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自私自利
最後，王氏被虞崇德趕回了府裏去，虞崇德麵上也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王氏在這裏發瘋，看著林姨娘和虞茗，勉強地一笑，“清兒你也在。”看著林姨娘說。
虞茗靜靜地看著他半晌，虞崇德臉上快要掛不住的時候，她淡淡一笑，“父親。”
“您怎麽來了？”虞茗笑著說，“也不派人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您。”讓林婉清過來的時候，她叮囑過她和林媽媽一定要讓虞崇德知道她們是來了這裏。
按照虞崇德的性格，知道林姨娘來了這裏，肯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有林姨娘在，他要是說了什麽，心疼林姨娘的她肯定要多加考慮一些，說不定還能讓林姨娘一起幫忙勸她。
王氏她沒打算讓她多留，隻是意外發生了，那就留下讓她看看虞崇德是怎麽一個人，相信她心裏也清楚，隻是不肯承認，那她就讓王氏睜大眼睛看個清楚。
“裏麵坐吧。”虞茗回頭看著林姨娘眨了眨眼，“柳綠，備茶。”
“是，小姐。”
虞崇德聽見“小姐”這個稱呼一愣，想到她和皇上那曖昧的關係，雖然有些頭疼，可那人既然是皇上，那也就算了。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皇上喜歡的還是茗兒，會廢了茗兒，立茜兒為後，也隻是因為茜兒是天命之女而已。茜兒的身份注定了她不會被廢，但是要讓皇上喜歡，這一點似乎已經沒什麽可能性了。
但是茗兒不一樣，即便是被廢了，皇上依舊很喜歡她，隻要她能夠吸引住皇上，那姐妹二人齊心，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哎，可惜茜兒一直不明白，居然幾次對茗兒出手，弄出了這麽一個結果！真是讓他頭疼！
“茗兒啊，父親這次來是來接清兒回去的。”幽幽地歎了口氣，“現在這外麵也不太安平，清兒一個人在外我也不放心。”
這話也隻有他說得出來，虞茗知道他這是在說好話想要討好自己，她也就隻是微微一笑，“父親有心了。”恭維了他一句，虞崇德有些心虛地撇開了頭，麵上微微有些羞窘。
林姨娘在一邊看著，總覺得他們兩個人話裏有話，而虞崇德接下來也開了口，“父親呢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眼角的餘光瞥了眼林姨娘，林姨娘以為他是不想讓自己在這裏，忙站了起來。
“你們聊，我去做點點心。”
“不用，你坐在這裏休息就好，讓下人去就是。”虞崇德見她領會錯了，忙開口說。
虞茗看著，平靜地說：“姨娘，你去吧。”
林姨娘猶豫著不知道該聽誰的話，看著兩人。
看了眼虞崇德，虞茗勾了勾唇，說：“我剛好有點餓了。”動了動手，轉動著手腕的翡翠鐲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狀態，但是虞崇德卻感覺到了她眼神裏的光芒。
“碧珠，帶姨娘去廚房。”等著碧珠要帶著林姨娘出去的時候，她又喊了一句，“記得把窗戶打開，廚房裏通風不好，別被油煙嗆到了，有什麽事在對著窗戶外麵喊，也容易聽見。”
通風不好？碧珠愣了一下，廚房裏的通風一直很好，當初小姐還特意看過了，說要是不好就找人來改改，小姐怎麽這麽說？她自己也在裏麵做過東西，從來沒有說油煙味特別大啊！
小姐說話好奇怪……碧珠帶著林姨娘出了門，廚房根本不在這一邊，就算是對著窗戶喊，這裏關著門窗也不一定能聽見說話，又不是很近……啊！
小姐的意思是讓她去偷聽嗎？那林姨娘呢？也一起帶去嗎？
碧珠看著前麵的林姨娘，猶豫著喊住了她，“姨娘！”
“嗯？”林婉清是真的打算去做點心，見碧珠落在後麵了，有些疑惑，“有什麽事嗎？”
碧珠想了想，對她說：“您跟奴婢來，有些東西想讓您看看。”小姐應該是讓她帶著林姨娘去偷聽吧？可是剛剛老爺已經挽留了姨娘啊，小姐為什麽還要讓姨娘出來外麵偷聽呢。
想不通的碧珠，把姨娘帶到了剛剛屋子的窗戶邊上，林姨娘見了，麵色微變，用眼神問碧珠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碧珠豎著指頭放在唇邊對著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林姨娘不要出聲，然後指了指屋裏，讓她仔細聽。
“茗兒！”虞崇德喊了一句，虞茗突然喝了口茶，“柳綠，去把後麵的窗戶打開，透透氣。”
“是。”柳綠眨了下眼睛，過去打開了窗戶，一打開就看見了站在外麵的林姨娘和碧珠等人，一下愣在了那裏，碧珠忙對她搖頭，柳綠茫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回了去。
