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幫我一個忙
“小姐，剛剛是大小姐…碧珠扶著虞茗離開之後忍不住地開口，她看見大小姐伸出了一隻腳。
“嗯。”虞茗也看見了，她本來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踩下去，最後還是選擇絆倒，這樣一來她就用不著去陪齊炎了。
不然虞崇德和老夫人一定會推著嚷著讓她去伺候齊炎的，把這個機會給虞茜多好。
“那小姐你怎麽不說呢？當時太子殿下也在，老夫人和老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碧珠著急地看著她，十分不解。
玉搖呆愣地眨了眨眼，小姐是被大小姐故意絆倒的？這時才明白了過來她們剛剛在說的什麽，大小姐太壞了吧？為什麽要絆倒二小姐呢！？
二小姐走在她後麵也沒擋著她的路啊。
沒擋著？怎麽會是沒擋著呢！不隻是擋了，還擋的死死的，有虞茗在，她怎麽做太子妃！
如果虞茗真的成了正妃，她這個做嫡姐的側妃，一輩子也別想在人前抬起頭來了。
虞茗自己解了披風站到火爐前，然後由著碧珠和玉搖將她外麵髒了的短襖和裙子脫了下來，碧珠還記著剛剛被絆倒的事，一邊給她拿幹淨的衣裙一邊說：“等會兒您可一定要在老夫人麵前說清楚，趁著太子殿下在，老爺一定不會顧著夫人的麵子的。”就是想虞茜受到教訓。
虞茗看她一臉認真的勁，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又看了眼身邊的玉搖，玉搖眨了眨眼，一臉單純地問，“小姐，怎麽了嗎？”
“你說我該去說嗎？”虞茗腦抽地問了一句，這天冷的她都懶得動腦子了。
玉搖聽完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道：“奴婢覺得還是不要了吧……免得大小姐事後又來找您的麻煩……”她覺得老夫人和老爺還是向著夫人那邊的，最終還是會護著大小姐。
“哼！”碧珠看她沒骨氣的模樣很不滿意，一眼就看穿她在擔心什麽，“現在老夫人和老爺都以為二小姐會成為太子妃，他們才不會向著夫人呢！”為自己看穿了局勢有些洋洋得意。
玉搖眨眨眼，看著虞茗，“小姐不是說不想嫁給太子殿下嗎？”抓了抓腦袋，不太明白怎麽又要做太子妃了，小姐改主意了？
碧珠聽完一張臉像是霜打的茄子，立馬蔫了下來，對啊，小姐根本不想做太子妃，若是老夫人和老爺知道了，最後護著的還是已經成為太子側妃的大小姐。
虞茗也沒想過兩人之間的分歧這麽快就解決了，似乎還不錯，很多事情或許她可以不用去考慮的那麽周全，交給她們來想也不錯。
這是她以前不敢嚐試的，她不相信身邊的人，但此刻卻開始慢慢相信碧珠和玉搖，至於花紅，已經被她冷落好長時間了，王氏那邊居然還沒動作，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花紅最近在做什麽？”
“還是在盯著夫人那邊。”碧珠的語調有些低沉，還沒從剛剛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這件事她竟然沒有玉搖看的透徹。
玉搖摸摸頭，不明白那裏又得罪碧珠了，惹她拿眼睛瞪著她。
“她有回來稟報什麽嗎？”虞茗淡淡地問，張開雙手讓碧珠為她穿好衣袖，碧珠扯好袖子走到她麵前為她扣好襟扣，“沒說什麽別的，就說夫人最近找少爺找得多。”
虞誌輝嗎？虞茗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碧珠拿了一件新的披風給她披上，“小姐好了。”
這麽快？虞茗還想多耽誤點時間，那邊怎麽也不能不去的，仍坐了一會兒之後，感覺那邊快要來人催了才起身過去。
老夫人瞅了幾眼依舊沒看見虞茗回來，怕這丫頭換個衣服就不過來了，真打算派人去催了，好在這丫頭識相，自己過來了。
虞茗在外麵看著，趁著齊炎和虞崇德說話的空檔摸了進來，悄無聲息地在虞茜身邊坐下，虞崇德雖然沒看見，但老夫人卻盯了個正著，倒是沒說什麽，看她的目光裏卻是多了一抹警告的意味。
虞茗眨了眨眼，安靜地坐在虞茜身邊，虞茜瞅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怨恨，握緊的手指緩緩鬆開，衝著虞茗一笑。
“太子說年後就娶我進門。”語氣裏不乏幾分得意。
虞茗笑著道喜，“恭喜大姐了。”一個側妃進門可說不上“娶”這個字，相信虞茜是知道的，不過她要這麽說也沒有辦法。
碧珠在一旁聽了翻了個白眼，心想如果不是他們小姐不想嫁給太子，那裏輪得到她在這裏耀武揚威。
“我出去走走。”齊炎對著虞崇德和老夫人說了一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外走，眼睛往虞茗的方向瞟了一眼。
虞崇德和老夫人等人都站起身恭送齊炎出門，老夫人就衝著虞茗使了個眼色，讓她跟上去。
