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浩然正氣
第七十九章 浩然正氣
“別人的浩然正氣是否是天生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浩然正氣確實不是天生的。”
白衣低眉識海內，平靜的浩然正氣隨著自己的意識牽引，透體而出。天空之上，清白色的浩然正氣融入其中，將雲彩驅散，看著陷入震撼中的踏天老人，默然不語。這是因為自己誦讀正氣歌而出現的被稱為浩然正氣的氣體，如今看來真的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竟然真的是浩然正氣，這先賢聖人顯化的前兆啊，不是先天而生的聖人。原來聖人真的可以通過後天修行得道啊！我真的錯了啊！哈哈哈，是我錯了，錯了一輩子了，也糊塗了一輩子啊，恨我自己啊。”
踏天神情變得張狂，各種奇怪的語言從他口中講出，雪白的頭發狂舞而起，空中的雲朵也不再慢慢飄動，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飛過。
“他這是怎麽了？難道人老了，人也變得不正常了，看著好奇怪啊！”
天空中遊蕩的阿蠻停下身，看著麵色張狂的踏天，驚訝說道。
本來也有些驚訝的白衣，看著阿蠻那一副看智障老人的關愛眼神，整個人也變得不好了。阿蠻的身體雖然像十多歲的孩子，但她的心智還處於四歲階段，在這之前待在蠻荒之地的阿蠻心智也沒有多大的成長，說起話來口無遮擋，時長用語言給與人最重一擊，而她自己卻沒有這個意識。
不過真的沒想到這踏天老人竟然會如此激動，隻怕是自己的浩然正氣勾引起了對方埋在心底很久遠的一段故事，說不定還是一個悲劇，看他的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半刻鍾後，踏天老人神情慢慢平靜下來，渾身上的白色也恢複平靜。周圍的雲彩也不再狂舞，整個世界再次恢複之前的樣子，仿佛之前的風起雲湧是錯覺一樣。
平靜之後的踏天開口說道：“觸景生情，想起一段結局不算美好的往事，表現得有些失態了，倒是讓二位見笑了。”
阿蠻飄到踏天周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踏天。好不容易平靜的踏天被阿蠻的眼神看的有些慌亂，自己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穿著，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其實一點都不好笑，而且差點嚇到我，人真的是越老越怪，尤其是像你這樣的，這麽老了竟然還活著，簡直就是一個老不死。”
白衣震驚了，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完美的詮釋了對方現在的狀況，阿蠻的毒舌之路越走越遠，現在看來已經無法回頭了。
白衣忍不住點頭微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阿蠻還有這個特點呢？阿蠻很有天賦值得深入培養一下。
“老不死的……”
踏天喃喃自語，曾橫行南國的至強者，千萬人崇拜的對象，現在竟然被人說成是老不死的。
“阿蠻，不可如此，你還小不知道最傷人的往往是不經意間說的話。所以就算他真的是你說的老不死的，你也不能說出來啊！畢竟他的年齡這麽大了，到時候萬一氣的出點什麽事，汙蔑是你做的怎麽辦？”…
白衣語重心長的教導著如同白紙一樣阿蠻，並隨手在這張紙上塗上一抹黑色。
“你們……”
踏天是真的被這兩個孩子打敗了，他堂堂踏天老人活著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威震一方，威風赫赫之人。誰曾想現在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被兩個孩子戲耍。尤其是那個小男孩，小眼睛賊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至於那個看著像男孩的蠻荒女孩子，雖然心智純良，但口無遮攔的話比故意罵人還要讓人難受好不好，尤其是看到那個女孩子仔細品味的點頭的時候。
