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害怕了
林子墨看著沉默的秦暮雨,麵露擔憂:“小雨,你沒事吧?剛才你為什麽不讓我跟蕭景逸理論,你才剛剛流產,他卻當著你的麵跟別的女人那麽親近,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回想起剛才那個場景,林子墨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卻被別人這樣對待。
即便在知道秦暮雨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後,林子墨也沒有刻意跟她疏遠,而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妹妹一般對待。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這樣欺負,任憑是哪個做哥哥的都不可能接受。
然而,秦暮雨卻隻是淡淡一笑,像沒事人似的,她卻忽略了自己越是堅強,越是讓關心她的人感到擔心。
“子墨,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更何況,我已經決定要離開蕭景逸了。”秦暮雨抬起頭來,放下自己手裏的刀叉,認真的看著林子墨,道。
聽到秦暮雨的回答,林子墨不由得怔住,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她話裏的含義,又忍不住重複一遍。
“你說要離開蕭景逸,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林子墨不敢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口,可秦暮雨卻,直接了當的回答:“沒錯,我決定要跟蕭景逸離婚了。”
這個消息有如晴天霹靂,來的又非常突然,讓林子墨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暮雨如今雖然有自己的一番事業,可是卻也是做母親的人了。
秦念年紀尚小,又不能離開父母,無論她跟隨哪一個,童年裏總是缺一個人的陪伴。
“小雨,你是認真的嗎?那念念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更何況蕭景逸現在隻是暫時失憶,萬一有一天他想起來從前的事,或許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林子墨想要勸說秦暮雨慎重考慮,擔心她是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這麽不理智的選擇。
可秦暮雨隻是莞爾一笑:“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麽不理智的人,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況且你剛才也說了,他能記起來從前的事情也還是未知的,倘若他一輩子都記不起來呢?”
說到這裏,秦暮雨又忍不住頓了頓,目光垂向桌麵,若有所思。
“再者,就算他能想起從前的事情,又有什麽用?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改變現狀,他跟沈夢嬌的事情不是誤會,這我是再清楚不過的。即便蕭景逸將新聞壓了下來,可在那天早上,我的確聞到了他身上有沈夢嬌的香水味,並且在襯衫衣領上還有一個新鮮的口紅印。”
當著林子墨的麵,再次回憶起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秦暮雨又再一次感受了一遍,什麽叫做絕望。
她不敢想象自己今後的人生會變成什麽模樣,更不知道蕭景逸還會不會做出更多過分的事情。
想要離婚,也是秦暮雨百般無奈之下才做好的決定,畢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會在這種環境下成長。
此時此刻,秦暮雨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太穩定,她匆匆看了林子墨一眼,慌忙起身:“抱歉,我想去個洗手間。”
秦暮雨像極了逃犯似的,狼狽離開,卻並沒有看到不遠處的蕭景逸注意到了她的去向。
來到洗手間以後,秦暮雨用冷水瘋狂地衝洗了幾下自己的臉,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
隨後,為了不讓林子墨察覺自己的異樣,又從包包裏取出化妝品來補妝。
一切收拾好,看起來並無異常以後,秦暮雨這才出了洗手間。
可沒想到,她剛一出門就撞上了在門外等候的蕭景逸。
而秦暮雨也不蠢笨,見到蕭景逸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刻意在等自己。
不過秦暮雨並沒有那麽多的心思花在蕭景逸身上,她直接將蕭景逸視若空氣,從她麵前離開,甚至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完全就像個陌生人一般。
“秦暮雨,你見到自己的丈夫就這麽冷漠,對待別人的男人的時候,就主動投懷送抱,是嗎?”蕭景逸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秦暮雨無心理會,想要加快步伐離開這裏,可沒料到蕭景逸竟然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麵對自己。
“蕭景逸,你到底想幹什麽?能不能不要這麽煩人?”秦暮雨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麵露不悅,不斷掙脫著蕭景逸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那副表情就好像遇上了令她惡心的事物一般,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蕭景逸冷笑一聲,側過身將秦暮雨推到了旁邊的牆壁上,而後把秦暮雨的兩個胳膊高高舉起,用一隻手禁錮住,像是在審問犯人似的直勾勾地盯著秦暮雨,限製住她的自由。
“秦暮雨,你該不會以為跟我玩這招欲擒故縱會奏效吧?我告訴你,我蕭景逸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你以為你在我麵前耍的所有手段和心機,我看不出來嗎?”
聽完蕭景逸的話,秦暮雨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她今天被蕭景逸氣笑的第二次了。
不過,這一次秦暮雨卻大著膽子踮起腳尖,向蕭景逸靠近,嘴巴落在他的耳邊,輕笑:“手段和心機?蕭先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隻不過是出來和異性朋友一起吃個飯而已,碰巧跟你撞上,難道你以為這是我的刻意安排?”
秦暮雨的眼神裏充滿了戲謔,讓蕭景逸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厭惡極了秦暮雨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就仿佛在看一個玩物似的。
被秦暮雨成功的激怒以後,蕭景逸用一隻手捏住秦暮雨的下巴,逼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是不是,你心裏比我要清楚的多。秦暮雨,我告訴你,收起你的所有心機,更不要妄想我會因此而對你有一點點想法。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蕭景逸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的。”
蕭景逸冷冷的對上秦暮雨的眸子,語氣像是在警告她似的。
對此,秦暮雨卻順勢將蕭景逸禁錮著自己的手繞進了他的脖子裏,笑道:“你是在警告我,還是因為又再一次愛上了我,所以,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