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想吵醒孩子?
小何在一旁看著更是大氣不敢出,他是蕭景逸的助力,跟著蕭景逸有五年。
自然知道蕭景逸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便是現在坐在他身邊的秦暮雨。
關於當初秦暮雨的離開,也是有耳聞的,隻是不清楚她為什麽離開。
明明蕭總對她的感情眾人皆知,又有錢又有能力,長得還是俊逸非凡,饒是他一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會心動的人,為何這個女人舍得放手。
現在聽著蕭景逸的話,旁人震驚,小何卻知道這是他的心聲。
當初這個女人走了之後,他幾乎陷入瘋魔,連著好幾日不曾合眼的去找,將整個濱海市給翻遍了,卻是找不到她的消息。
後來想著她或許是離開了濱海,為了找她,他不惜投資了一家航空公司,就是想有朝一日能看到她的消息。
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
現在看著秦暮雨,心中似是有些明白,為何當初蕭總會那般瘋魔。
這個女人恬靜的像是一幅畫,哪怕一身狼狽坐在蕭景逸身邊,卻也無法叫人忽視她的存在。
服務員端著紫薯千層和布丁打斷了這段沉默。
秦暮雨替秦念放好之後原本想坐在秦念身邊。
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眼含期待的蕭景逸,心中輕歎一聲,終是坐回他的身邊:“快些吃吧,冷了傷胃。”
蕭景逸這才嘴角微揚,看向秦念:“你說媽媽看著爸爸的照片掉眼淚?”
秦念聞言從紫薯千層裏抬頭對上蕭景逸的雙眸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嗯。”
“爸爸的什麽照片?”頓時引起了蕭景逸的興趣,接著問道。
“就是一張,爸爸抱著媽媽在遊樂場的照片,家裏隻有那一張爸爸的照片,這麽大,媽媽用相框放著擱在桌子上。經常我半夜起來上廁所,就能看到媽媽看著爸爸的照片偷偷的哭,我問她她不說,眼睛通紅的還不承認。”秦念一邊比劃著,一邊說的義憤填膺。
一副媽媽不承認不是好孩子的樣子。
蕭景逸卻是回過頭去看著秦暮雨,聲音低沉,卻是帶著萬分寵溺:“這麽離不開我為什麽不回來?你知道的,如果你回來,我一定不會拒絕你。”
秦暮雨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朝秦念使眼色:“好好吃東西,食不言寢不語。”
卻是被蕭景逸用手擋住,隨後抱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秦念在一旁瞧見,頓時睜大雙眼:“爸爸這是要親親媽媽麽?”
聞言蕭景逸側過臉去,滿臉笑意看著秦念:“誰告訴你的?”
“電視上都是這樣的,那些叔叔要是這樣抱著阿姨,然後就會親親。媽媽就會讓我把眼睛閉起來,爸爸你要不要親親,念念要不要閉眼啊?”秦念揚著一張笑臉問的一本正經。
就見著蕭景逸眼角眉梢滿是笑意,聲音越發的溫柔:“念念閉眼。”
然後低頭直接印在秦暮雨的唇上,這個吻輕柔帶著無限的眷念。
竟是叫秦暮雨心中漏跳了一拍,緊張的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秦念很是配合的捂著眼睛,然後問道:“爸爸好了沒,我能吃了麽?要不然你們等我吃完回家關起門來再親親?”
一句話更叫秦暮雨羞臊的臉色通紅。
蕭景逸卻是很高興,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然後自顧自的吃起意麵。
秦暮雨都不知道這份意麵是怎麽吃下去的,等到被蕭景逸抱著出門上了車,還覺得有些恍惚。
車上秦念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舍,看向坐在一旁的秦暮雨:“媽媽還要送我去高阿姨那裏麽?”
聞言秦暮雨有些猶豫,她自不想跟秦念分開,但是自己眼下也無落腳之地,如何照顧念念。
就聽著耳邊蕭景逸的聲音響起:“不去,以後都回家住,回爸爸家住。”
說著伸手將秦暮雨和高興的躺在她懷中的秦念摟在懷裏。
那一瞬間蕭景逸隻覺得,自己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暖很讓人沉溺。
看著蕭景逸的側顏,秦暮雨心中卻是慌亂不已。
對於蕭景逸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把握,若他真的還愛自己,一開始的態度為何那麽冷硬。
若他恨自己,可現在看著他和念念,心中有些疑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蕭景逸提前給林叔和雲姨發了消息,知道要帶一個小姑娘回來,雲姨將房間安排好。
聽著外麵的動靜,趕緊開門。
就瞧著蕭景逸抱著已經睡熟了的秦念進來,身後跟著秦暮雨。
還穿著那身淺紫色的連衣裙,隻是瞧著身上有些狼狽。
見著雲姨,秦暮雨輕聲問了聲好。
倒是蕭景逸直接開口:“念念的房間收拾好了麽?”
雲姨聞言趕緊應聲,伸手想要接秦念:“收拾好了,先生把小小姐給我吧,我送她去休息。”
卻是被蕭景逸閃身拒絕,隻是問了句:“哪間?”
頭一次看著蕭景逸這般在乎一個小孩,雲姨不由愣了愣,卻是沒吭聲領著蕭景逸直接去準備好的房間。
等把秦念安頓好,蕭景逸這才看向雲姨:“去把藥箱拿來。”
聞言雲姨轉身離開。
秦暮雨剛想說要陪陪秦念,就被蕭景逸一把抓住手腕,聽著她帶著幾分威脅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不由身子猛地一驚:“還是你想在這把孩子吵醒?”
知道自己眼下的身份,秦暮雨沒有吭聲,看了眼秦念跟著蕭景逸去了隔壁房間。
剛進屋就被按著坐在沙發上,秦暮雨下意識的渾身緊張,以為蕭景逸要做些什麽。
卻看著他替自己脫了鞋。
雲姨拿著藥箱過來,看到秦暮雨的腳也是震驚的很:“怎麽傷成這樣?”
聞言蕭景逸隻吩咐了一句:“去打一盆水來。”
雲姨趕緊應聲出去。
等端著水過來,擱在地上想幫秦暮雨處理傷口。
卻是被蕭景逸拒絕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拿著紗布沾了水,很是小心翼翼替秦暮雨擦掉腳上的髒汙和已經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