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重生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鹿成歇斯底裏地怒吼,“你再這樣下去,會被打死的你知道嗎?”
呃……鹿成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這小子故意讓自己打,都已經吐血了還不打算收手,莫非是故意想讓他打死自己?
的確,如果計劃成功,就真的像符丹傑說的那樣,自己的人生也就徹底完了,還要去監獄接受勞改。
符丹傑還是力道不減地衝了過來,鹿成一把將他抱住,不讓他動彈。
“你為什麽不打了?昂……”符丹傑有氣無力地嘶吼著。
“你是不是想借我的手結束自己?”
看到鹿成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計劃,他的嘴上露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怎麽?你不敢嗎?怕什麽,死的是我,我都不怕,你有什麽好怕的,我要把你也給毀掉。”
“你簡直就是瘋子。”鹿成說著就將他推了出去。
既然鹿成已經不打算動手,符丹傑索性就直接衝撞了過去,將鹿成撞倒在地。
“既然你不打死我,那就讓我來打死你。”
說著,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朝著鹿成的頭上砸了下去。幸虧鹿成及時用手護頭,不然流血是必然的。
麵對符丹傑雨點般的砸擊,鹿成已經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護住致命的地方,等待時機反撲。
符丹傑邊砸邊不停叫罵,就在這時,一隻腳重重地踢在了符丹傑的背上,他身體順勢向前傾倒,鹿成抓住機會,右腳一抬,將他遠遠地拋了出去。
來人正是安陽,他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上山尋找鹿成,並在中途與蘇黎遇上。兩人一前一後趕來。
鹿成大腦已經有點發暈,但還好沒有傷及要害,隻是微微流了點血。
“阿傑……”
一個婦女像是在呼喚浪子回頭似的叫了符丹傑的名字,那人正是符丹傑的母親,洪金喬早就拜托阮齊托人打聽符丹傑父母的醫院,幸好符丹傑前女友葉晨婷對他還是知曉一二。
在告知符丹傑母親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符丹傑的母親悲痛欲絕,一路上,蘇黎也告知了她符丹傑很有可能選擇輕生,但作為母親,就算兒子的行徑再過分,她也依然要站出來為兒子求情。
事實上符丹傑做的事情也並無太大傷害,對於學校那位給符丹傑處分的教導主任和那些籃球隊員來說也隻不過是想尋求補償。隻要取消控訴,警方自然就會撤銷案子。
聽到母親的呼喊,符丹傑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無法在麵對自己的雙親,將自己的頭狠狠地朝著身邊那塊石頭撞去,一連五六下,看的眾人心驚膽寒。
母親奔上去一把將兒子抱住,母子倆抱頭痛哭,讓人潸然淚下。
眼前的年輕人多需要一個重生的機會啊……蘇黎決定,她就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
她走過去,蹲下身問道:“我能幫你解決眼前所有的問題,你願不願意重新做人?”
符丹傑的母親聽到蘇黎的話,立刻跪了下來。“蘇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隻要您能救我兒子,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
符丹傑雙目無神的依偎在母親的懷裏,呆呆地說道:“沒用的,沒人能幫到我的。”
看到自己女兒竟然如此博大的心胸,安陽也決定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
“我問過了,隻要你賠償受害人,警方就會從輕處理,至於賠償款我會幫你的。”
符丹傑的眼神恢複了一絲生氣,怔怔地問道:“真的?”
“放心吧,看在你沒有傷害蘇黎的份上,我願意幫你這一回。”
符丹傑喜極而泣,撲倒在地上像個找到回家路的孩子。
鹿成也很難過,畢竟自己是主要責任人,於是也走了過去說道:“賠償款的話,我也可以出一點,就當是我對你的道歉。”
賠償的事,蘇黎已經請來了自己家的律師,像這樣的小官司,幾周內就能解決。
至於符丹傑上學的事,律師也已經寫了信函給相關教育部門,學校並沒有權力開除符丹傑,符丹傑所做的並沒有引發重大社會影響,而受害者洪金喬也已經表示不追求責任,所以學校無權開除。
為此,良山學院相關領導還被教育部門嚴肅批評了一頓。
風波終於平息了下去,等待漢陽球隊的將是全國大賽的第二輪。而第一場,就是他們與龍山球隊,與鄭遠的比賽。
鹿成摸了摸白天被符丹傑猛砸的腦部,現在還有點隱隱作痛。想到符丹傑的遭遇,他覺得自己今後的為人處世應該低調一點,不能再這麽雷厲風行,我行我素了。
正當自己獨自思索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喂,不會又是哪門子威脅電話吧,最近好像沒有傷害過誰啊。
“喂?”鹿成的聲音盡量壓低了很多。
“喲,看不出你接電話還這麽溫柔禮貌啊。”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鹿成一臉的黑線,他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鄭遠?你怎麽知道我的號碼?”
“這還不簡單,你也算是個小名人,花點錢,拜托幾個朋友,自然就拿到了啊。”
“那……我的號碼多少錢啊?”鹿成倒是對這個挺感興趣。
“很便宜啊,五百。”
鹿成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知道是賣的那人眼光短淺,還是自己的身價現在就這麽低了呢。
“喂,你怎麽了,怎麽沒聲音了?”
“沒事,有什麽話你就說吧。你總不會真無聊給我打電話聊天吧。”
“想來問問你明天的比賽你有把握贏我嗎。”
“開玩笑,我不可能輸的。”
“化境……我也能做到。”鄭遠直接開口說道。
鹿成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了起來,“有趣,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說了,比賽的時候請你一定要給我看到你的全部實力。”
“一定會的。”
“早點睡吧,不過我也有話告訴你,我的程度可不僅僅是化境這麽簡單。”
聽完鹿成的話,鄭遠也一臉的謹慎,“轟轟烈烈的來一場吧,我等了很久了。”
電話掛斷,鄭遠對著外麵自家的球場一臉的憧憬,與鹿成的角逐終於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