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張 鋒芒畢露
青彌與老太監的戰鬥一觸即發。老太監用處十二萬分的精神,集中注意力盯著任何一個有可能發生意外的場景。
在青彌表露出升天境戰力的時候,他便知道此戰是多麽凶險艱難。因為是青彌率先發起攻擊,青龍戟勢重,揮動之間伴隨著風雷震動,又有龍吟之聲相伴,聲勢浩大。
麵對一般的敵人恐怕是戰鬥剛剛開始,就已經被這副聲勢也能把人給嚇退了半數戰力,甚至在之後的戰鬥之中也是畏手畏腳,不能發揮出全身的戰鬥力。
那老太監到底不是普通人,青彌這種方式攻擊他雖然也收到了影響,但影響程度並不大。在監庭之中數十年如一日的經曆,不辭辛苦的執行大監、監庭使分配下來的任務,這些都是從生死裏走出來的,沿途的血路鋪設多遠已經無從計數了,他早就已經鍛煉出了一副冷血的意誌。
然而交手兩三次以後,還是被這沉重的力道打的心中瘀血叢生,他手中沒有武器,隻能使用手掌將打過來的攻擊擊飛。
如此之下,雙手上手臂上血管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震裂,尤其是雙手上,指骨都被粉碎,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愣是被他強忍了下來。
“小瞧你了,原來你們閹人也有硬氣的一麵!”青彌讚揚說道。青彌知道硬接青龍戟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兩者是敵人不假,可這並不影響青彌欣賞這個敵人的忍耐力。
不過她可不會因此而停手,反之老太監表現的越強硬,青彌的攻擊也就越強烈。老太監屈身避開青彌的一次攻擊,腳尖踏地之後,身體向著後方飛出三米之遠。
完好的無名指與小拇指間夾雜著一枚烏黑無色的細針,針尖上有幽幽的烏光閃現,即便是在這太陽下也無法驅散的烏光。
上麵淬滿了劇毒之物,隻要劃破對方的肌膚粘上露出來的血液,這劇毒便可侵染到她身體之內,順著血管流遍全身汙染血液,隻需片刻時間便會毒發身亡。
退後的老太監身體轉動還沒有完全麵向青彌,手中的烏光細針便已經射出去了,劃破空間在空氣中留下一條細長的黑線。
隻是霎那間烏光細針就已經來到了青彌眼前,看似錯不及防之下,那烏光細針已經要刺進青彌額頭之上。老太監甚至已經看到青彌毒發身亡的場景。
然而青彌有怎麽可能輕易就被擊殺呢?身上青光乍現而出,在前進的方向行程一道青光護罩,那烏光細針還沒來得及觸及到青彌額頭上時,就已經被這青光形成的護罩卡在其中。
“哢”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細針竟然被青色內力夾斷,碎成數個小段,被青彌身上蕩開的內力吹散出去。
“嗷”
猛烈的龍吟聲從青彌身上響起,青彌身上有青色龍鱗浮現,仿佛是從她身上落下來的一樣,在周身形成青龍狀,發出震耳的龍吟聲。
“這竟然是青龍?不,這不可能!”
老太監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麵,這世間怎麽可能有龍的存在,自己一定是陷入道對方創造的幻境之中了。
“不管是幻境還是現實?隻要殺了你,一切都能夠解決了。”
老太監竭斯底裏的呐喊說道。在他手指尖出現牛毛一樣的銀針,拱為成一團數量不知有多少?
衣袖之下鋪滿了短刀行成的衣甲,被老太監甩了出來,射向青彌。
青彌連躲避的想法都沒有,身外有青龍覆蓋,這些暗器連它的防禦都破不了。
“你的暗器比起西山唐門的家夥差多了,連它們都不敢在我都不怕,更何況是你?”
青龍之外,有龍氣生出成漩螺氣流的樣子,將射開的暗器吸到漩螺氣流之中,被擊落在地上。有一部分脫離了龍氣的席卷,擊打在青龍之軀的龍鱗上,發出當當當的聲響。
老太監心中的驚異更甚之前,這從未聽說過的小姑娘,比起一個監庭使都不弱了,“她究竟是哪裏來的人?”
