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月城
寒月城外,影迅速離開戰團前往寒月城追趕白衣,老實說他現在有些後悔把他扔掉,之前明明已經抓到手裏了,自己手賤加上犯傻又把人給扔了,扔就扔了還不往自己人那邊扔,結果現在人跑了還要自己親自跑一趟再去抓一次,而且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可上哪去抓。
站在寒月城一座閣樓上,影抱著鐮刀揉了揉頭:“算了不想了,既然來了自己就隨便逛逛,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就當出來玩了。”
影的離開讓冰魔徹底放開手腳,也放開了束縛。
而且經曆這件事之後影明顯比以前更聽話了,讓去找人馬上就跑去了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拖拖拉拉,冰魔心中非常滿意。
心情好,發揮得自然也就不錯,手中刀劍與暮刀連連相撞,鏗鏘之聲傳的越來越響,一把劍追不上你的速度,那就再加一把,苦練雙手兵器的我,就不信還追不上你的速度。
寒冰屬性的內力確實不好對付,那特有的凍結之力,即使內力深厚也無法抵擋,唯有靠著純粹的身體來硬抗,稍不注意體內的內力就被凍結。柳暮白雖然有了麵對的經驗,但經脈間內力的運作已經產生停滯感,讓人的攻擊速度也越來越慢。
“柳暮白,這三年裏可不是光你一個人有進步,為了擊敗你我獨自跑到天山冰池,在哪裏練了整整兩年才出來,那裏刺骨的寒風每天都在改造著我的身體,連體內的血液都被凍結過,但打敗你的意誌讓我頑強的活了下來,我也變得更加強大,現在就讓你體會一下我當時在冰池上的感受。”冰魔難得瘋狂,天山冰池裏的水溫度已經低過了天山上的積雪,那裏是整個南國最寒冷的地方,也是人類的禁區,連最不懼寒冷的動物都無法在那裏生存,在那個禁區生活兩年之久連心裏都產生一些變異。
“冰法、雪域冰原”
冰魔嘶喊聲傳出,身上被一層堅冰結成的鎧甲所覆蓋,即便現在是晚上也閃爍著天藍色的光芒,絢麗奪目,放出藍色的光想一個冰藍色的太陽,一瞬間吸引了整個戰場的眼球。
這一式雪域冰原是冰魔根據天山的地貌環境所創造出的一式大規模殺傷性攻擊招式,六月天的寒月城仿佛一下回到了臘月,連風雪都飄落下來,風雪吹動間,地上開始結起冰霜,來不及閃避的俠王府眾多俠士被生生凍結成冰雕,裏麵的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外麵的人則是急忙逃開出了冰雪飄落的範圍,這可是不分敵我的招式,雙方已顧不得開戰,眼下逃命要緊。
柳暮白是離冰魔最近的人,也是冰魔攻擊的目標,處於中心位置的他對這一招的威力最是了解。現在的天氣超過他在此之前所見過的最寒冷的天氣,這種改變環境的戰力真是可怕。
天上飄舞的雪花如同飛刀,落在大地上,連地麵都被砸出一道道劃痕,石頭被雜碎,倒下的屍體被分割粉碎。然而即便如此這些雪花也不能靠近柳暮白半分,也不見暮刀揮動,隻是簡單的放在身前,那釋放出來的刀氣自行追趕飄來的寒冰雪花,身前一丈之內,是他的絕對領域,任何攻擊在這一丈之間都顯得如此無力。
“暮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也不要小看了我這招雪域冰原,天山上的雪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躲避的。”
冰魔的身體化成一片雪花消散在這片天地,天上飛舞的雪花瞬間凝結成冰,冰天冰地冰刀成為這片世界的主題,而柳暮白則是他們的目標,冰刀飛舞的時候,那一瞬間中萬箭齊發來形容都不為過,放眼望去,眼中全是冰刀,遮蓋了整個世界。
“刀式、無雙”
柳暮白口中輕吟,周圍的刀光波動變得劇烈,空間如同被煮沸的開水,將飛來的雪花頃刻間消融徹底。
兩人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整個戰場變成兩人的獨舞。
“這真的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攻擊嗎?神仙打架也不過如此吧。”王穀看得如癡如醉,雙目無光陷入柳暮白的刀意中無法自拔。
“王穀長老,醒來!”莫穀衣雖然也驚歎兩人的戰力,但卻不像王穀一樣沉迷進去,這種場景對那些心智不堅,或者正處於突破階段的人來說最容易深陷進去,若是沒有大毅力掙脫出來,會被這意境影響一生,與自己修煉的武功、心法相衝突早晚會入魔。因此見到王穀沉迷的樣子,穀莫衣便知曉他陷入其中,最好得發子就是立刻打斷他,讓他心神守一,運起掌力拍在王穀背上。
“噗”
“咳咳咳”
一口鮮血突出,迷離之色的王穀一下驚醒,觀看兩人的戰鬥讓自己體內的力量會不由自主的跟著運轉,因為這運轉路徑這不符合自己內功心法的運轉路線,時間長了經脈會被衝斷的,幸好被人打斷,雖然因此受傷但好過經脈報廢的下場。
“王穀長老,可要注意了,你積累時間足夠長,正處於突破的邊緣心境跟不上難免會被這種場麵所吸引,若是無法自拔永墜心魔幻境也不是不可能。”莫穀衣勸道,若是王穀真的陷入進去恐怕會立即入魔,變成殺戮的工具。
“好可怕的場麵,沒想到府主的實力越來越恐怖了,隻是簡單的刀式就能引動我的心魔,沒想到老夫活一生心境卻不如你一個年輕人。”王穀感歎,任誰經曆這樣的事,都不會有太好的心情。
寒月城內
周池帶著白衣行走在街道上,前方便是俠王府在寒月城的駐紮地了,然而此時周池臉色卻沒有一點驚喜,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圍在街道上,這拔刀相向顯然不是什麽善類,而且此時的自己有不是全盛狀態,內力消耗殆盡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雪上加霜啊。
