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最佳守門員
劉良，東漢末年化名為左慈，道號烏角先生，道法要比於吉高明的多。他的修煉之所為天柱山，精通煉丹之術，也能役使鬼神。
“不必麻煩甄姑娘再取耳杯。”左慈坐在剛剛袁紹的位置，單手憑空抓出一耳杯，為自己斟滿酒，“些許神通，還是有的。秦先生還是喚我左慈吧。”
見左慈一副高人模樣，秦淮好笑道：“道祖鴻鈞在我麵前都沒有你這麽正經。”
“貧道不敢和道祖相比較，禮數還是要有的。”左慈正襟危坐，語氣極為官方。
“我看你這老道士做起事兒來，可不按禮數。總是不請自來。”
左慈不以為意，“這天下依舊是漢家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身為光武帝劉秀的王叔，自然哪裏都去得，不需要人請。”
“剛剛還說自己是左慈，這會兒又開始和我扯漢家，弄得我都不知道在和誰喝酒，不痛快。”
左慈麵露掙紮之色，隨後有重歸平靜，“所行之事，是為了漢家，做事情的人，是我左慈，與漢家無關。”
“天真！”秦淮指著頭頂，“漢家氣數將盡，你倒行逆施，幫漢家穩固氣運沒有成功，便企圖抹殺未來有可能成為真龍天子的貴人，改變曆史走向。”
“你以為改了自己的命數，就能撇清和漢家的關係，一個人承擔所有逆天的業果？我告訴你，天不瞎，何況還有個鴻鈞盯著呢。”
左慈握著耳杯的手微微顫抖，聲音激動，“天不瞎，我沒瞎，秦先生也不瞎。”
左慈起身走到閣門處，指著夜空道：“我夜觀星象，推演走勢。八顆拱星互犯，引無數將星爭輝，結果五顆外星趁亂直衝紫薇。秦先生，你可知道我推演出這些後，發生了什麽嗎？”
“天降血雨，染紅了整個天柱山！”
左慈略微翹首，閉上雙眼，聲音哽咽，“瓢潑血雨，天都留了血淚，這要死多少黎民百姓！那顆紫薇不是我漢家的帝星，但天下黎民百姓是我漢家的。西漢也好，東漢也罷，我漢家的帝王不曾讓外族入侵！既然那個朝代守不住家門，那就讓我漢家來守！”
“改變曆史走向又如何，業力加身魂飛魄散又如何，我若不為這天下黎民百姓爭上一爭，那修的是哪門子道！”
八王之亂，五胡亂華，是華夏曆史上的災難和恥辱。
秦淮看著左慈消瘦的背影，這才是仙風道骨。
歎了口氣，秦淮親自斟滿兩杯酒，走到左慈身旁，遞給他一杯，“如今的漢家，已經無力了。但有秦某這個最佳守門員在，他們想進個球？！讓他們吃屁去吧！”
“秦道友，大勢亂不了，還是不要插手為好。”是鴻鈞來了。
左慈麵色微變，卻沒有給道祖躬身行禮。
“呦嗬，又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今天這鄴城可真熱鬧。”秦淮向一旁的左慈努了努嘴，“你給他也變出個耳杯，省著麻煩甄姑娘。”
左慈聲音冰冷，“袖子裏總共就藏了一個，先前我用了，變不出來了。”
“哼！”
鴻鈞一聲冷哼，左慈感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道加身，整個人仿佛要被壓榨成肉泥。
秦淮再次向左慈遞酒杯，將鴻鈞的威壓抵去，“喝了酒，就離去吧。相信秦某，一切有我。”
左慈感激的看向秦淮，將杯中酒飲盡，“秦先生守國門之日，左慈定會前往相助。”
秦淮笑著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左慈趕快離去。
“甄姑娘，你去找我的兩個徒兒，讓她們先回酒館。”
閣內隻剩下鴻鈞和秦淮。
鴻鈞笑道：“秦道友將旁人都支開，是想和我打過一場？”
秦淮遞給鴻鈞一壇酒，“打不打，取決於你。這酒叫‘蜜兒酒’，很好喝。”
鴻鈞前所未有的嚴肅道：“那是五位真神，你打的過？”
“打過才知道。再說，秦某不是一個人，還有一酒館的神仙呢。”
“如果你們贏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犯我華夏者，必誅。”
“都殺了？你會引起地球諸神之戰的。地球會被你們打沒。”
“那就去地球外麵打。”
鴻鈞無奈道：“你們自相殘殺，深海之下的那位出來了，該如何？”
秦淮滿不在乎道：“那是整個地球的事兒，到時候大家一起扛。我已經想明白了，攘外必先安其內，先把內部矛盾解決了，有利於團結，更好的麵對外來敵人。”
鴻鈞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鴻鈞，你這是什麽眼神。”
“秦道友，你和我說實話，你的魔神決如何了？”
“距離我大哥還差些。要是拚命，應該能將海底下的那位帶走。”
“秦道友，我一直很好奇。你一個高高在上的魔神，為什麽會為了人族而拚命。”
秦淮更正道：“是為了華夏的人族拚命。”
“想知道？”
鴻鈞連忙點了點頭，雙眼放光。
“因為我是一線生機啊！”
鴻鈞沒好氣兒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秦淮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嚴肅道：“鴻鈞道友，那五個真神必須死。你會攔我嗎？”
鴻鈞唏噓道：“我這次來是想試試你實力，不想讓你去送死。你不會死，我又何必攔你呢，我已經不是天道鴻鈞了。”
秦淮將酒壇高高舉起，放聲大笑，“這才像朋友說的話。壇中酒，壇中情，幹了這壇，還有下一壇。”
甄宓並有去找焰靈姬和呂玲綺，一直守在閣外。見鴻鈞離開，她才進閣。
甄宓為秦淮打開一壇酒，眨著一雙睿智靈動的大眼睛，“常常聽靈姬姐姐提及先生，其實我也想知道，秦先生這般神仙人物，怎會為我們這些普通人勞心。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怎麽會真正關心平民百姓。”
秦淮笑道：“因為啊，我一直都覺得我是位普普通通的華夏人。”
“秦先生真是平易近人呢。小女子一直想知道神仙的生活是什麽樣，所以想和靈姬姐姐一同回秦先生的浮雲酒館看看，不知可否？”
秦淮摸了摸鼻子，笑道：“可以。但是我可要給你提個醒，浮雲酒館裏的神仙沒幾個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