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受傷
沈夢嬌有些動搖,也看出了蕭景逸是在暫時穩住自己。
她眼睛裏閃過一絲落寞,嘴裏喃喃自語:“景逸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都是因為秦暮雨,是她把我害慘了,現在我在圈子裏成為了所有名媛的笑柄,被人非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蕭景逸一直盯著沈夢嬌的一舉一動,見她雙眸低垂看向一邊,蕭景逸把握時機,趁勢打掉了沈夢嬌手裏的匕首。
沈夢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摔在一邊,隨後看見蕭景逸擋在了秦暮雨身前,幫她解開了繩子。
“小雨,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裏?”蕭景逸一邊幫秦暮雨解開身上的繩子,一邊關切地詢問她現在的狀況。
秦暮雨搖了搖頭,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再伸開手時,卻看見手上沾了血跡。
“我沒事的,隻不過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用擔心,她沒有把我怎麽著。”秦暮雨說著,又將視線落在了倒在地上的沈夢嬌身上。
她很好奇,這段時間以來沈夢嬌都沒有認定她策劃了宴會上的那些事情,怎麽偏巧在這個時候突然展開報複。
沈夢嬌被秦暮雨看得不自在,尤其是現在還倒在地上,看秦暮雨時隻能仰著頭。
天生的傲氣不允許沈夢嬌這樣罷休,她自顧自的站起來,讓自己直視秦暮雨,冷冷道:“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秦暮雨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哪怕有景逸哥哥護著你,我也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同一時刻,沈夢嬌的那些手下,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蕭景逸和秦暮雨圍住。
沈夢嬌又對著自己的一個手下使了一記眼色,示意他用刀子去捅秦暮雨,很顯然,這次沈夢嬌是鐵了心要秦暮雨的命。
那名手下離秦暮雨的距離並不算遠,收到沈夢嬌的眼神,立馬心領神會。
他悄悄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刀子,趁秦暮雨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向她捅了過去。
站在秦暮雨身旁的蕭景逸立馬便察覺到了男人的動作,他來不及將男人給踢翻或是推開秦暮雨,便直接擋在了秦暮雨身前。
沈夢嬌見情況不對,趕忙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快收手,別傷到景逸哥哥!”
無奈刀子已經伸了出去,眼瞅著就要捅到人了,根本來不及停手,誰都沒有想到蕭景逸會突然擋在秦暮雨身前,沈夢嬌和秦暮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刺進蕭景逸的小腹。
“景逸!”秦暮雨反應過來,嚇得大喊,趕忙去攙扶快要倒地的蕭景逸,才避免他直接摔在地上。
沈夢嬌見狀,也趕忙走了過去,蹲在蕭景逸身旁,臉上的憤怒早已經被驚恐所代替:“景逸哥哥,你怎麽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你會突然撲過來……”
此刻蕭景逸臉色煞白,嘴唇上毫無血色,他冷冷的瞪了沈夢嬌一眼,將沈夢嬌觸碰他的手給甩開。
恰好這個時候,小劉也帶著人趕了過來,見到蕭景逸倒在地上,趕忙扶他去醫院包紮。
秦暮雨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力氣不如小劉他們大,為了不耽誤救治時間,隻能讓小劉他們扶著蕭景逸出去,而她則跟在小劉後麵。
即將出包廂的房門時,秦暮雨又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看了沈夢嬌一眼,本想說些什麽,見沈夢嬌愣在原地,心道現在也追問不出什麽,便趕忙去追小劉他們。
小劉等人很快將蕭景逸送去了附近最近的醫院,幸好那刀子插得不算太深,沒有傷及到器官。
可秦暮雨看著蕭景逸潔白的襯衫上透著殷紅的血漬,胸前一大片都被染紅,還是忍不住崩潰了一次。
不知道為什麽,秦暮雨忽然想起了蕭偉誌曾經說她是掃把星,此時此刻,秦暮雨竟然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災星。
現如今女兒下落不明,丈夫又因為救自己而受了傷,她心裏最後一點堅強,瞬間崩塌,忍不住大哭。
醫生幫蕭景逸包紮之後,見他並沒有大礙,也沒有嚴重到非要住院的地步,便允許他離開了。
蕭景逸才出病房,就看見秦暮雨在一個小角落裏蹲著,把頭埋進了膝蓋裏,身體還時不時的顫抖。
“小雨,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蕭景逸忍著腹部的疼痛,微微彎下身子,拍了拍秦暮雨的肩膀。
秦暮雨抬起頭來,露出了自己那張哭花的臉,眼裏的淚水化成了一層薄紗,擋在蕭景逸麵前,秦暮雨有些模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親眼見蕭景逸平安無事,心裏的一塊大石才落下地來。
“太好了!景逸,你沒事!”秦暮雨激動地抱住了蕭景逸,卻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傷口,蕭景逸一陣吃痛,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秦暮雨這才察覺,趕忙將他鬆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景逸緩和過來,看著自己麵前滿臉擔憂的秦暮雨,嘴角微微上揚,但秦暮雨並沒有注意。
他揉了揉秦暮雨的腦袋,將秦暮雨拉進自己的懷中,聲音淡淡的,語氣卻很溫柔:“傻瓜,我是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沒有找到念念,更何況,我還要保護你們呢。”
說到秦念,秦暮雨的心又沉了下來,但看蕭景逸現在憔悴的樣子,秦暮雨也不能不顧及他的身體。
“我們先回家吧,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去找念念,再說了,小劉他們不是也在調查加油站老板說的那輛車了嗎?與其我們繼續盲目尋找,倒不如等那邊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安慰了蕭景逸幾句之後,秦暮雨便帶著他回到了康橋會館。
照顧蕭景逸睡著之後,秦暮雨坐在床邊,卻怎麽也難以入眠。
本來秦念的失蹤就讓夫妻倆足夠心煩意亂,可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讓秦暮雨寢食難安。
她總覺得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就像之前爆炸案發生後接二連三的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