罷了。
在顧澤衍的懷裏埋了十幾分鍾,直至白皓月過來喊他們吃午飯,唐綰這才從顧澤衍的懷裏鑽了出來。
去吃飯之有,顧澤衍將那枚男戒拿了出來,他遞到唐綰的麵前說,“不幫我戴上麽?”
唐綰表麵鎮定自若,實則內心情緒湧的非常厲害。
她拿過那枚男戒,然後給顧澤衍戴上。
……
飯桌上,林奶奶眼尖看到了他們手上各自的戒指,問他們是不是準備要結婚了?顧澤衍點說是。
林奶奶樂嗬嗬的笑了起來,“結婚好啊,以後記得如果生了孩子記得常回來看看。”
一提起生孩子,唐綰便又想起那天顧澤衍摸她肚皮問怎麽沒有動靜的話,那手不禁下意識的也摸上了肚子。
“會回來的。”
顧澤衍一句話便將唐綰拉回了思緒,她感覺掌心火辣辣的燙,怎麽就不自覺的摸起了自己的肚子呢。
吃完飯,唐綰要去刷碗,白鴻升的妻子卻攔住了她,“手上的戒指貴著呢,要是碰壞了怎麽辦,別亂,我來就行。”
唐綰笑了笑,沒有再堅持要求刷碗。
中午想睡午覺,唐綰便和顧澤衍一同回房躺到了床上。
剛躺到床上唐綰便忽然想起了一年事情,那就是顧涵。
想了想,唐綰便出了聲,“那個孩子會接受你娶我麽?”
“哪個孩子?顧涵?他巴不得我娶你。”顧澤衍說著又頓了一下,“我倒是擔心你,你能接受顧涵麽?”
“那孩子很聰明也很善良,我很喜歡。”唐綰溫和道。
“喜歡就好。”
唐綰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我可以問一下,那孩子母親是誰麽?”
“顧涵的母親?”顧澤衍仔細的想了一下,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沒有見過她?”聽顧澤衍這麽說,唐綰愈加好奇了。
“沒錯,我甚至連她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顧澤衍說。
在他印象,除了那漆黑的房間,被蒙上眼睛看不清輪廓的女人,其它的印象,他什麽也沒有。
在那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他除了吩咐管家讓人把孩子調包之外,他從來不會多問一句關於那女人的事情。
記得那是一個六月份,唐坷剛自殺不久,他想了很長時間終於決定讓管家去找一個能夠代—孕的女人。
這件事都是管家一手操辦的,直至現在管家去世,顧澤衍從來沒有問過管家關於那女人的任何事情,至於那女人現在在哪裏、做什麽,嫁沒有嫁人,他都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