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差點兒露餡了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整個大通錢莊的廢墟都被清理出來了。現在，已經成了一塊平地。不過，天空中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在地麵上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邊清理，雪邊下，這根本就清理不幹淨。
這樣，給穆人鳳辨別方位，花費了不少時間。不過，根據一些殘牆斷壁的，穆人鳳還是找到了地下金庫的入口。
他手指著一塊斷牆的角落，大聲道：“霍青，就是這兒。”
霍青問道：“你確定？”
“千真萬確。”
“怎麽打開？我想，應該是有機關按鈕之類的吧？”
“有……”
穆人鳳左右看了看，苦笑道：“原本，這個牆壁是一個書架的，上麵擺放了一個花瓶。隻要把花瓶旋轉一下，就可以打開金庫的入口了。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炸毀掉了，咱們在外麵根本就打不開。”
霍青問道：“段天涯在金庫內能打開？”
“對。”
“你隻要確定好位置就行了，確信在這兒？”
“是，我敢用性命擔保。”
“好。”
霍青把穆人鳳拽退後到了一邊去，挖掘機上來了，哢哢地鑿著地麵。盡管說，現在已經是深冬時節，土層已經凍下去挺深了。可是，這樣跟愚公移山一般，不斷地往下挖、鑿，肯定能將地下金庫給鑿穿了不可。
這樣過了一個來小時，就挖出來了一個深坑。
上次從邊城回來，霍青從米樂那兒弄來了一些軍火、炸藥。這回，算是派上了用場。他叫所有人都退後，直接將炸藥埋在了深坑中。在點燃後，轟的一聲，就將周圍的土地都給炸開了花。
等到煙消雲散，挖掘機、鏟車繼續開工，很快就清理出來了。果然，露出了地下錢莊的大鐵門。不過，鐵門封閉著，根本就打不開。這點，當然是難不倒燕三了。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可不能用超強王水，否則，他們盜取了大通錢莊在邊城的地下金庫的事情，就敗露了。
霍青擠弄了一下眼睛，問道：“三哥，咱們還是繼續用炸藥吧？”
燕三自然是明白，笑道：“我也覺得，還是用炸藥比較靠譜。這次，我來安裝炸藥。”
明著是在安裝炸藥，實際上是把超強王水塗抹在了大鐵門上。這種王水有極強的腐蝕性，一旦滲入鐵板中，鐵板將跟豆腐一樣糟爛。隨便一捅，就能給捅破了。不過，用炸藥來掩飾超強王水的作用，別人就不會挑出什麽毛病來了。
一切就緒！
所有人都退後了腳步，立即點燃了炸藥。
轟隆的一聲爆炸傳來，地下金庫的大鐵門終於是被炸開了，裏麵黑咕隆咚的，什麽也看不清楚。霍青和朱京虎、燕三等人誰都沒有靠近。一切，等到煙消雲散了，挖掘機和鏟車再過去清理幹淨，他們才能進入到地下金庫中。
就在這個時候，轟隆，轟隆，又是一聲又一聲的爆炸聲響傳來。地麵，都跟著劇烈地顫抖了，就跟地震似的。霍青和江洋等人本來就站的挺遠的，趕緊又退後了腳步。這股爆炸和震動持續了差不多有幾分鍾的時間，才算是停下來。
等到煙霧散盡，他們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現場被炸出來了一個大深坑，整個金庫全都塌陷下去了，哪裏還有段天涯的影子？現場一片混亂，破爛不堪的。
這樣足足停頓了有幾十秒鍾，霍青上前一把揪住了穆人鳳的脖領子，甩手將他給慣摔在了地上，罵道：“說，怎麽會這樣？”
穆人鳳差點兒吐血，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啊？恐怕，段天涯在金庫內安裝了炸藥吧？寧可自毀身亡，也不願意甘當俘虜。”
“你覺得，段天涯會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可他現在沒有任何的退路了，落到你們的手中，肯定得遭受到羞辱不可。我看，你們還是趕緊清理金庫，興許是還有鈔票呢。”
“哼！”
霍青踢了他兩腳，叫挖掘機和鏟車立即清剿金庫。
剛才在爆炸的時候，幸虧沒人靠近現場，否則，甭想活命了。挖掘機和鏟車又忙活起來了，連續地挖掘著磚頭瓦塊的，霍青和朱京虎才發現，金庫內都焚燒一空了。挖上來的鈔票，幾乎是都殘缺不全，燒得就剩下殘渣了，想要拚湊都不太可能。
