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老的戰力
謝一手中提著白衣,站立在箭雨之下,怡然不懼,右手金刀武動間如同盾陣攔在身前,沒有一隻弓箭能夠穿過靠近二人,雙眼爆棚眼中精光噴發,對著山穀兩側出現的鬼王眾就是一通大罵:“鬼王殿的小崽子們,你們要的聞人白衣就在你家謝爺爺手上,有膽量的就過來搶啊!哈哈哈。”
耳邊傳來謝一的狂笑聲,被謝一搖晃的快要暈過去的白衣聞言,不僅一頭黑線,這是想自己藏的不夠嚴實主動暴露引敵人過來嗎,這麽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眼前,你這麽厲害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山穀兩側,帶著麵具的幽魂衝了下來,手中彎刀泛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看見謝一如此狂妄,還有那不加掩飾的藐視,盛怒之下也不管對方身份,衝上去就是一通亂砍。
然而謝一卻是絲毫不懼,隨手將白衣拋給薛萬軍,對他來說任務什麽的不重要,有敵人殺才是最重要的,豎起金刀向著鬼王眾衝殺過去,隻其一人竟產生了數十人的衝鋒氣勢,短兵相接時,數個幽魂被撞飛,讓人讚歎。
“王穀長老,周池長老,再不出手這人就保不住了。”看著謝一大發雄威,薛萬軍覺得該給另外兩個看戲的長老找點事做了,對著遠方大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喊這麽大聲幹什麽,老夫我還沒聾呢,而且這麽大年齡了都不知道體諒一下老頭子。”憑空出現的白發老者不滿意的說道,不過也沒有拖延揉了揉肩膀,拔出腰間長劍,看著鬼王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一步數丈衝殺過去,手中長劍舞動間,不一會便以有數人倒在其劍下。
“王穀長老,你的狂風二十四式劍法威風不減當年,鋒利程度更是更勝一籌啊,在下倒是佩服羨慕的緊呢!”右一男子出現在山穀中,月白色長袍,同樣手持長劍,看著遠處廝殺的王穀笑道。
“周池,你別再說風涼話了,就知道在旁邊看著咱老人家賣力,都不知道體諒一下老夫,現在的年輕人啊,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王穀長老撇了撇嘴角,回過身對著周池喊道。
聞言,周池閃過一絲笑意,他們兩人不但是同門更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平日間互相調侃也是一種增進感情方式,當下也不在看熱鬧,輕彈一下手中長劍,發揮一聲清脆的響聲,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向著鬼王眾衝殺了過去。周池平日間做文士打扮,然而其手中長劍卻是一點不留情麵,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每次刺出都有屍體倒落,一擊必殺劍術,這是周池的成名絕技。
隨著二位長老的加入,幽魂眾分出人手對付兩人,原來潰敗的鐵甲衛隊漸漸穩住局勢,雖然不能擊敗對方,但勉強抗衡已經可以做到了,不至於被一次衝鋒擊潰。
冰魔的身影矗立在山穀上,露出的依然是背影,雙手拄著寒冰一樣的奇異長劍,看著下方的大戰,俠王府三位長老對鬼王眾的屠殺沒有引起他的任何反應,螻蟻而已,死在多都不用在乎,真正的殺招雙方都還沒有上場呢。
“哼!金刀謝一,狂風劍客王穀,一擊必殺周池,加上還在寒月城的穀莫衣,這俠王府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八大長老來了一半,加上鐵甲衛隊,暮刀府主柳暮白這是想把我冰魔留在寒月城嗎?”不含絲毫感情的話語,空氣中甚至結起雪花,連空氣都被凍結。
在其身後,十二位麵帶紅色魔鬼麵具的幽冥使默默看著冰魔背影,他們在等待命令,沒有冰魔鬼王的命令,下麵的幽魂眾就算死完了,他們也不在乎。
鬼王殿一百零八幽冥使每十二位一起便可組成幽魂陣,陣內幽魂遍布,霧氣環繞,猶如鬼蜮。一百零八明幽冥使組成的大陣能影響一片天地,這是傳說中有名的絞肉大陣,即使是一直全副武裝的軍隊進入其中也難以幸免真正意義上的寸草不生,這片天地已經不知多少成名強者死在幽魂陣內,即使相謝一這樣成名已久的強者都不敢小覷運作起來的幽魂陣。
冰魔眼中爆出寒光,說道:“傳令下去,幽魂全部出動,抓住或者殺掉聞人白衣後撤離寒月城,十二幽冥使出手纏住這三個匹夫,不要讓他們騰出手。”
十二幽冥使也不出聲,抽出腰間彎刀齊齊向前衝去,縱身跳下將幾個長老圍在其中,刀光閃爍間代替之前的幽魂眾與其開始廝殺。
“幽冥使嗎!哈哈哈,看來今天能殺個痛快了,來不少鬼崽子,都一起上來來吧!”謝一間幽冥使圍上前,也不膽怯一刀將麵前的幽魂砍飛狂笑間衝向幽冥使。
謝一的狂暴點燃了戰場,王穀歎了口氣,無奈道:“這謝一長老精力就是旺盛啊,真是讓人羨慕,老夫老嘍!比不了嘍。”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手上卻是不慢,狂風二十四式劍法使用的時候能帶動狂風聲勢宏大,其中會產生風刃,觸之既傷。吹相幽冥使的途中將地麵犁出一道劍痕,招招致命,不給對方留絲毫生機,既然是生死戰鬥那就不要留給對方還手的機會,不然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周池雖不像謝一那樣狂暴,也不像王穀那樣有聲勢,但倒在他劍下的幽魂反而是三人中最多的。周池是刺客世家出身,加入俠王府前,便已經闖下諾大的名聲。判官勾紅,一擊必殺說的就是周池。