“算了，你們二人能得到紫雪玲瓏珠，並進入這裏已經說明了你們強大的天賦，剛剛我演示這麽久的絕學、踏天一步，你們看懂來了多少。”
踏天轉移話題，不能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了，不然今天可能就是自己這一縷靈魂魂歸天地的日子，雖然紫雪玲瓏珠內的日子枯燥無味，還時常被一個很凶殘的人吼來吼去，但若是可以活著，誰又想去死呢！而且這紫雪玲瓏珠內的世界仿佛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他這一縷靈魂在這裏麵都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竟然還沒有消散的跡象，一直維持著初入的那一刻。
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一種永生了。
踏天對自己創作出來的武功有很大的自信，雖然嘴上不承認，心裏的驕傲是隱藏不了的。白衣雖然用浩然正氣將他引出來，想必定是得到了高人指點，想要獲得他的傳承。隻不過踏天產生些許疑惑，他當時製作這份傳承的時候，曾設下一重結界，輸入內力的時候出現的是踏天步的前九步，那些雖然同樣精妙，大成之後仍然可以獨步天下，但缺少了最重要東西，那就是最後一步的要領。然而非浩然正氣者無法開啟第二重傳承，也就是踏天一步的精髓。
然而這個秘密當時並沒有告訴幾個人，引出傳承的方法也沒有流傳出去，這麽多年來，即便是有人得到這枚紫雪玲瓏珠，也沒有人會試著將浩然正氣輸入其中，麵前的這兩個孩子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自己當年至交好友的後人？當然任憑踏天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麵前的這個怪胎體內的浩然正氣比內力還要多，那比頭發絲還要細微的內力在白衣經脈中流動，時時滋養著白衣的的經脈，他才舍不得浪費呢。相比之才還是那儲存在識海中的浩然正氣，數量龐大到可以任憑自己肆意揮霍。
踏天想不明白，隻當白衣是受到家中長輩的指導，白衣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畢竟這種說出來會被人嫉妒到打死的事，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在沒有意識到浩然正氣的重要性前，這份肆意揮霍的心情，恐怕是不會少了。
“屬於我踏天老人獨創的踏天步，絕世的輕功步法，在我的那個年代裏，武道仙人之下我當得起一聲絕頂。創出踏天步用時一十四年，前九步每一步都耗費了一整年的時間，唯獨這第十步，最後的踏天一步，用時五年，將另外九步的變化全部融入其中，其中不乏有九九歸一的意思。踏天步強大，快速運行的時候會產生極其強大的撕扯力，所以想要修煉踏天步強大的身體是必不可少的。為此我特意準備了另一項傳承，一部專門修煉體魄的絕學。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我教你們正宗的踏天步。”…
大鍾之聲再次響起，踏天麵色肅穆的像二人介紹踏天步。
這些白衣阿蠻都是知道的，第一次震驚以後，再次聽到雖然已經不下行第一次那般震驚，但配合這樣衣服場景和著如同大鍾一樣的聲音，也是別有一番滋味，隻是不知道這踏天步是不是真想他說的那樣神奇。
阿蠻聽到了也來了興趣，她雖然對輕功一類的武功不感興趣，但她對煉體很感興趣，所以踏天說的話還是吸引到了她。
白衣二人沉浸在學習踏天步的氛圍之中，卻不知外麵有一個人為他們擔心的吃不下飯。白衣房門緊閉整整三日了，若不是韓千行接到消息說白衣在裏麵修煉武功，陷入閉關狀態，短時間內不易打擾。若不是傳達這個消息的是玄天劍仙，恐怕韓千行現在已經把白衣住的房間拆了。
三天時間不吃不喝，也不見人殊不知韓千行這三天是怎麽熬過來的。
客棧大堂，韓千行青彌兩人麵對而坐。韓千行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飲一口，眉間微皺又想起了關在屋裏的白衣二人，桌子上擺滿了佳肴，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了。若是這兩人出了事，回到飛仙城以後，不用別人動手，自家老子都會把自己拆碎了給大城主送去道歉。
