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在自己贏在第一輪交鋒的情況下冠天華竟然還是如此的盛氣淩人,那如果剛才自己的噴火龍敗了或者退讓了呢?
是不是要讓自己跪下回話?
想到這裏,雲寧冷哼一聲,轉身走到冠若麟的身前,摸了摸呆河馬的腦袋,用後背朝著冠天華道
“你便是犯罪嫌疑人,冠天華?”
“放肆!”
聽到雲寧的話,冠天華臉色一變,高聲道
“無端汙蔑聯盟高層的清白,該打!”
說著,冠天華腳下的盔甲鳥朝著雲寧所在的位置施展了一發高速星星,而後不出所料地被噴火龍擋了下來。
冠天華的目的自然不是用這個技能斬殺雲寧,畢竟這裏是錢江體育場,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呢,當眾斬殺聯盟搜查官的影響實在是太差,因此冠天華這麽做隻是做出一個姿態,表示你要是再敢這麽汙蔑我,老子指不定就會訴諸武力來解決你的嘴巴。
雲寧沒有回頭看盔甲鳥的技能,他相信噴火龍和呆河馬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的,因此直到這輪交鋒結束,雲寧依舊是背對著冠天華,這個場景落在看台上吃瓜群眾的眼中,那便是雲寧處變不驚的表現。
在身後的爆炸聲結束之後,雲寧繼續開口道
“無端汙蔑?此言怕是不對吧!據我所知,整個舟海市大部分的市民都知道當初就是你引發的瑪瑙水母族群攻城,最終導致數十萬的無辜市民在那次事件中死去。這個也能算是無端嗎?”
“哼,說的輕巧。”
冠天華冷哼一聲道
“你說有證人,那就把證人叫出來啊!如今沒有證人在場,你隨意給我安插罪名不是無端汙蔑又是什麽?”
冠天華篤定不會有誰敢站出來指認自己,因為那和找死沒有區別,因此他才敢這麽說話。
“證人自然是會有的,但不是現在。”
雲寧摸完呆河馬的腦袋之後,走到冠若麟的身前,繼續說道
“這個案子目前還在調查之中,等調查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向聯盟最高法院提出訴訟,到了對簿公堂的時候,我自然會把人證物證拿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目前還沒有調查完畢,是不是?”
冠天華找到了雲寧言語中的漏洞,擠兌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不是什麽罪犯,你也不能以罪犯的名義稱呼我並且抓捕我的家人!”
“我什麽時候稱呼你為罪犯過嗎?”
雲寧轉過頭,一臉“詫異”地說道
“我從頭到尾稱呼你的都是犯罪嫌疑人吧?嫌疑人,不是罪犯。還請冠家主搞清楚了。”
聽到雲寧的話,冠天華冷哼一聲。
什麽犯罪嫌疑人不犯罪嫌疑人的,實際上在天朝的潛規則中這和罪犯基本是通用的。隻是這些年冤假錯案太多,那些辦案人員生怕將來會被翻案,因此不用罪犯這種絕對性的詞來稱呼那些犯罪的人,而是使用犯罪嫌疑人這種模棱兩可的詞,目的就是將來被查出來自己判錯了案也有說辭。
但是現在卻被雲寧拿來玩文字遊戲,冠天華也隻能暗罵一聲雲寧的無恥,而後繼續說道
“既然不能確定老夫是否有犯罪,那麽你逮捕老夫的兒子是幾個意思?”
“冠家主興許是誤會了。”
雲寧重新轉過身,拍了拍冠若麟的臉頰道
“這小子不是因為你的事情而被抓的,他是因為涉嫌在比賽的過程中謀殺自己的對戰對手,因此才被我逮捕的。”
“這種民事案件,自然有警察來處理,你一個搜查官湊什麽熱鬧?”
在看到雲寧拍打自家兒子臉頰的時候,冠天華的臉色變得鐵青,這個兒子自己都舍不得這麽打臉,你憑什麽?
憑什麽,自然是憑來老子的實力比他強,背後的勢力比你強!
雲寧心中冷笑連連,這個冠天華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在他親身前來錢江體育場和自己對峙的時候,占據上風的那一方就已經變成了自己,而他卻依舊端著天王級訓練家的架子,以為自己會主動跪地求饒,真是可笑。
想到這裏,雲寧繼續開口道
“按理說這種民事案件是需要由警察來處理的,但是他不同,他是你冠天華的兒子,而你冠天華又恰好是舟海市精靈攻城事件罪魁禍首的嫌疑人,連坑殺數十萬無辜市民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殺掉幾個警察,而後劫走冠若麟對你來說想來也是小事一樁吧?在這種情況下,我哪裏還敢讓普通的警察插手這個案件?那不是害他們嗎?”
“雲寧!”
聽到這話,冠天華怒喝一聲道
“你這是在汙蔑老夫的人格!”
“這怎麽能算是汙蔑?最多隻是有備無患罷了。”
雲寧笑著轉過身,直視冠天華的眼睛道
“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我們都要提高戒備,這才是正確的辦事態度,不是嗎?”
而後,雲寧又看了趙遠洲一眼道
“你應該慶幸自己生活在開明的現代,如果是古代,像你這種有重大嫌疑並且擁有強大實力的人,無論到底是不是真的罪犯,都要先被抓起來卸下武裝,而後再慢慢調查的,就像大宋王朝的好幾次謀反案件一樣。你說是吧,趙四爺?”
“哼!”
趙遠洲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雲寧的話。
雲寧這是想將趙家拉下水,但是趙遠洲哪裏會讓他如願?
順著雲寧的意思說趙家當皇族的時候確實是這麽做的?那豈不是變相地幫雲寧說話?
說雲寧是在胡扯,趙家以前不是這麽幹的?拜托,天朝的史官不是吃幹飯的,這些內容全都被記載在了史書上,趙遠洲要是敢睜眼說瞎話,世人就會說趙遠洲身為趙家的四爺結果連自家的史書都沒有讀過,那樣的影響更差。
因此保持沉默,不搭理雲寧的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雲寧並沒有因為趙遠洲的沉默而感到生氣,而是繼續將目光轉移到冠天華的身上道
“如此,冠家主對我的做法還有什麽疑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