……
青彌與老太監的戰鬥越加激烈,阿蠻與風輕沙這邊也大打出手了。風輕沙率先走出,攔下城防軍將領王文傑,半月彎刀隨著風輕沙的步法在空間之中劃過。
王文傑的實力不算弱,老牌踏地境強者的戰鬥力,即便是在城防軍之中也是一方高手。隻是站在他對麵的是天賦實力都更強大的風輕沙,風輕沙觀海境的境界本就占據很大的優勢,手中半月彎刀又是不可多得的強大兵器。
對麵的王文傑拔出手中佩劍格擋風輕沙的攻擊,兩人隻是一個呼吸間便交手了十招左右。王文傑手中的長劍隻是南國製式佩劍,所使用的材料鑄造方法也都是大眾所流傳的,與半月彎刀是沒辦法比的。
每一次兵刃的對決,總是能給佩劍增加一道口子,當風輕沙停下攻擊的時候,王文傑佩劍上像是被牙齒要過了一樣,劍刃變的參差不齊。
“你的實力不錯,最起碼在與我交過手的人種,你算是很強的一列了。來,再戰!”
再一次出手的風輕沙,仿佛打開了某種封印一樣,速度更加迅速。無聲無息之間便在王文傑手臂上,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痕跡,有兩道甚至已經看見了骨頭,險些將他的手臂齊齊砍下。
王文傑臉上止不住的憤怒與驚恐,自己被那個閹人許下的承諾衝昏了頭腦,現在被這個勢力強大的少年纏上根本沒有走脫的機會,在戰鬥下去即便自己不被殺死,也該血流而死了。
“必須想辦法逃離此地。”
……
阿蠻的戰鬥一直以來都在詮釋這一個詞,暴力美學。
麵對這些欺負欺負國都之內的百姓還行,卻沒有經曆過血與火洗禮的家夥,簡直不要太簡單,這些被國都養廢的家夥根本沒有打硬仗的本事。阿蠻手中黑虎墨金錘被她拎在手中看似輕若鴻毛,實則力大無比。
每一次攻擊都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圍攻過來的士卒畏手畏腳,不敢直麵阿蠻的攻擊。
有一次被阿蠻逮到了機會,黑虎墨金錘之下有三個士卒被砸飛出去,途中撞飛了五人左右,直直飛出了十幾米遠撞到樹幹上才停下來。
由此之下,那些人見到阿蠻的攻擊更加懼怕了。
看著這些畏手畏腳的士卒,阿蠻生氣了,在蠻荒之中無論麵對多麽強大的敵人,他們蠻族的勇士都敢拿起自己的武器發起衝鋒,哪裏像麵前這些家夥一樣!
“你們這些雜兵,懦弱的姿態,連我們那裏的孩子都比不了!”
“轟……”
阿蠻聲音響起,伴隨著黑虎墨金錘錘擊地麵的聲音,眾人因為戰鬥發出的聲響隨之一靜。
“連孩子都不如,你這是在侮辱我們!”
有城防軍將士臉色漲得通紅,他們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嘲諷了,還是嘲諷他們連小孩子都不如。
若是一個大人,哪怕隻是個頭比他們低些的家夥嘲諷他們也不會有這種反應。可阿蠻不一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還是個孩子。
“是,他們城防軍隻知道欺負城中百姓,沒幾次打過仗的經曆,可在怎麽說他們也是軍中將士,嘲笑他們連孩子都不如簡直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
“吼,我要你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兄弟們上,拿下他得到獎賞晚上望月樓我請客!”
“兄弟們衝啊!”
