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一樣的桂花香
王二被人這麽一奉承，心裏也高興。加上顧南枝如此貼心的還給他帶了早飯，更是覺得這姐弟人不錯。
其實這麽早起來接人，這筆生意也不是那麽劃算，傍晚還得等人一起出城。可就衝著顧南枝的這份用心，也算是值了。
故而也願意幫著顧南枝姐弟搬東西，也不覺得走慢一點有什麽不妥。至於顧南枝求他保密，他也答應了。
看的出來，這東西怕還是個新鮮玩意，小姑娘不過是想占個先機又懂的藏拙。
顧南枝的心思，王二算是猜的個七七八八了，不過除此之外，顧南枝還有個小心思。那就是王二送貨的這個石灰。
昨日和王二交談過，得知王二就在隔壁的村子上，他們村子有個石灰窯，產石灰。她剛好要用，自然是要討好王二的。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當下還是希望能固定住王二這個“接車司機”，這樣也省的他們很多麻煩。
很快就到了茶歇點，給茶歇老板交了貨，約好出城後收錢。
給茶歇的自然是紅薯做糖的，至於蜂蜜口感的，顧南枝並沒有提及，隻說另一桶打算去城裏碰碰運氣，茶歇老板也沒多問，隻是看到那白瓷罐的時候，兩眼放光，心裏暗歎，這小姑娘可真是個會做生意的。
進了城的顧南枝，直接就和顧北望推著小車去了昨日和胡老六約定的地方。
時辰尚早，胡老六還沒來。估摸著還要有段時間，顧南枝便叮囑顧北望先看著車子，她四處逛一下。
她要去的便是衙門，昨日去了裏正家中，大致了解了下，這個時代衙門也並不是電視裏專門擊鼓鳴冤的地方，實際上戶籍信息以及田產文書的歸檔辦理都在衙門。日常若是有這方麵的業務，也是可以去衙門的，隻是尋常百姓特別是村民都不太知道，大多是裏正，書生這類有學識的人代為操作。
久而久之，總是在衙門看案件審理熱鬧的普通民眾就把衙門給妖魔化了，把去衙門等同於犯事，這也是為什麽她之前一說去衙門，那柳氏那麽害怕的原因。
至於花氏和顧承實，不過是因為顧承實想要某一個村子副裏正的位置，上頭自然是要考察風評的，所以輕易也不想惹事。
這次顧南枝來，為的自然是自己的那畝地，其實她也不能做什麽，隻是來做個查閱，少不得還要給衙門的人塞點錢。可是這一查，顧南枝才發現因為父親過世，這塊地當時地契被毀，也沒有在第一時間來做更換戶主的登記和補辦，已經算是無主之地，按照律法，這塊地已經是半充公了。
之所以說是半充公，是因為顧北望還未成年，若是顧北望到了弱冠之年，按照規矩，這地是要自動分配給顧北望的。
可是若是在這之前有人替這塊地交上兩年的賦稅，那麽這地便是他的了。顧北望到了年齡隻能等公裏重新分地。可到時候是好是壞就看天命了。
不過，就此前的狀況來看，他們的裏正和顧承實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但又或許顧承實是知道的，隻是等著時間一久，等坐上副裏正的位置上，便真正的占為己有。
不行，她必須要有應對之策。
不過她隻要讓顧承實知道她來過衙門就行了。
辦完事後，顧南枝便立馬趕回約定地點，剛巧趕上胡老六也朝這邊來。
“你們來的倒是早，我剛在朱老板的茶歇那預備帶你們一起進城的，沒想到你們貨都送了。”
“自然是要來早一點的，不能讓胡六哥你等呀。六哥，這個你收著。”顧南枝將一個白瓷罐遞了過去，“這是昨日新熬的口味，和茶歇點的稍微有些不一樣，您嚐嚐。”
“不一樣？”胡老六一聽立馬打開了白瓷罐子，入眼一朵桃花，倒是有些別致。
撲鼻一股桂花香，糖水的顏色似乎也沒有昨日般橙黃，倒是澄清了不少。入口也比昨日清爽清甜了不少，比起昨日的糖水，好似還稀薄一點，沒有那麽稠了。
就這一點，胡三哥先是疑惑，可盯著白瓷瓶看了兩眼，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心裏暗歎：這丫頭，厲害的！
“顧家小妹，你這心思也是巧。得嘞！今天我看你這生意是十拿九穩的了。”
“那就借六哥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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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六給顧南枝他們介紹的酒樓，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望湘園。
負責采辦的夥計趙思和胡老六是老相熟了，故而胡老六引薦顧南枝姐弟的時候也就很順利。
“這糖水？”趙思雖然給胡老六麵子，可是卻也沒有過采買成品的先例。若是說這姐弟是來找工的，他還能言語一二，這個……他到底是不太好辦的。
“趙哥要不先嚐一口？”顧南枝自然是看出了趙思的為難，
“咦，倒是真不錯。這樣吧，顧姑娘”，我去找我們掌櫃的問問，如何？你現在這邊等一下！”
“好呢，您去，我在這邊等著！”
趙思走得時候帶著一罐子的糖水，便去前頭找自家掌櫃，剛好瞧見縣衙老爺家的管家在和掌櫃的說話，便貓在一旁先聽著。
“趙大掌櫃，您這可有糖水賣？”
“喲，林管家，糖水自然是有的。您要多少？”
“不，我要的不是往常的。我是問你可有新鮮的？那種入口滑溜溜的，清涼可口那種的。”
“新品？還入口滑溜溜的？”
這可難住望湘園的掌櫃趙啟了，可一旁的趙思卻一個激靈閃過忙湊上前去。
“掌櫃的，您嚐嚐這糖水，是後廚來的新品。”
趙思打開罐子，撲鼻而來一股清涼香甜的味道。
“這是？”趙啟麵露疑惑，趙思忙笑道：“您嚐嚐！”
“這個……”趙啟喝了一口，眼睛一亮。
果然是清涼口渴，入口滑而不膩。
“林管家你喝一下，看看如何？”趙啟從櫃台拿過一個小碗，將糖水倒了一點出來，畢恭畢敬的遞給了林管家。
林管家瞧了一眼，也有點躍躍欲試，看樣子是自家小少爺形容的顏色。
接過小碗，喝了一口。喉嚨滑過一股清涼，舌尖觸及之處更是潤滑且香甜。
他心裏定了三分，這恐怕就是小少爺要的了。
忙對趙掌櫃的說道：“你且等著，我拿上去給我家少爺嚐一嚐。”
說完便從趙掌櫃手裏拿過白瓷罐子，火急火燎的上樓了。
一旁的趙思看著，好奇的問：“掌櫃的，這林管家是怎麽了？”
趙啟也正發著愣呢，聽旁邊趙思一出聲猛地想起了什麽。
“小子，這糖水你哪來的？我怎麽不記得後廚有這麽個廚子搞出新品了？”
“嘿嘿，掌櫃的，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