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別一個人憋著
秦暮雨趁勢從盛鬆喬身上將車鑰匙搶了過來,然後打開車門,立刻從車上走了下去,跑到蕭景逸身邊。
蕭景逸看見秦暮雨被盛鬆喬撕碎的襯衫,心中的火氣愈發旺盛,但還是暫且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秦暮雨身上。
“小雨,你沒事吧?”
蕭景逸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秦暮雨,兩人的近距離,讓蕭景逸更清楚的發現秦暮雨身上的傷勢。
想來,應該是剛才在盛鬆喬拉扯秦暮雨的時候,秦暮雨奮力反抗,所以才被盛鬆喬勒出了紅印。
秦暮雨裹緊了蕭景逸的外套,透過盛鬆喬車上的後視鏡,看見自己的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
忽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秦暮雨忍不住落下淚來,如果不是蕭景逸及時趕到將她救下,可能她已經被盛鬆喬給欺負了。
見秦暮雨眼角通紅,蕭景逸再也難以保持自己的理智。
他直接將癱在車裏的盛鬆喬給扯了出來,當街暴打了一頓,當秦暮雨聽到盛鬆喬因為身體疼痛而發出的一聲聲慘叫,秦暮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盛鬆喬想要對自己實行不軌,但是畢竟沒有得逞,可造成一對盛鬆喬造成的傷害卻是實質性的。
倘若將來被盛鬆喬抓住這點不放,利用傷勢去威脅蕭景逸或是打官司,那事情便嚴重化了。
“景逸,別打了……”
秦暮雨連忙去製止蕭景逸的行為,生怕事情會像自己想的那樣演變。
蕭景逸仍舊不依不饒,一想到秦暮雨剛才被盛鬆喬欺負,在自己趕到的時候還不肯罷手,蕭景逸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眼神凶狠,恨不得將盛鬆喬碎屍萬段一般。
即便秦暮雨在一旁替盛鬆喬向蕭景逸求饒,蕭景逸始終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蕭景逸仿佛瘋魔了一般,秦暮雨愈發著急起來,直接衝著他大喊:“蕭景逸,我讓你住手!”
蕭景逸仍舊沒有停下,反倒是盛鬆喬在蕭景逸拳頭的猛烈擊打之下,嘴角和鼻子裏都滲出了血漬。
從未見過這樣血腥場麵的秦暮雨,心裏前所未有的慌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直接上前將蕭景逸拉了過去,直接給了他一耳光。
感覺到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蕭景逸這才恢複了神誌,呆呆地望著秦暮雨,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明明是為了替秦暮雨出頭,卻沒想到挨了秦暮雨這樣結實的一耳光。
那一瞬間,蕭景逸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落寞,帶著秦暮雨看不懂的複雜。
“景逸,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
秦暮雨看蕭景逸似乎誤會了自己給他的那一巴掌,連忙向蕭景逸道歉。
但不知道為什麽,秦夢雨在道完歉之後,眼淚便簌簌地掉了下來,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般。
蕭景逸再也生不了氣了,直接將秦暮雨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抱著她,輕輕拍著秦暮雨的後背。
“小雨,你別哭,你一哭,我的心裏就像有許多針在紮一樣。”
蕭景逸的語氣格外的溫柔,卻又很是平靜。
秦暮雨慢慢安下心來,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盛鬆喬,想到自己剛剛險些葬送在盛鬆喬的魔爪之下,她還一陣心悸。
秦暮雨滿臉擔憂地看了蕭景逸一眼:“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任由盛鬆喬這樣倒在地上吧?”
蕭景逸思索了片刻之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小劉,讓小劉去處理這些事情。
蕭景逸又看了盛鬆喬一眼,冷言冷語:“我蕭景逸的女人,你也敢碰?這隻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今後好自為之!”
另一邊,小劉在接收到蕭景逸的命令之後,立刻聯係了盛家人,讓盛維慶來接自己的兒子。
處理妥當之後,蕭景逸便帶著秦暮雨先離開了。
兩人回到康橋會館以後,才剛進門,雲姨便看見裹著蕭景逸外套的秦暮雨衣衫不整。
經曆了剛才那樣的事情,秦暮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憔悴極了,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如雞窩一般。
“雲姨,麻煩你給小雨煮一些安神的湯,她剛剛受到了驚嚇,現在應該還沒回過神來。”將秦暮雨送回臥室以後,蕭景逸又回到了客廳,對著雲姨囑咐。
雲姨原本還想問些什麽,看蕭景逸也是一臉倦意,於是什麽都沒有說,本本分分的到廚房去熬湯。
兩個小時過去,雲姨將剛剛煲好的湯端進了秦暮雨房中。
“夫人,這是先生讓我給您熬的安神的湯,您趁熱喝了吧。”雲姨將湯碗放在秦暮雨床邊的桌子上,對著正在發呆的秦暮雨道。
此時的秦暮雨已經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也已經收拾好了儀容,但臉上的憔悴仍然沒有消減。
雲姨照顧秦暮雨也有一段時間,更是將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見秦暮雨這般憔悴,雲姨也跟著心疼。
“夫人,如果您有什麽心事的話,盡管跟我說,我會替您保密的,但別一個人憋著……”
雲姨的語氣柔和極了,秦暮雨這才有了些許反應,微微回過神來,看了雲姨一眼,努力地扯起一抹笑意,對著雲一說道:“雲姨,謝謝你。”
除此之外,秦暮雨什麽也沒有說,雲姨知道她現在更想一個人靜靜,便識趣的悄悄離開了房中。
雲姨才剛出去將房門關上,便抬頭撞見了正要去看秦暮雨的蕭景逸。
“小雨現在怎麽樣了?”
蕭景逸歎了口氣,想來自己剛才狠狠教訓盛維慶的模樣,一定嚇到了秦暮雨。
“夫人現在看起來還是很憔悴,我已經按照您說的,煮了一些安神的湯,放在夫人的床邊了。”
蕭景逸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就讓雲姨先去忙別的事情,自己則敲了敲秦暮雨臥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隨著蕭景逸的推門而入,秦暮雨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