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醉了
第229章醉了
“繼續。”顧七說。
事情是楚梟挑起的,但顧七似乎也有要與楚梟一戰的意思。
沐子言本想勸阻顧七的,誰想不等她勸阻,顧七就已經和楚梟杠上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巴掌啪啪響,這兩人都有股濃重的火藥味,旁觀的人就隻有看的份了。
瑞王看著兩人這氣勢洶洶的樣子,頓時就納悶了,這兩人難不成有仇?怎麽弄成這副樣子的?
瑞王見楚梟蠻有興致的樣子,就隻好看著自己弄來的一壇子上好的女兒紅被如牛飲水一般地喝下去了。
一整壇子的女兒紅,除了最初分給大家的那點,其餘的都進了楚梟和顧七兩個人的肚子了。
莫名地覺得很浪費……明明是值得好好品味的美酒,怎麽感覺兩個人吃著像是牛嚼牡丹呢?
好在瑞王是個闊綽的,這麽幾壇子酒還不放著心上,靖王和顧七公子願意拚酒就讓他們拚去好了。
看著兩人喝完了一整壇子女兒紅還沒有分出勝負,便又命人再給開了一壇子。
這一是一壇竹葉青,也是陳釀的好酒。
混酒喝更容易醉,這是常識,大家雖然知道,可見靖王和顧七喝的這麽起勁,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勢,就沒人敢出來阻攔。
沐子言在一旁看著,看得心驚肉跳的,她自己不會喝酒,看別人像喝水一樣地喝著烈酒,簡直不敢想象。
沐子言擔心地看著顧七,怕他喝多了難受,心想勸說兩句,可看到另外一邊楚梟的架勢,想著自己就算勸住了七表哥,楚梟不肯放過七表哥也是白搭。
於是沐子言想著一會兒表哥若是醉了,她就立刻送他回去,給他弄些醒酒茶,這樣他醒過來的時候就不會太難受了。
“嗬。”楚梟突然冷笑一聲,然後放碗的動作一反常態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顧七兩頰通紅,目光有些迷離,顯然是有些醉了。
再看楚梟,麵色如常,那麽多酒水下了肚,卻和什麽都沒喝的時候一個樣,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
傳言靖王千杯不醉,如今一看,傳言絲毫不虛,這靖王殿下就是個實打實的酒鬼啊!
很顯然這比賽,顧七是輸了,眼見著顧七不行了,就有人出來打圓場。
“顧七公子的酒量十分了得,隻可惜靖王殿下要更勝一籌,今日不如到此為止吧?”
意思就是勝負已分,別再折騰了。
一邊是靖王,一邊是顧家公子,喝傷了誰都不太好啊!
奈何這兩人根本不聽人勸,照舊喝。
沐子言也知道顧七是輸定了,看他腳步發虛的樣子,也勸說道:“表哥別再喝了,你醉了。”
然而此時的顧七已經醉了大半了,根本聽不進去沐子言的話,眼中隻剩下和楚梟的比賽。
終於,在顧七喝下不知道第幾碗竹葉青的時候,身子往一邊斜去,直挺挺地往地麵上倒去。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沐子言眼疾手快地扶住人,沐子言慶幸這是顧七不是顧一,要不然她還不一定能扶得住!
“劉恒你杵著看風景呢?”楚梟忽然厲聲責問劉恒。
劉恒一陣肝膽亂顫,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怒了主子,再抬眼一看,看沐子言正扶著顧七,便忙上去幫忙。
瑞王府的下人見狀也趕緊上去搭把手。
“沐伯爺您歇著,讓屬下來就好。”劉恒將顧七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將顧七身子的重量都往自己的身上壓,就差直接把人給扛起來了。
若不是怕傷了這位顧家七公子的顏麵,劉恒剛才還真想直接把人給扛起來。
沐子言看也不需要自己去扶著了,便對瑞王道:“瑞王殿下,我表兄他這樣,不方便直接送回去,不知道瑞王殿下可否借我一間房間,讓我表兄先休息一陣,等酒醒了我再帶他回去。”
“那是自然的。”瑞王熱情應允,直接下令讓人帶顧七去客房。
“多謝王爺,那我先送表兄去客房休息。”說著沐子言對瑞王以及其他人拱手作揖,“失陪了。”
“本王也覺得有些暈。”楚梟扭頭對瑞王道。
“呃……”瑞王楞了一下,看著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邏輯清晰說話流暢的楚梟,納悶他暈了怎麽看不出來呢?“那……給三弟也準備一間客房,讓三弟好好休息休息。”
真暈還是假暈瑞王就不知道了。
沐子言看著滿身酒氣,醉得毫無意識的顧七,想著讓他先睡一會兒,到一旁寫了張簡單的醒酒湯的方子,給瑞王的下人。
“能幫我按照這上麵的方子煎一碗醒酒茶過來嗎?”沐子言問道。
“那是自然!伯爺稍等,小的這就去!”
瑞王府的下人看見自家王爺對沐子言這麽親近,自然對沐子言言聽計從,不過是要個醒酒湯罷了,自是準備得妥妥的。
“給本王也準備一份。”
瑞王府的下人拿著沐子言寫的配方,正要下去準備,正好遇上了後腳就到的楚梟。
“小的領命。”瑞王府的下人忙應道,不就一碗醒酒茶嗎,靖王殿下要多少沒有啊?
沐子言看和門外走進來的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男人,一邊嘀咕這人的酒量怎麽這麽好,一邊暗道,他沒醉來幹嘛,還要什麽醒酒茶。
楚梟進門後,一個反手將門給關了,跟隨他來的劉恒則守在了房門口。
“你幹嘛?”沐子言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表哥,再看麵前的楚梟,如臨大敵。
楚梟不語,上前一步,一個伸手就把沐子言給抓了過去。
沐子言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就撞上了硬硬的門板,而她麵前則是同樣硬硬的楚梟的前胸。
撲鼻的酒氣證明某人剛才是真的喝了很多很多酒。
“這是瑞王府!”沐子言咬牙切齒地說。
不會又要胡來吧?這人現在真的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了!
在楊相府當著楊旭的麵他敢胡來,瑞王府他也不會收斂!
沐子言話剛說完,某人突然湊了上來,像一隻困獸。
“嗚——”
被霸道地撬開了唇舌,一股酒味也跟著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