……
此起彼伏的聲音充斥著這片區域,這些城防軍的氣勢被阿蠻一句不經意間的嘲諷引爆了。
就像是白衣曾經說過的,不經意間的嘲諷才是最致命的。
麵對這些士氣大漲的城防軍,阿蠻是很高興的,因為她此時終於能夠體會到戰鬥的感覺了。
阿蠻雖然開心了,但不遠處的秦朗五人就悲劇了。
他們自那晚突襲出來以後,整日間被城防軍出動的騎兵圍追堵截,體力內力都被極大的消耗,一身實力本就所剩不多。
原本麵對士氣斑駁不定的城防軍,他們還能遊刃有餘的應對,可眼下這群隻知道混日子的家夥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激起了心中的熱血,仿佛回到了剛剛踏進行伍之時的場景。
士氣的暴漲代表著他們戰鬥力的增長,秦朗四人壓力大增,手忙腳亂之後才勉強穩住陣型,沒有被他們攻破。
“小孩子的玩笑話你們竟然也信?我……”
五人心中一陣大罵,平日間怎麽沒見你們爆發出過這滿腔熱血?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白衣在戰鬥開始之時,就回到了車廂之內。被那老玻璃惡心到了,好一會才恢複原來的平靜心態。
“你不要攔我,師弟師妹正在與敵人進行瀝血廝殺,作為師姐的我縮在馬車裏保留性命,我韓妮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白衣對麵韓妮兒看著白衣大聲說道。
白衣剛剛恢複冷靜的麵容再一次露出愁苦之色。什麽叫瀝血廝殺,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韓師姐,你就不要去添亂了,我們老老實實的在馬車裏麵待著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白衣捂住胸口,若是時間回到任務出發前,就算是冒著被大城主責罰的危險他也要把韓妮兒送回獵樓,讓她好好當她的文員。
“什麽?聞人白衣我真的是看錯你了,虧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堅強、勇敢、善良、正直、敢於挑戰罪惡的英雄,沒想到你原來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算了你讓開,你怕死我韓妮兒可不怕,我不會讓我的師弟師妹獨自麵臨危險的。”
韓妮兒近乎吼出聲來,這離開飛仙城才多久時間,三觀盡毀不說,又知道了白衣竟然是這樣的人!
白衣聽到韓妮兒對自己的形容,臉色竟然有些微紅,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在她心中是這樣的人,默默的對她豎起大拇指,心中說一聲,“韓師姐真有眼光!”
“看來韓師姐對你的師弟師妹們沒有什麽信心啊!那好,不如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白衣開始轉移話題,若是強勢阻止她定然會起的相反的效果,不如借這個機會一勞永逸的解決韓妮兒這個不穩定因素。
“打賭?什麽賭?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打賭?”
“韓師姐冷靜一點,我所說的打賭便是以麵前這場戰鬥為賭局。我就是要賭阿蠻她們能夠安然無恙的解決這些敵人,你意下如何?”
“你是說阿蠻她們能夠解決這些人?”
“正是如此,若這場賭注我贏了的話,那以後在有行動的時候,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指揮,對於我的安排也不要有任何的反對意見!怎麽樣?”
“好,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就跟你賭一把,不過我不可能拿她們的生命安危做賭注,我要你守在車前,一旦她們有任何危險都要你主動去救援!”韓妮兒還是不放心青彌她們的安危。
雖然以前聽到過很多關於青彌的傳說,可那都是經過別人的口傳來的或者是直接被記錄在紙張上的,跟現在發生在麵前的事情怎麽能比?
韓妮兒的實力比不上他們幾位,對於戰局的把握深度也不夠。所以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時總會是有些慌張錯亂。
她這副表現,正說明她真正在乎這幾個師弟師妹,不管怎麽說都還一番好意。
一直盤坐在車廂之中的千舞影衣從入定之中醒來,外麵的動亂驚擾了她的意識,沒有辦法再一次陷入道入定之中,強行去做的話非但沒有好處,還有可能會埋下後遺症。
所幸便醒來看看外界究竟發生了何事?
萬花古樓的幻術都是領域性的,需要施術者對於周邊環境擁有很敏銳的把控能力,千舞影衣作為後代中的佼佼者深得其中的要素。
隻是瞬間便明悟了場中的局麵,不過她的實力比韓妮兒要強,能夠分辨出自己等人是處於劣勢還是優勢。
阿蠻、青彌、風輕沙三人都是抱著發泄一下心情的緣由參加戰鬥的,自然不用擔心。
雙手合十恰出蘭花手印,蘭界無聲息間放出,將馬車籠罩在其中。任何冒然闖入到這裏的人都會受到蘭界之內蘭獸的攻擊。
白衣所乘坐的馬車由四匹靈馬拉車,這種身家那馬車之內的裝飾定然豪華。這裏麵任意一件裝飾品都足夠他們這些行伍之人一年的軍餉。
財缽本就動人心,更何況這亂世之中,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惡念都被放大,和平年代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做起來毫不手軟。
隻要洗劫了這個馬車,便可逍遙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