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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媽出院以後給你做

  顧澤深抬頭,對上顧澤衍那深寒凜冽的眸子,眼底劃過異色。


  臉上平靜自若,顧澤深嘴角微翹出一絲笑意,對著顧澤衍說,“怎麽有空來這裏,找我有什麽事嗎?”


  顧澤衍沒說話,他徑自往顧澤深走去,直至走到顧澤深的麵前,微低目光瞧了瞧他的那條腿,隨後抓起顧澤深的衣領便將顧澤深整個人往牆上貫。


  顧澤衍那一貫,將顧澤深的腦袋都撞的嗡嗡作響,還沒等他站穩身體,顧澤衍又是一腳猛的踹了過來。


  辦公室裏,一片狼藉。


  顧澤衍有著無盡的怒氣要在顧澤深身上發瀉,他陰寒的眼眸,又是一腳把顧澤深踹到地上時,顧澤衍走過去,揪著他的衣領狠戾道:“想用唐綰的命來威脅我轉讓KCB的股份,顧澤深,你膽子到底是有多大,才能在六年前斷了一次腿之後,再次跟我叫囂?”


  顧澤深嘴角逸了血,他拿手抹了抹嘴巴,冷笑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不承認也沒沒關係,盛書嫻她根本沒有想過要維護你,所以在一開始便招出了實情。”顧澤衍眯著眼眸說,“我容忍你回國,給你李氏經理的位置坐,可你好像太不甘心,顧澤深,你的另一條腿是時候也該斷斷了……”


  ……


  辦公室外,一堆部門人員聚在一起觀望,猛的,一聲尖銳的慘叫從辦公室裏頭傳了過來,所有的部門人員均是嚇了一跳,個個噤若寒顫。


  當顧澤衍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時,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手上的血,這樣的顧澤衍,真如地獄裏的修羅。


  有人等顧澤衍走後大著膽子走到辦公室門邊瞧裏頭看,這一看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身體蜷成一團的顧澤深,有細心的人看到顧澤深的腿彎曲的方向似乎不對,再湊近去看時,隻見顧澤深的那那條腿正奇怪姿勢向後折,那條腿……好像斷了。


  顧澤衍走出李氏大廈的之後,他開車又往警察局過去。


  往警察局過去的路上,他驀然想到了六年前的某些事情。


  那時還是C市,顧澤衍和顧澤深在公司鬥的不可開交,另一邊父親隱隱察覺身體有問題,有意讓律師立遺囑,並打算把大部分的財產都留給顧澤深母子倆。


  顧澤深這人向來會裝,父親愛寫在毛筆字,顧澤深便也跟著學,學久了倒也有點模樣,父親瞧著顧澤深寫的字很是開心,便把自己心愛的毛筆拿出來送給了顧澤深,後來顧澤衍看到,顧澤深拿了毛筆回房以後,將毛筆放在地上碾了兩腳,又拿起來扔到了角落裏,自此以後,顧澤深再也沒有碰過毛筆字,也沒有碰過那隻毛筆。


  不同於顧澤深,顧澤衍從小便性子安靜沉穩,不會因為大人喜歡就逼著自己去學什麽,而母親的事又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所以對於父親,顧澤衍向來不怎麽和他說話。


  外公還在時,顧澤衍還會做做樣子與父親裝做父慈子孝的模樣來,後來外公去世,顧澤衍常年累月的和父親說不上一句話,直至父親去世。


  母親去世,後來他利用唐坷拿下海之珠的開發證明坐上公司副總不久,父親便把遺囑給立好了。


  如果早知道那是唐綰的父親,顧澤衍想,那麽他絕對不會利用唐坷去爭公司副總這個有名無實的位置,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那時顧澤衍想,外公辛苦了大半輩子所經營出來的財富,就這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份財富全部歸顧澤深母子倆所有,他做不到。


  那段時間他煩躁的很,無論事業上的,還是感情上的。


  記不得盛書嫻是什麽時候和顧澤深認識的,大概是顧澤衍和盛書嫻的幾年以後,有一次,他帶著她去回別墅,明明是算準時間不會看見許晴秋和顧澤深才回去的,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那是個下午,顧澤深看見盛書嫻以後,嘴角驀然挑出了一個斜笑來,他看著盛書嫻的目光深濃。


  也許從第一眼開始,顧澤深便注定要糾纏上盛書嫻,因為但凡是顧澤衍擁有的,顧澤深便要搶,盛書嫻也不例外。


  再後來顧澤深和盛書嫻上床前,顧澤衍和盛書嫻吵了架,顧澤衍鮮少在盛書嫻的麵前發脾氣,然而那次他卻發了很大的脾氣,吵雜的原因很簡單,盛書嫻得知顧澤衍找人代—孕。


  發脾氣之後,顧澤衍也很後悔,可後來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又沒有來得及去哄盛書嫻,而當他第二天想去找盛書嫻的時候,他卻被顧澤深叫了過去。


  顧澤深叫他過去的目的是為了給他看錄像,顧澤深和盛書嫻上床的錄像。


  在平房裏的時候,盛書嫻說顧澤深的手裏有她的把柄,顧澤衍其實自始至終都很清楚,盛書嫻口中所謂的那個所謂的把柄是錄像帶。


  而正是因為當年看了那個錄像帶,顧澤衍才會斷了顧澤深的腿。


  那天看完錄像帶以後,顧澤深笑著跟他說,“看見了麽,你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顧澤衍在房間裏抽煙,他不記得自己抽了多少跟煙,隻覺得氣管如同又被割裂一般的疼,肺也是。


