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愛還是怨
第394章愛還是怨
楚梟的劍隻輕輕地一挑,就將那石頭給拍回去了,重新落回到沐子言的腳邊。
石頭落到沐子言的腳邊的時候,沐子言頓了一下,然後忽然抱著自己的腳慘叫了起來。
“啊啊啊!我的腳!疼疼疼!”
楚梟的動作驟然停止,沒多想,扔下劍就跑到了沐子言的身邊。
“怎麽了?”楚梟想去查看沐子言的腳。
他記得他剛才應當是將石頭拍回到沐子言的腳邊的,他沒有要傷害她,自然不可能往她的身上打。
但是不保證那石頭落地之後又彈起來彈到沐子言身上去了。
“楚梟你混蛋,你混蛋,你居然這麽暗算我!”沐子言控訴道。
明明先丟石頭的人是她,到她口中反倒成了楚梟暗算她了。
“我先扶你回房去。”比起跟她理論,還是看看她的腳傷得怎麽樣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長的,身上哪裏都很嬌嫩,白嫩得能掐出水來,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傷到她身上都能嚴重一倍。
“誰要你扶,你個混蛋王八蛋!”沐子言罵道,直接將她這兩天心裏麵壓抑著的對楚梟的不滿全給罵了出來。
楚梟不理會她的咒罵,也不扶了,幹脆將人給橫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啊,誰要你抱啊,你給我放開!”沐子言被人抱著,掙紮不了,隻能拿自己的拳頭砸某人的胸口。
然而,這種小拳拳錘你胸口級別的殺傷力,對楚梟而言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最後,沐子言被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楚梟將人放在了床上,開始脫沐子言的鞋子。
沐子言想阻止,奈何力氣上都抵不過。
鞋子脫了,襪子脫了,露出白嫩的小腳丫子。
白白嫩嫩的腳丫子,很小巧,楚梟感覺都沒有他的手掌大。
“沒有受傷?”楚梟頓時眯起了眼睛。
沐子言別開臉,不敢去看楚梟那帶著怒意的目光。
“沐子言,耍我很得意?”
耍他?
她沒有這個意思,她就是想讓他別這麽繼續折騰了……
沐子言轉過頭來,就見身前的男人已經起身,如一陣黑風一般走出她的房間去了。
生氣了……
又……
沐子言低頭看自己的腳,她這是怎麽了,幹嘛突然裝腳被傷了呢。
她就想那個大混蛋理自己一下,然後停下來……
怎麽就用了這麽蠢的辦法呢?
以前這個混蛋不懂自己的好,盡傷害自己,後來混蛋知道對自己好了,百般哄自己嫁給他了,她又不懂他的好了,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其實還喜歡著他的時候,形勢又讓她選了別人。
如今他再把自己找回來,他們之間到底是愛多一點呢還是怨多一點呢?
第二天齊悠悠看到沐子言的時候,沐子言頂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我的天,你昨晚上是怎麽了?”齊悠悠用十分詫異的目光看著沐子言。
“沒怎麽,就是幾乎沒怎麽睡著。”沐子言蔫蔫地回答。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睡會兒吧?”齊悠悠建議道。
“不了。”沐子言心道,就算現在回去睡,她也還是睡不著啊!
“那我用粉給你遮蓋一下吧,你這出去得把人嚇壞了。”齊悠悠道。
沐子言前陣子在京城恢複了一段時間的女裝,現在出門在外又是一身男裝了。
但不管是女裝的時候還是男裝的時候,沐子言始終沒學會給自己上妝。
不過今兒個,這大大的黑眼圈,活像被人揍了兩拳,一隻眼睛一拳,真不知道怎麽見人。
沐子言點點頭,“麻煩你了。”
她也覺得有必要遮蓋一下。
她可不想讓楚梟知道她昨晚上因為他的原因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等齊悠悠幫沐子言上了妝,兩人來到廳裏的時候,發現桌上一個人都沒有。
按理說昨晚上楚梟和齊鈺回來了,今天應該會一起用早餐的才對。
齊悠悠很納悶,於是問了將軍府裏的下人,“我哥和靖王已經出門了嗎?”
“回齊姑娘的話,奴婢還沒有見到靖王殿下和齊公子起來。”
還沒起來?
齊悠悠納悶了,她哥不是一個貪睡的人,平素裏都很節製的(說的是作息規律),更何況現在身在邊關,沒道理會睡到這個時辰。
“子言你先吃著,我去我哥房間裏看看。”齊悠悠對沐子言說完就往齊鈺的房間裏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沐子言也立刻跟了上去。
楚梟也沒有出現在點沐子言有些困惑。
剛打開齊鈺的房門,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酒味。
我的天,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齊悠悠在地上撈起了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的齊鈺。
“哥,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啊?”齊悠悠試圖將齊鈺給弄醒。
明明昨天晚上吃烤全羊的時候還好好的,並沒有喝酒啊,怎麽一早上起來竟然是這副樣子的了。
“不……不喝了……我……喝不下了……”齊鈺的口中發出幾聲帶著痛苦的聲音。
斷斷續續的,大概能聽見是在說他不能喝了。
“我去給他煮點醒酒茶。”沐子言對齊悠悠說。
齊悠悠點頭,“麻煩你了。”
沐子言煮好了醒酒茶,拿來給了齊悠悠,齊悠悠喂齊鈺吃下後,緩了一陣,齊鈺總算醒了過來。
“哥,你終於醒了,你這是怎麽了,昨晚上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房間裏的酒氣到現在都散不出去呢。”齊悠悠說。
齊鈺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我也不想喝的。”
“你不想喝還喝這麽多?難道有人逼著你喝嗎?”齊悠悠嘟著嘴巴說。
“還真是有人……”齊鈺一臉悲愴,“倒也不是逼著我喝的,靖王說要喝酒,我就陪他喝,結果那個酒鬼中的酒鬼,怎麽喝都沒事,可苦了我了。”
齊鈺的酒量也不差的,但是和某個酒鬼還是不能比。
“靖王?他找你喝酒的啊?那他呢?”齊悠悠忙問,
“那酒鬼昨晚上喝了一整夜酒,後來我醉了,他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肯定他沒有醉,這酒鬼就像個無底洞。”齊鈺頗為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