“各位朋友,不知道我俠王府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明言,在下稟明府主好給眾位一個交代,我身為俠王府長老,你們這不問緣由便將我圍在街道上這是再打俠王府的臉麵。”周池沉聲說道,語氣不卑不亢,絲毫不因自己身處不利境地而有所求饒。他相信俠王府這個龐然大物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就像外麵的鬼王殿,即使是打到他們家門口了隻要對方沒有明確表示對他們出手,這寒月城的人便不敢主動動手,鬼王殿的一個鬼王眾出動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而他們俠王府可是能硬剛鬼王殿的人,三大府主在外的名聲也不是這一城一池的人敢無視的。
“俠王府的人,你們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你手中的聞人白衣是我們儒林要的人嗎?竟敢公然搶奪,是看不起我們儒林嗎?還是說我們儒林怕了你們俠王府。”遠處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人帶頭相周池走來,厲聲問道。別人怕他們俠王府,儒林卻不懼怕他們,不過儒林的總部不在這裏若是在山河郡,他有把握讓俠王府的人馬出不了這座城,即使是他們府主到了也帶不走這聞人白衣。
“儒林學院的人,你憑什麽說這聞人白衣就是你們的人,他入了你們儒林嗎?行過拜師禮了嗎?還是說他就是你們儒林那位的私生子,好大的口氣說我看不起你們儒林,難道你們就看得起我們俠王府嗎?當我俠王府怕你們儒林嗎?”周池也是不懼對方,光明正大的講道理,誰都不怕。這寒月城門派家族雖然眾多,但都不是什麽頂尖勢力,他們俠王府還不放在心上,再說就算交惡又有何妨,俠王府大軍一到,就算想拆你家大門,你也隻能笑著臉遞斧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就是屬於頂尖勢力的底氣。
“你,混賬!儒林的人聽著,這聞人白衣是儒林院長親自開口要的人,給我搶了,誰膽敢攔著先打趴下再說。”儒林中年人也是爆炸,既然說不通那就手底下見真招。
“哼哼,周池長老剛剛你在這寒月城外威武雄壯,劍法犀利,太清道宮的青光咒竟然也會使用,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幾分力氣,讓我體驗一下閣下的青光咒。”儒林中年人說道。
“卑鄙”周池怒罵道。
白衣:“……”
“還有完沒完了,打來打去就不能讓我歇會嗎?就知道打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能用成年人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嗎,大家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說,你們搶我爭來爭去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哪都不想去。”當然這些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沒有實力隻能被欺負,連話語權都沒有。
眼看雙方就要起戰事,兩旁街道上突然出現無數人,很多不屬於寒月城的人出現在這裏。
“哈哈哈,俠王府厲害啊,不過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做的真不怎麽合格,消息走漏這麽嚴重,竟然還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儒林中年人嘲諷道。
“哼!”周池麵色難看冷哼一聲,俠王府的保密工作做的到底是有多失職,說好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到寒月城,怎麽剛進城一下來了這麽多人,明顯的是早就知道他要來在這守株待兔你呢。
儒林,鬼王殿也就算了,這寒月城的其他勢力是怎麽知道的?這是江南劍盟的人吧,離這裏十萬八千裏他們又是怎麽知道的?還有西山唐門,大河天下盟,陰山聖宮,還有那邊幾個光頭和尚,身著道袍的道士,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勢力。
周池心裏真的把俠王府的情報部門罵了個狗血淋頭,此次回去一定要去府主那裏打他們報告,每年花費這麽多金銀都喂豬了嗎?
儒林的人也終於露出難色,沒曾想竟然來了這麽多人,這下搶人就不好搶了,不過這不正常啊,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紕漏。
那些後來的勢力也看到了這條街上發生的事,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顯然他們也是沒想到會在這寒月城碰見這麽多各大勢力的人,他們收到情報隻是說相助玄天劍仙登頂劍仙之位的孩子,會出現在寒月城來求學,因此他們不遠千裏來此隻為將其帶回宗門培養,或者是來見識一番接個善緣也好。
一時間中人都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莫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將南國有名的勢力聚集到一起,想將我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