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還有點不習慣
即便如此,秦暮雨還是像沒有聽見似的,依舊沒有一點回應。
雲姨漸漸察覺出來不對勁,大著膽子上前拍了拍秦暮雨,隻見秦暮雨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睜開眼。
這時,雲姨才發現,秦暮雨臉頰微微泛紅,她下意識的抬手放在了秦暮雨的額頭上,片刻又迅速收回,臉色微變。
緊接著,雲姨去房間裏自帶的洗手間裏拿了一塊毛巾浸濕,敷在秦暮雨的額頭上,而後便下樓去找體溫計。
途經餐廳的時候,蕭景逸見雲姨忙前忙後的跑著,倏然問道:“雲姨,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先生,夫人發燒了,我正在找體溫計準備幫她測量一下溫度呢。”雲姨停下腳步,回答了蕭景逸的問題,又匆忙去拿醫藥箱。
得知秦暮雨發燒,蕭景逸皺了皺眉,放下手裏的餐具,驟然起身。
薇薇安被蕭景逸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試探性的喊道:“蕭總……”
沒想到,蕭景逸狠狠瞪了薇薇安一眼,突然衝著她發了一通無名火。
“滾!”
蕭景逸的聲音冷的像冰,讓人不寒而栗。
薇薇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火氣給嚇了一跳,愣了幾秒,緊接著便落荒而逃的離開了康橋會館。
直到跑遠之後,薇薇安才鬆了口氣。
而蕭景逸在趕走了薇薇安之後,立馬便上樓去了客房,查看秦暮雨的情況。
此時此刻,秦暮雨還在昏迷之中,她活像一顆大火球,渾身滾燙。
蕭景逸蹲在她的床邊,雙手慢慢握起秦暮雨的一隻手,抵住自己的額頭。
“秦暮雨,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許你有任何事,你一定要盡快好起來,聽到了嗎?”蕭景逸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疲憊,緊緊攥著秦暮雨的手。
躺在床上的秦暮雨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覺得有些聒噪,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清楚陪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誰,可是眼皮卻總是耷拉下來。
在模糊的視野中,秦暮雨仿佛看見了蕭景逸,但是記憶並沒有因為她生病就消失的幹幹淨淨,內心中有股強烈的意識在提醒秦暮雨,這個人不可能是蕭景逸。
意識又要消散的那一刻,秦暮雨覺得自己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看到蕭景逸在跟自己說些什麽,最後卻隻隱隱約約聽見一句:“隻要你能夠好起來,我保證再也不會故意氣你去做這些事情了……”
等到秦暮雨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高燒已經退了,雲姨恰好在此時醒來,臉上的凝重瞬間煙消雲散。
“夫人,您可算是醒過來了,我們都要急壞了……”雲姨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也不再那麽憂心,繼而又道:“我這就去把剛剛做好的鴨肉粥端來,您趁熱喝點。”
秦暮雨本想拒絕,可是雲姨已經跑了出去,又隻得作罷。
她緩緩起身,走到窗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剛才在昏迷的時候,她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夢,在夢裏,蕭景逸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對她百般寵溺的男人。
想到這兒,秦暮雨心裏又有些傷感,倘若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現實,那該有多好……
正當秦暮雨失神的時候,雲姨已經端著剛剛熬好的鴨肉粥走進了房間。
“這鴨肉粥是我今早新鮮熬的,裴小姐走之前,我估摸著您再過不久就要醒了,所以特地熱了一下。”
秦暮雨點點頭,從雲姨手裏接過粥,坐在房間裏的小桌上,心滿意足的喝了幾口。
“雲姨,您這手藝真的是沒話說,趕明兒我也跟著您學兩招。”秦暮雨忍不住讚歎,又想起什麽似的,道:“對了,您剛才說的裴小姐,是裴琳嗎?她來過家裏了?”
“對,今早我來房間裏喊您起床,怎麽叫都沒人答應,先生知道以後有些不高興,就讓我用備用鑰匙把門打開叫您,我才發現您發燒了。後來先生讓昨晚那個女人離開,一直守在您的床邊,還著急忙慌的把裴小姐叫了過來。”
聽著雲姨的一字一句,秦暮雨心情漸漸變得複雜。
雲姨見秦暮雨不說話,又想到她跟蕭景逸最近關係那般僵硬,決定趁這個機會改善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夫人,要我說,先生失憶以來,雖然做了不少混賬事兒,但他心裏還是有你的。更何況,夫妻倆過日子,難免會有爭執和坎坷,總不能一遇到事情,就鬧著要分道揚鑣吧,這樣感情還怎麽長久呢?”
話音未落,秦暮雨就陷入了沉思中。
她忽然間有些迷茫,自己心如死灰的瞬間是真的,此刻在雲姨的開解下豁然開朗也是真的。
“雲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腦子裏實在很亂……”秦暮雨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有些心力交瘁。
看著秦暮雨糾結為難的模樣,雲姨也有些於心不忍。
不過,雲姨到底是年長一些,閱曆也算的上豐富,最終幫秦暮雨想了個辦法。
“夫人,如果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選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趁著念念去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您搬出去住一段時間,權當做是散散心了。都說小別勝新婚,您跟先生分開以後,時間一久,憑他對您的在意程度,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出現在您麵前的。”
“欲擒故縱,聽著有幾分道理……”秦暮雨想了想,覺得雲姨的辦法可行,於是便決定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與此同時,秦暮雨又不忘打電話給林子墨,將自己最新的打算說與他聽。
“子墨,突然間打這個電話給你,我很抱歉,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在電話裏,可能講不清楚,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出來坐坐吧。”
隨後,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
在接到秦暮雨的電話以後,林子墨便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小雨,出什麽事了?突然搞的這麽鄭重,我還有點不習慣……”
林子墨大口的喘息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平複下來以後才開口詢問,又靦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