周池講究的是一擊致命,以最省力的方式結束對方的生命,招招往對方要害攻擊,速度極快讓人防不勝防。同樣的周池的名聲幽冥使也是知道的,盛名在戰場上隻會為他帶來了更大的負擔。
幽冥使對三人的實力都很了解,分成三部分,謝一的地方有四位幽冥使在招待他,王穀那邊有三位,周池則被重點照顧有五位幽冥使在圍殺他。
然而這並不能讓幽冥使產生安全感,相反這五人皆全神貫注,絲毫不敢大意。
“唉!為什麽我要對付五個人!”周池見此也是歎了口氣,吐槽道。不過語氣中輕鬆無比,完全沒有將這五人放在心上,揮動寶劍時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繞是如此這五人已經有受傷的,縱使傷口不深。
薛萬軍則護著白衣遊走戰場,不斷向寒月城方向靠近,身邊跟隨的鐵甲衛隊麵對幽魂的攻擊越來少,其餘大多也都帶傷,若不是三位長老攔住衝下來幽冥使,縱使是自己此刻也該重傷了。
雖然長老對戰幽冥使顯得輕鬆隨意,但這不代表幽冥使就是弱雞,相反在南國幽冥使一直都是以冥王的使者自居,他們是冥王收割生命的鐮刀,鋒利無比。
“哈哈哈,想不到啊,我們竟會因為一個五歲的少年爆發這種級別的戰鬥,說起來我加入俠王府這些年中,這種級別的戰鬥經曆也是屈指可數的,這次也是托你的福了。”薛萬軍一邊揮動戰刀衝殺,一邊對這白衣調侃說道。
被他提在護在身後的白衣可沒有他這般好心情,本來自己就乏力了,然後又有這麽高強度的運動,和如此心驚膽戰的廝殺,白衣記得有好幾次對麵的彎刀都砍到白衣頭頂了,若不是薛萬軍及時,現在白衣都已經去真正的黃泉報道了。
“我不就抄了首詩嗎?這麽驚心動魄有沒有搞錯。”雖然白衣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但心裏還是忍不住吐槽,這他喵的是他這個年齡應該經曆的事嗎。我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負擔。
然而時光不能倒流,發生過得事情也不能更改,現在白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場戰鬥中好好保護自己,免得被誤傷,因此丟了小命。
“小子你可以啊,這種場麵還能這麽風輕雲淡,你就一點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裏嗎?”話說薛萬軍每次看見白衣不說話不顯驚慌的樣子,就覺得牙根癢,本就一個小孩卻比他這個大人還要淡定,這讓我一個大人情何以堪啊。
“那我要怎麽做,坐在地上大哭大鬧嗎?若是如此的話恐怕不用等到他們殺我,謝一長老在馬車上都把我砍死了。”白衣一邊閃躲一邊開口說道,雖然他的閃躲沒有什麽用處,但卻給對方一個信號,我不是看不起你,雖然我站著不動你也殺不掉我,那樣也太招仇恨了,最開始那幾刀就是白衣站著不動任由薛萬軍拉著自己走才差點被殺掉的。
“你……,既然你不怕那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接下來我們來點刺激的,準備好了沒?”薛萬軍被白衣說的無話可說,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一路拚殺來到落石前,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露出一抹笑意說道。
本能的白衣感覺到了不妙,想要退後卻已來不及,被薛萬軍抓起朝著落石的方向扔了過去。
“啊!薛萬軍你個混蛋,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要這麽對我。”臨空飛起的白衣如同坐上了過山車,是沒有安全帶周圍還都是刀光的那種,瞬間慌了的白衣語無倫次起來,不帶這麽坑人的吧。眼角都流出了眼淚,忍不住對這薛萬軍大罵道。
“哈哈哈,終於變色了,讓你老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告訴你老子看著就不爽的很。”薛萬軍沒有停留縱身一躍跟上飛起的白衣,想要到寒月城必須過這些落石,提著白衣在落石上奔跑會影響速度被幽魂砍上幾刀可不是薛萬軍想看到的,臨時想了個注意,來不及思考過失便施展開來,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的。
事實證明薛萬軍還是很成功的,再次抓住下落的白衣衣領的時候,此時他們已經來到落石另一方向,來不及思考其他的,拽著白衣便相寒月城狂奔。
終於達到極限的白衣,暈厥過去,口吐白沫,雙眼泛白,隻不過暈過去最後一個念頭“薛萬軍,老子早晚讓你也體會一下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這就昏了過去啦,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看著口吐白沫的白衣,薛萬軍摸了摸頭,卻也沒有停留,左手拎著白衣,右手拎著戰刀朝著寒月城就是一陣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