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欺負

  第38章欺負


  曾經,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也是很特別的。


  當年的自己,有些任性,有些放縱,他是三年前青澀懵懂的自己遇到的第一個有機會深入接觸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她當做“異性”來看待的人。


  當然,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了。


  沐子言:“……你要罰就罰,不要動手好不好?”


  楚梟:“不動手算什麽懲罰?嗯?”


  沐子言:“不是這種動手……”


  她寧可他出手打她。


  “你那天在殿上說的那個救了你的女人是誰?”沐子言問,轉移話題,或許這能讓她自然一點。


  “你該不會認為本王說的那個人是你吧?”


  “我才沒有這麽想!”她又不是傻瓜,楚梟說的那個人是誰都不可能是她,“我是說你打算上哪去變這樣一個女人來?”


  他難不成想要欺君嗎?

  “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嗯?”


  說著,楚梟的手指在沐子言的下巴上磨了磨。


  這動作詭異極了,至少對於沐子言來說是這樣的。


  楚梟眯了眯眼睛,並未將手收回,而是問沐子言:“鳳梧是你的相好?”


  沐子言喜歡男人,所以當他和某個男人走得比較近的時候,自然可以適當地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沐子言聽到這話簡直驚悚。


  什麽鬼!


  什麽叫師兄是她的相好!

  楚梟的腦子裏麵裝的什麽呀!怎麽會往這種地方想。


  沐子言:“男人和男人,單純的交情好不可以嗎?”


  楚梟:“別人可以,但你沐子言,看見好看的男人就色心大起,實在讓人難以往好的方麵去想。”


  鳳梧毫無疑問是個有顏又有才的男人。


  沐子言:“你不是有那個發簪嗎,你肯定知道不少裏麵的事情,鳳先生對發簪的主人用情至深,怎麽可能和我是那種關係!你思想太……”


  太齷齪了啦!

  楚梟笑:“我的這種想法怎麽了?怎麽不繼續往下說了?嗯?”


  沐子言:“沒……沒什麽。總之我和鳳先生是君子之交。”


  楚梟:“君子之交是兩個君子之間的,鳳梧勉強算是君子,至於你……”


  沐子言:“總之我和鳳先生之間的關係是單純的友誼,至於今天他幫我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你要算賬都算我頭上,不關鳳先生的事情。”


  誤會了她倒也罷了,反正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差到穀底了,但不能連累了大師兄,大師兄還想要尋回他的愛妻呢!


  楚梟:“鳳梧的事自不用本王操心,不過你聯合外人企圖逃跑的事情麽……先把之前欠本王的貓叫給還上,再來說你逃跑的事情。”


  又學貓叫……


  沐子言半天沒動,楚梟催促:“怎麽?不樂意?嗯?”


  “喵”


  沐子言很敷衍地喵了一聲。


  “隻有一聲會不會太敷衍了?”


  楚梟還不滿意。


  “喵喵”


  又補上兩聲以示誠意。


  沐子言聳拉著臉,腮幫子鼓鼓的,一臉地不情願。


  她現在倒是不怕楚梟罰她什麽的,她是怕楚梟再摸自己的臉,這感覺詭異極了。


  楚梟很滿意看到沐子言這麽不情願又不得不屈從的模樣。


  沐子言見楚梟心情大好,自己的心情便更不好了。


  好難過!

  “來,笑一個。”楚梟命令道。


  笑?

  她哭還差不多,還笑得出來?


  “嗬……嗬嗬嗬……”沐子言擠出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笑得不好看。”楚梟說,然後原本捏著沐子言下巴的手跑到了她的臉頰上,然後可勁地捏她的臉。


  疼!

  另外一隻手也不甘閑著,一並上來捏沐子言的另外一側臉頰。


  沐子言的臉就像是小麵人似的被揉來揉去,捏得生疼,雪白的臉頰直接紅了一片,看著特別可憐。


  奈何在她麵前站著的是個沒有一點同情心的,看著還挺滿意的似乎。


  沐子言又氣又惱,“我之前是有捏過你的臉,可我沒這麽用力啊!”


  楚梟:“你那是調戲,本王是單純的欺負,你也就值得被欺負了,難不成你覺得你有讓本王調戲的資本?接著笑,笑好看了為止,不然本王還接著捏。”


  我難道還該慶幸自己還值得被欺負嗎?沐子言腹誹。


  沐子言咧嘴,又給了楚梟了一個笑容,這回好看了一些了。


  楚梟才滿意地鬆了手。


  鬆手之後,楚梟拿了塊手帕擦了擦自己摸過沐子言臉頰的手。


  沐子言:……


  擦……擦手……


  他居然擦手……


  喂喂喂,你嫌棄你就不要碰啊!

  碰完當著我的麵擦手……


  “關於你企圖逃跑一事,就罰你去打掃西苑那邊的房子。”楚梟道。


  王府西苑的房子?沐子言知道,因為她住的地方就在西苑旁邊,她每天都會路過那裏,那裏的房子常年沒有人住,也疏於打掃,反正不比楚梟的那間書房要好。


  可是他的書房隻有一間,一共那麽一點地方。


  西苑那邊的廂房是有一整片的!

  他要她一個人去打掃?

  那要猴年馬月才能打掃完啊!


  但仔細想想,這個處罰相對於沐子言的罪名好像也沒有那麽嚴重,他一沒有要打她,而沒有要關她,隻是罰了她一些差事。


  講道理,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他要這麽使喚她還是可以的,畢竟現在沐子言的身份隻是一個低賤的太監。


  所以楚梟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從寬處理了她還是怎麽著?

  “我知道了。”沐子言隨口答應。


  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安排任務她怎麽實施就是她的事情了。


  沐子言走後,楚梟的書房進來了一個女人,一個容貌並不怎麽出眾,看起來也並不年輕的女人。


  隻是她眼神漠然,神情中有一種經過了歲月洗禮之後的淡薄,竟讓人莫名地覺得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楚梟對劉恒說:“安排她去西苑的廂房住。”


  劉恒一聽,西苑的廂房,那不是他們王府最偏僻的廂房嗎,平時都沒有人去的,也沒什麽人住,現如今那裏住的好像就隻有小沐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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