  某天雨夜,他終於從那滿室煙味的房子裏走了出來,去別墅找了顧澤深。


  房間裏,一家人都在,父親、許晴秋、顧澤深,哦,還有盛書嫻。


  盛書嫻當時和顧澤深在樓上吵的麵紅耳赤,隻不過房間的隔音好,樓下沒有一個人聽見他們的爭吵聲。


  顧澤衍上樓的腳步聲很是沉穩,他並沒有急促快步的衝上去。


  階梯邁到一半的時候,他想起什麽似返回樓下拿了一根棒球棍。


  棒球棍是顧澤深的,顧澤深曾經在大學裏擔任過棒球社的社長,別墅裏還留有棒球棍並不奇怪。


  握著棍子,顧澤衍就那樣平靜的上了樓,父親和許晴秋在客廳裏徑自說著話,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拿著棍子上樓,輕輕的旋開顧澤深的房門,因顧澤深背對著顧澤衍,所以顧澤深根本沒有發現房門已被旋開,而顧澤衍正在無聲的接近他。


  盛書嫻倒是看到了,不過盛書嫻隻是吃驚的睜大眼睛,根本沒有提醒顧澤深。


  就那樣,顧澤衍一棍子對準顧澤深的腿上敲了過去。


  伴隨著盛書嫻的尖叫,顧澤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他的腿就那樣斷了。


  等到許晴秋和父親趕來,顧澤深已經疼的昏了過去,顧澤深扔掉了棍子,他看著滿臉震怒的父親說,“要不你把遺產全部都給我,要不我在這裏直接殺了顧澤深,然後我去坐牢,你和許晴秋一同守著財產帶進棺財,你隨便選一個。”


  他用這樣的方式威脅了父親,父親凝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睛,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最後父親拿起地上的棒球棍,在他身上悶聲一棍子,道:“你想要全部的財產是不是,老子給你,全都給你!”


  此事過後,父親不到一個月便因為血管阻塞去世,而在父親去世前,他命人將顧澤深送去了國外治療,並把顧澤衍叫到床邊,示意顧澤衍把桌子上的協議給簽了。


  顧澤衍看了看,那是一份保證許晴秋在父親死後會得到應有善待的協議。


  顧澤衍當著父親的麵簽了,簽完便走,一句話也沒有和父親說。


  那是顧澤衍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之後第二天醫生便宣布了父親的死亡。


  父子倆這輩子說過的話均指可數,就連死前都沒有說上話,如果問顧澤衍後悔麽,他是不後悔的,母親死的時候瘦成了那副模樣,病痛將她折磨的已經沒了人形,比起父親,母親這一輩子活的要更加痛苦與不堪。


  而那種痛苦與不堪遠非常人想象,顧澤衍曾經看見母親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來,痛的不行了的時候,母親一邊哭一邊蜷在被子裏悶著聲音喃喃,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可是病痛過後,母親翌日卻用笑臉看著他,說,“澤衍,你喜歡吃什麽,媽出院以後給你做……”


  那個堅強的女人總是念叨著出院以後要給他做飯,可那樣虛弱的她別說進廚房,就連下床都是困難的。


  他母親這一生從未抱怨過他的父親,可這並不代表顧澤衍不恨,因為恨,所以父親葬禮的那天,顧澤衍一滴淚也未流下,他看著父親那張置放在靈堂的相框,心底竟出奇的平靜。


  葬禮過後的之後的第八個月,顧涵出生。


  顧涵滿月的時候,盛書嫻來找他,問他能不能原諒她。


  他說不能。


  盛書嫻又說,“我可以原諒你找別人代—孕生子,你為什麽就不能原諒我,顧澤衍,這不公平!”


  顧澤衍凝著盛書嫻那張漂亮的臉,他沉默良才開口,“我寵你護你,然而你卻和顧澤深越走越近,我每次想要跟你溝通,你卻總是什麽都聽不進去,我想要跟你求婚,想要跟你生育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然而我卻越來越不確定你的心是否還在我身上。”


  “盛書嫻,我是一個男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靠近,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顧澤深,我讓人代—孕,是因為我想要最大可能的去爭取遺產,哪怕拿孩子當做籌碼也在所不惜,因為那是我外公的公司,我不容許它落到外姓人手上。可是盛書嫻,我到底還是低估你了。”顧澤衍聲音冷的像是被人用一盆冰水澆到了頭上,“打斷顧澤深的腿又或是和顧澤深兩敗俱傷這都是我沒想過的,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做出那麽極端且沒有把握的事,而在打斷顧澤深的腿之前,我甚至不確定父親會不會送我去坐牢,如果我的那些話威脅不到他,那麽下半生等待我的很可能就是牢獄之災。”


  “可再不確定,我也那麽做了,慶幸的是父親到底還沒有將親情泯滅,他放過了我,並把遺產全部都給我,這也正是我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的原因,你說讓我原諒你,盛書嫻,沒像把你的腿一起打斷,這已經是我能做到最大限度了,你和任何人上床我都可以原諒,但唯獨顧澤深不能,他和許晴秋將我的母親逼到我何種程度,你清楚的見過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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