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戰後
濕婆毀滅性的最強一擊，永夜。將整個諸神次元帶入黑暗，濕婆化身為黑夜中唯一的光明，月亮。他是這裏的主宰，他要毀滅一切，讓所有生命都如沉睡般永遠留在黑夜當中。於是，月亮帶著恐怖的毀滅之力墜了下來。
秦淮的最強一擊，開天第三式萬物生輝。天地之分，隻是形式，而生命才是這方世界的意義。刀過的鋒芒，便是生命璀璨的開始。天地生萬物，萬物有靈，生生不息，歲月光輝。
毀滅與創造的碰撞，死亡與新生的對衝，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渦，濕婆和秦淮在漩渦的中間，毀滅與創造，死亡與新生反複交替。
當漩渦消散，濕婆和秦淮都是仰麵躺在地上。
濕婆的毀滅性被秦淮打入沉睡，創造性在不斷修複剛剛掌控的身體，沒個幾百年，肯定不能完全修複。之所以這麽棘手，一方麵是被秦淮重創造成的，另一方麵是因為毀滅性掌控身體的時候過度透支，留下不少隱患。
秦淮渾身如若無骨，使不上絲毫力氣，用最大努力股動喉嚨，對趕來的老子和孔宣道：“響亮……蛋……”然後就暈了過去。
秦淮再睜眼時，已經躺在浮雲酒館的床上，白晶晶坐在床邊守著他。
“醒了？”白晶晶先是喜眉眼笑，緊接著又是微皺眉頭，“秦淮，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讓大家省省心。”
秦淮歉意一笑，扯動了嘴角，“噝，好痛，晶晶啊，我不會毀容了吧？”
白晶晶白了秦淮一眼，用濕手帕輕輕為他擦了擦幹裂的嘴唇，“嗯，毀了。”
秦淮嘴唇微動，嗓子幹啞道：“哎，可憐我曾經一表人才，如今隻剩下了才華。響亮怎麽樣了？”
“還是個蛋，精衛守著呢。”
秦淮歎了口氣，“哎，等他破殼而出後，說什麽也要對他好些，盡量忍忍他那張欠欠兒的嘴和欠揍的表情。”
白晶晶用勺子將水送入秦淮口中，“長相是天生的，但那張欠戳的貧嘴肯定是和你學的。”
“老子和孔子呢？”秦淮連忙轉移話題。
“走了。說是在凡塵的時間有限，還要把道統和儒家思想傳承下去。”白晶晶用芊芊玉指輕點秦淮額頭，笑道，“你說你，打架帶著兩個老頭去，氣勢上就輸了。”
秦淮解釋道：“嘿，媳婦，我和你說，你可別小瞧這兩個老頭子。先不說那老子是太上聖人下界，那孔宣可是機智和霸氣的很。”
秦淮一激動，又扯到了傷口，痛的直呲牙。
看秦淮這般，白晶晶嘴上不留情，卻心疼的很，“活該，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跑出拚命。還學會瞞著我了，本打算等你好了，我再用劍把你戳躺下，好讓你有個深刻教訓。看你這個興奮勁兒，應該是好了。”
白晶晶揪著秦淮耳朵，“還敢不敢瞞著我出去拚命了？”
“哎呦，不敢了，我這不是怕你擔心我嗎？”
“哼。”白晶晶鬆開秦淮耳朵，“現在更擔心了。”
“嘿嘿，你聽我繼續給你講，哈。要想成聖人，一般需要斬去三屍，還要有鴻蒙紫氣。這孔宣將自己的佛陀金身斬去，留在西方極樂，而本體入六道輪回下界，轉世為孔子，創一學術流派，以大功德和人間信仰成就人間聖人。這倆老頭厲害的很啊。”
白晶晶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功德和信仰。”
“秦淮，你說這人間聖人，會不會也要飛升，與凡塵相隔？”
“不清楚。這時候真想鴻鈞那老頭，他那百科全書肯定知道。”
太行山脈，雲夢山鬼穀，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打了個噴嚏，皺眉自語：“我早已天人合一，聖人不出，能讓我有如此征兆，隻有那位魔神，難道我暴露了？不可能啊。”
老者在山巔背手而立，望向青城山方向，“來了地球，你到是膨脹的很，竟跑到古印度去找三相神打架。不過，這一仗打得好，打出了我洪荒的氣勢！”
老者一招手，一麵鏡子飛來。鏡中有一男子已來到山腳，正在尋上山階梯。老子掐指一算，頷首微笑“孫武之後，兵家，應在他身上。”
“齊國人孫臏，前來向鬼穀先生求學，還望先生不棄。”
浮雲酒館，秦淮吩咐水火二娃按照他的設計，做了一個木頭輪椅。
此時，秦淮正坐在輪椅上，一邊兒曬太陽，一邊看著精衛懷裏的鳳凰蛋。
見秦淮情緒低落，白晶晶輕撫他肩膀道：“鳳凰的進階需要涅槃。如果沒有遇到這事兒，就響亮那小膽兒，基本告別進階了。這也許對他是件好事兒。”
秦淮歎了口氣，艱難地抬起胳膊，將手放在鳳凰蛋上。
自從響亮變成蛋以後，隻有得知秦淮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精衛才笑過一次。秦淮從“大耳朵”共工那裏得知，精衛哭過很多次，甚至有一次，鳳凰蛋沒了溫度，嚇得精衛哭暈了過去。
鳳凰是驕傲的種族，他們不容許其他生靈知道鳳凰會因涅槃失敗而亡。所以，隻有經曆了涅槃的鳳凰才會出現，而這些鳳凰的強大，會讓其他生靈產生錯覺，鳳凰真的強大到不會死亡，隻會重生。
鳳凰涅槃，九死一生。
秦淮知道，白晶晶也知道，因為他們去過不死火山深處，在那裏見過許許多多涅槃失敗的鳳凰骨架。
但他們誰都沒和酒館眾人說過。
自從秦淮受傷歸來，白晶晶就沒上過山，寸步不離秦淮，別人照顧，她不放心。
“白姐姐，水燒溫了。”妲己步伐輕盈走來。
白晶晶點頭笑道：“好，妲己，今天你來為秦淮擦身子。”
妲己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潤，“啊？好，好的……”
秦淮一愣，隨後道：“晶晶啊，這……”
“你先閉嘴。你們都先回酒館吧，我有話要和秦淮單獨談。”白晶晶平淡道。
共工晃著大腦袋，本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偷聽，結果被白晶晶一劍拍飛。
秦淮無奈笑道：“這個水娃，看著最憨厚，卻屬他最八卦。”
白晶晶彎下腰，使視線與秦淮平齊，認真道：“秦淮，我知道你的脾氣。響亮要是涅槃失敗，你肯定會去找濕婆討債。太上聖人和孔宣都上去了，你沒了幫手，要想滅了三相神，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秦淮剛要說話，卻被白晶晶用手捂住，“我要去人間走一趟，去試試能不能成為人間聖人。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和你一起去。秦淮，你沒得選，我也沒得選。”
秦淮笑著抬起顫抖的手，貼著白晶晶吹彈可破的臉頰，“好，一起去。”還有後話是說在心裏的，“我有得選，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去了我就用魔神訣最絕的一招，以我魂魄為祭品，直接把他們哥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