“這都第三天了，你在這麽愁眉苦臉的，我忍不住要揍你了，他們隻是閉關了，又不是以後都出不來了，你不至於這樣吧！”
終於忍無可忍的青彌決定要做點什麽，三天了看著這張愁苦的臉，馬上都快感染自己了，她可不想變得跟韓千行一樣。不說現在他倆沒出什麽事，就算真的遇到了什麽不測，也輪不到我們來奔喪啊！就算大家同出飛仙城，但這也才認識沒幾天好吧。
“你就一點不擔心他們會出什麽事嗎？”
青彌都放狠話了，韓千行若是再不轉變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場陪練了，自己完全充當沙包的角色，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初入通海境的實力會是對方的敵手。
“能出什麽事？而且天上坐著的那個都已經說了，他們隻是閉關，你以為他們兩個小孩子的小動作還能瞞得過那個仙人的眼睛嗎？而且他麽若是真的出事了，陌城早就亂起來，能在仙人眼睛下傷害他們的，必定也是同境界的武者，那樣的話你這種小嘍囉想這麽多又有什麽用？還不如早點洗洗睡了，少給他們添麻煩。”
“話雖如此，但這都已經三天了，白衣先生還隻是一個孩子，我向他這麽大的時候別說別說閉關修煉了，不給家裏搗亂及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韓千行對比一下自己與白衣的區別，這才發現兩人的不同，這差距已經快要突破天際了。
“不要用你這種庸才跟我們這種天才作比較，隻會拉低我們的層次，若是不好好修煉，聞人白衣我不敢說，三年內那阿蠻必定會超越你。”…
“阿蠻師妹戰力超凡，僅憑踏地境便可與通海境的趙毅生戰鬥的不相上下，三年的時間才超越我，是你抬舉我了。”
韓千行謙虛道，其實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阿蠻師妹這種天才超越我是正常的，隻不過要三年以後，這也是對咱的一種肯定不是。
“切，有什麽好嘚瑟的？我說的三年之內趕超你可不是戰力上的超越，而是境界上的，我可不認為你能在三年內突破通海境，或者你能達到通海境最巔峰還有可能免於這種事情的發生。隻不過，你行嗎？”
青彌瞥了一眼對坐的韓千行，口上隨時分析，但其中的輕蔑之意一點沒有遮掩的被暴露了出來。
“這不可能吧？”
被小瞧的韓千行很想大聲說一句我可以，但人有時候不得不麵對顯示，即便在不願相信。真的有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可以達到這個境地嗎？這擺明了不給他們這種庸才活路啊！
“怎麽不可能？我與阿蠻接觸過，我知道她的情況，體內的經脈完全是貫通的，天地大脈一絲堵礙都沒有，而且比一般的通海境還要寬闊堅韌，由此可以聯想到她的丹田試什麽樣的，現實恐怕會超乎我們的想象。三年之內達到通海境隻是她水到渠成的表現，若是這其中有什麽特殊奇遇的話，恐怕連三年的時間都用不完，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一條努力向上的鹹魚吧！”
不在去麻木狀態的韓千行，青彌肚子享受起桌子上的的美食。話雖然傷人，但要表達的意思卻一點沒錯，韓千行不弱，能在如此年齡達到通海境已經夠讓老一輩人羨慕了，隻是他處於飛仙城，先有王天痕這個天才橫空出世，將一代飛仙城弟子壓得抬不起頭，被二城主風雨舟收做弟子。
成為風雨舟弟子以後，王天痕便開始幫助大城主天公治理飛仙城，不再參與青年一代的爭鋒。然而當他們還沒有為王天痕的離開喝彩時，四靈眾的傳奇人物，還是孩子時期的青彌出現了，踏地境的實力配上一把大戟打的飛仙城一眾弟子哭爹喊娘，那情形比王天痕統治的年代還讓人沒有活路，直至四靈眾東方位守護青龍現身，將她帶離飛仙城，在才有飛仙城這一代百子爭鋒的局麵。
不巧的是，韓千行先後兩次經曆了這種事，早在幾年前他還曾夢想著成為一名劍客，王天痕的強大身影已經在他心裏留下陰影，青彌的橫行霸道直接讓他放棄了學劍這個沒前途的職業，轉而投到文學館，並以文學館老師手裏的戒尺為原型，打造出一把劍尺，用以施展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