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知道你善良
從家裏跑出來的秦瀟瀟還不曉得秦父昏倒的消息,在秦宇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果斷關了機。
出來定到酒店去湊合一晚。
然而秦的太過著急,秦瀟瀟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到哪裏去,她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最終決瀟瀟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命運將會在這一晚上被改寫。
秦瀟瀟遇到一個醉漢,她一向口無遮攔,本就心情不好的醉漢將她當街暴打,還將她拉到一間漆黑的屋子裏,狠狠對她進行了施暴。
接下來的幾天裏,秦瀟瀟每日都要接受男人甚至其他人這樣毫無人性的施虐,她幾乎絕望,幾次想過輕生,但最終都沒能成功。
如果不是秦暮雨,她根本不會跟父親起衝突,也不會離家出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秦瀟瀟越想越覺得恨意難平,也正是因為對秦暮雨的憎恨,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也要讓秦暮雨嚐受一下她所受到的所有痛苦!
發覺秦瀟瀟這段時間一直聯係不上,手機還持續關機,秦母也開始擔心,特地跟周文琴一起去了派出所報案。
沒想到,這一查,竟然在監控視頻中看到了秦瀟瀟被當街暴打的一幕,秦母直接心疼的昏厥過去。
得知秦瀟瀟出事的消息,秦暮雨也跟著擔憂起來,在忙著照顧秦父的同時,也不忘尋找秦瀟瀟的下落。
但茫茫大海她又能怎麽找人,無奈下秦暮雨隻能去求蕭景逸,“蕭總,我知道你人脈多,路子廣,能不能幫我找找瀟瀟,我們家人都很擔心她……”
蕭景逸回想起之前秦瀟瀟所做的事情,便不由的對她心生厭惡。
但是看見秦暮雨這麽擔心的樣子,蕭景逸又不忍心看她這麽著急,最終還是答應幫秦暮雨去找秦瀟瀟的下落。
蕭景逸帶著她找到秦瀟瀟的地方,是在青城郊區的一家廢棄倉庫,裏麵漆黑一片,秦暮雨推開門後,用手機的光照亮道路,一眼便看見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秦瀟瀟,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
蕭景逸立刻背過身去,確認秦瀟瀟真的在這裏,便打電話報了警。
“瀟瀟……”秦暮雨隻覺得這場麵觸目驚心,秦瀟瀟的身體上有數不清的傷痕,大片大片的淤青還有煙頭的燙傷,而她的大腿根處還沾著血跡。
如此場麵,秦暮雨也是第一次見。
不管是作為秦瀟瀟的家人,還是從一個女孩子的角度來看,秦暮雨都覺得心痛極了。
秦瀟瀟身上的每一處痕跡,都在證明她經曆了怎樣非人的虐待。
秦瀟瀟瞪大著眼睛,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聽到秦暮雨的聲音,又漸漸恢複了知覺。
多諷刺!
明明她恨透了秦暮雨,到頭來還是秦暮雨先找到她的下落,救她出水火。
在秦暮雨的攙扶下,秦瀟瀟躺在她的懷中。
為了幫秦瀟瀟遮掩一下身體,秦暮雨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秦瀟瀟反應過來以後,直接大口咬住秦暮雨的胳膊,將自己的恨意全部發泄出來。
秦暮雨也沒想到秦瀟瀟會突然這樣,一時吃痛,不由得尖叫起來。
蕭景逸急忙回頭,看見秦瀟瀟咬著秦暮雨的手臂,便想將她推開,但秦暮雨卻將他製止住了。
“我沒事,讓她發泄一下吧,我知道她心裏現在一定難過極了。”秦暮雨抱著秦瀟瀟,任憑她將怨氣撒在自己身上。
秦瀟瀟淚流滿麵,聽秦暮雨這樣說,又將她鬆開,她才不需要秦暮雨在這裏假惺惺的做好人呢!
秦瀟瀟並不知道,秦暮雨並不是什麽聖母,之所以任由她這樣,隻不過是拿她當做親生妹妹罷了。
因為做了全身檢查,發現秦瀟瀟的頭部還有創傷,為了方便治療,她的長發也被剃光了,整個人的臉腫的像豬頭一般,完全看不出曾經那明豔動人的模樣,秦瀟瀟癱在病床上,仿佛一個殘破不堪的布娃娃似的。
警察來到醫院裏查看秦瀟瀟的情況,並且詢問了她當時發生的事情,秦瀟瀟回憶著說了一些,沒過幾分鍾整個人開始崩潰尖叫大哭大鬧,還是周文琴和秦宇在旁邊照看她,秦瀟瀟的狀況才好了一些。
雖然在秦瀟瀟的指證下,很快便抓到了傷害她的那名罪犯,但秦瀟瀟的狀況一直沒有好轉。
秦暮雨錄完筆錄來看望她時,還被硬生生趕出了門外。
蕭景逸皺了皺眉,拉起秦暮雨的手,語氣有些不悅,“你能不能也關心一下自己?走,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秦暮雨胳膊上的牙印深到已經破了皮滲出血來,秦瀟瀟咬她是下了狠勁了。
蕭景逸沉著臉拉著秦暮雨,找了一個小護士帶他們去給傷口消毒,抹醫用酒精的時候,秦暮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皺了皺眉頭。
蕭景逸心疼的很,臉色更不好看,直接讓護士出去。
小護士怔了幾秒,還沒反應過來,蕭景逸已經從她手中拿走了棉簽,半蹲在秦暮雨麵前,一邊幫她塗藥一邊輕輕吹著氣。
秦暮雨有些不好意思,小護士一臉羨慕的看著秦暮雨。
兩人的確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小護士忍不住感歎:“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啊,你倆這麽般配,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秦暮雨剛想解釋,恰好有其他護士過來,將小護士喊了出去,秦暮雨的話便又咽回了肚子裏。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明明是你救了她,為什麽還要平白無故被她咬?”蕭景逸一回想起來,就忍不住的氣憤。
“隻不過被咬了一口,哪有那麽嚴重?再說了,瀟瀟是我妹妹,她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心裏難過,也能理解。”
回想起秦瀟瀟的遭遇,秦暮雨至今覺得觸目驚心,仿佛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一遍似的,跟著感到痛苦。
“我知道你善良,但你把人家當妹妹,人家未必就把你當姐姐,按我說,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