站在虞茗身邊，柳綠還在想碧珠她們為什麽在這裏，是要偷聽？可是小姐不是讓她帶著林姨娘去廚房做點心嗎？
想了很久，又想到虞茗最後叮囑碧珠的那句奇怪的話，頓時茅塞頓開，醒悟過來。難怪小姐要讓碧珠去，她就不一定能夠明白小姐的意思。
“茗兒？”虞崇德又喊了一聲，虞茗放下杯子，看著虞崇德，“父親，您有什麽話就說吧。”
虞崇德有點不滿，但是不敢發作，他不信虞茗會不知道他來的目的，“茜兒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她的？”既然她都知道，那他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厚著臉皮直接就說了。
虞茗聽著手上一愣，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然後突然就抬起了頭，看著虞崇德，“父親是希望我幫姐姐留在宮裏，不要去青雲庵嗎？”她的眼神看著虞崇德，讓虞崇德覺得似乎裏麵有些委屈，這還是虞茗在他麵前，第一次表現出這種柔弱的姿態。
以前是她覺得沒必要，她不需要虞崇德的寵愛，所以不喜歡在他麵前裝柔弱，但是現在她是要讓林姨娘看清楚虞崇德對她們的真正麵目，看清楚他內心的自私自利。
“嗯。”虞崇德見她明白了點了點頭，“你姐姐是皇後，在宮裏和在青雲庵是完全不一樣的，你也不希望看見皇上被別的女人搶走吧？”希望能引起虞茗的重視，讓她知道後果。
虞茗傷心地低下頭，“可是姐姐不是已經把皇上搶走了嗎？”語氣裏有些失落，讓虞崇德有些不明白，皇上喜歡茜兒？怎麽可能……“茗兒是說皇後的位置嗎？”虞崇德突然反應過來，虞茗說的可能不是皇上這個人。
“這……你姐姐她是天命之女，皇上必須娶她才能保住皇位。”解釋了一句。
虞茗知道這些，但是，“那姐姐已經是皇後了，皇上也不會拋棄她，就算是去了青雲庵，也沒有事啊……”單純地問，眨了眨眼。
虞崇德有些不清楚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想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姐姐去了青雲庵，怎麽知道皇上身邊的事情呢？”
“皇上登基以後，我和你哥哥一直這麽平平穩穩的，平常就根本無人問津，甚至在早朝的時候，皇上都不怎麽看我。”虞崇德滿心的失落，他也就罷了，連對輝兒也這樣！
他不禁一直在懷疑，皇上身邊的兩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還是別人的女兒！
這隻能說齊鈺雖然喜歡虞茗，可是卻很知道度，不會盲目地把喜歡牽扯到她的家人身上，他也不希望因為她的家人而引起市民問題，導致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問題。
不過，他心裏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虞茗絕對不會因為他們的家人做了什麽，而就否定他們之間的感情的。盡管知道，他還是不想看見那樣的局麵發生，讓兩人為難。
“父親……是想讓皇上給你和哥哥升官？”虞茗眨了眨眼說，看著虞崇德閃爍的目光，果然很快就暴露出來了，說到底他關心的還是自己，對於她和虞茜不過都隻是幫助他的工具而已，偶爾會流露出來一點關心的情緒，就像是施舍一般。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並不需要這個施舍，至於虞茜需不需要，那是她的事情，就算是去了青雲庵，以她皇後的身份，想要翻身還是有機會的，就看她之後要怎麽想，在菩薩麵前是否能夠真正的想明白了。
被她這麽直白地說出來，虞崇德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臉色微紅，點了點頭，“皇上不是還喜歡茗兒嗎？茗兒肯定會有辦法讓皇上同意的吧？”
“隻要我和你哥哥升官了，在朝堂上說話就有分量了，說不定就能保證你姐姐不會被送去青雲庵，她在宮裏可以幫你看著皇上不被別的女人搶走，還能幫助我們虞家的人，這樣不是很好嗎？”虞崇德描繪了一個非常美好的畫麵，然而對此虞茗隻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他難道把齊鈺、國師還有良太後這些人都當成了傻子了嗎？
他居然有這樣的心思，要是被有些人利用，會發展成什麽樣子，都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危險。
“父親……這……恐怕我沒辦法做到……”虞茗低下了頭。
虞崇德皺著眉，“為什麽？你不願意看見虞家好起來？成為名門望族嗎？這對你也是很好的，那些名門小姐就不會看不起你和茜兒了。”
虞茗抬起頭眨了眨眼，“我不知道怎麽和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