虞茜垂下眼，主動拉住了虞茗的手，帶著她跟在了後麵，齊鈺和李賀還有虞誌輝則落在了最後。老夫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了，想到虞茗對她的違抗，不由地看了林姨娘一眼。
屋裏剩下她們幾人，送走太子後虞崇德也沒有留下，去了書房。
王氏看眼老夫人，上前去挽住了她的手臂，“母親，兒媳扶您回去歇會兒吧。”
“不用。”老夫人果斷地拒絕了她，王氏臉上一僵，聽到老夫人說讓林姨娘送的是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去看著午膳。”老夫人離開時不忘吩咐王氏一句。
徐媽媽看著王氏氣憤的臉，立馬向她寬慰道：“奴婢看老夫人可能是因為今天二小姐的事情去訓斥林姨娘的，午膳交給您準備，這可是您的機會。”可不能像上次的壽宴一樣搞砸了。
午膳備的好，不隻是老夫人和老爺高興，麵上有光，太子還有端王都會對夫人滿意的。
“派人去盯著。”王氏隻是一時的氣憤，冷靜下來之後也就明白了。
徐媽媽應了，出門找了個心腹丫鬟去跟著老夫人和林姨娘身後。
徐媽媽猜的沒錯，老夫人找林姨娘的確是為了虞茗的事情，但卻不是因為她今天摔倒的事情，而是想試探一番。
林姨娘扶著老夫人出了前廳，走上一條回廊，屋簷上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回廊的地麵上也有些被打濕了。
“我看今天二丫頭好像不太對勁啊，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嗎？”老夫人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些嚴厲傳來，林姨娘聽了驀地一抬頭看著她。
老夫人頓時感覺林姨娘肯定知道什麽，想試探她一番，“上次我聽大丫頭說二丫頭不想嫁給太子，這事是真的嗎？”
林姨娘的臉色又白了些，愣怔過後開始想如果她告訴老夫人實話，老夫人會放過茗兒嗎？
想到今日在太子麵前虞崇德和老夫人三番幾次說起茗兒，林姨娘突然擔憂起來，他們似乎早就鐵了心要讓茗兒做太子妃。
而茗兒根本不想嫁給太子那怎麽辦？
“母親，大小姐已經嫁給太子做了側妃，如果茗兒再嫁過去做正妃，她們姐妹二人一起伺候太子是不是……”不太好？如果老夫人忌憚些外麵得流言，興許會打消了讓茗兒做太子妃的想法，但顯然是她想多了，老夫人又豈會因為這一點而輕易放棄。
早在壽宴上那事之後，老夫人就已經做好了麵對這些的準備。
“她們姐妹伺候的是太子殿下，又不是什麽尋常人，有什麽可讓人指指點點的？”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就是有人想說什麽，也得想想她們說的是什麽人的是非。”
兩個丫頭嫁過去之後，他們就是皇親國戚了，有些話最好還是在腦子裏自信思考過之後再說出來得好。
麵對老夫人這般強硬的態度，林姨娘根本無法反駁，此時老夫人也懶得去理會她們母女兩個那些小心思了，嚴肅地對林姨娘叮囑道：“太子對二丫頭的心思是擺明了的，你做姨娘的要好好想清楚，到底什麽才是對她好的。”
劉媽媽在前麵挑開了簾子，老夫人抬腳跨進了門，“二丫頭我就交給你看著了，出了什麽問題我唯你是問！”
簾子落下，林姨娘被攔在了外麵，臉色也是一片慘白，滿是擔憂，茗兒不想嫁給太子的心意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現在老夫人又對她這麽說，她該怎麽辦？或許她可以去找老爺商量？
這個想法還來不及實施，就被林媽媽給腰斬了。
老爺想把二小姐嫁給太子的心思比老夫人還堅定明顯，找老爺也是沒用的。
林姨娘聽完皺起了一張臉，急躁又不安地回了院子裏。
……
虞茜跟著太子出了門之後立馬就甩開了虞茗的手，不耐地瞥了她一眼，走上前想和齊炎說話，齊炎卻回頭走到了虞茗身邊，她在一旁差點氣的抓狂。
狠狠地咬牙看著兩人從她身邊又走過，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又快速冷靜下來，回頭看了眼和端王走在一起的李賀，見李賀看向她，微笑了一下，和虞誌輝走在了後麵。
她已經是太子的側妃了，如今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和一個男子說話，當然虞誌輝是她的哥哥可以除外。
“哥哥。”虞茜輕輕喊了一聲，令虞誌輝側過頭來看著她，她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凝視著他，聲音輕柔細膩像是一隻軟軟的小貓趴在他的胸口，用那小爪子撓著他的心髒，“幫我一個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