那金條呢？不管是再爆炸，金條也不可能被毀掉了。
霍青暴喝道：“挖，給我使勁兒挖。”
一條血肉模糊的屍體，兩條、三條……看得出，這其中有兩個美女，有一個男人。從身材和身高、胖瘦等等來辨認，應該就是段天涯了。穆人鳳湊上來，也盯著看了又看的，這人肯定就是段天涯了，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霍青冷聲道：“金條呢？”
“金條？”
穆人鳳微微愣了一愣，問道：“你怎麽知道地下金庫中有金條？”
完蛋，漏底了。
霍青光想著質問穆人鳳金條的事情了，一旦宣揚出去，霍青豈不是不打自招了？現在，大通錢莊在邊城的地下金庫被盜事件，沒有任何的頭緒，誰也不知道是霍青幹的。而霍青，竟然自己主動說出來了。
旁邊的朱京虎，也聽到了，把目光望了過來。
這要是再讓穆人鳳說下去，就麻煩大了。
霍青罵道：“不是你跟我說，地下金庫中有金條嗎？”
“我……沒有哦，我沒這麽說過。”
“沒說？”霍青上去一腳將穆人鳳給踹翻了，罵道：“這就是欺騙我的下場，你就去陪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吧。”
“等一下……”
朱京虎走上來，想要喝止霍青。
霍青才沒管那些，上去一腳踩在了穆人鳳的脖頸上。別說，現在的穆人鳳已經功力盡失了，就算是巔峰狀態，也架不住霍青的這一腳。穆人鳳連吭都沒有吭一聲，脖子一歪，嘴角流淌出來了血水，當即斃命身亡了。
朱京虎急道：“嗨，霍青，你怎麽就這麽把他給踩死了？”
“哼，誰讓他欺騙我了，還跟我說地下金庫中有金條……真把老子當猴子耍了。”
“呃……”
沒毛病，朱京虎苦笑了一聲，問道：“咱們現在怎麽辦？段天涯死了，錢也沒了……唉，白白折損了那麽多的人手。”
霍青問道：“段天涯死了，大通錢莊不是還在嗎？朱大哥，我問你，你能不能咽下這口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現在，咱們將大通錢莊給連根拔起了。這個消息，一旦宣揚出去，咱們勢必會遭受到大通錢莊的瘋狂報複不可。與其是那樣，還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了……”
“什麽？”
這可是把朱京虎給嚇了一跳，失聲道：“你……你要對大通錢莊下手？”
霍青冷聲道：“咱們可以不管別的地方，但是東北三省的大通錢莊，絕對不能放過。邊城、通河市、長吉市的大通錢莊都不複存在了……剩下的也就是沈羊市和其餘的幾個城市了。咱們直接一家一家地橫掃過去，你看怎麽樣？”
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的東北王，已經陷入了前狼後虎的境地。北方有虎視眈眈的忽赤兒大汗，南方又有不斷滲透過來的大江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東北王再跟大通錢莊樹敵，跟雪上加霜沒什麽兩樣兒。
霍青嗤笑了一聲，問道：“一百來個兄弟，你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喪命了，就沒有任何的無動於衷？我才不信，你有那麽冷血。”
“可是……”
“你要是怕了，我來出頭。咱們一路橫掃過去，剛好是到沈羊市給張爺過六十大壽。”
“呃……”
朱京虎的臉色變了又變的，突然大聲道：“幹了，管特麽的。大通錢莊毀掉了我們那麽多兄弟，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雪恨。”
霍青笑道：“這就對了嘛，咱們洗劫了大通錢莊的地下金庫，就把那些錢全都發給那些罹難的兄弟。我想，他們在天有靈，也能瞑目了。”
“好，咱們就這麽幹了。”
“好兄弟。”
這樣的兩個人，會成為兄弟，在大通錢莊的事情上，彼此無間地聯手，簡直是不敢想象。偏偏，這就成了事實。所以說，沒有絕對的朋友，更沒有絕對的敵人。在利益和仇恨的驅使下，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這回，夠華泰集團忙活的了。
一方麵，沈嫣然在忙著邊城港口碼頭的項目，一方麵又要著手商業步行街的建設了。相比較而言，還是白靜初更為輕鬆一些。神仙茶已經步入了正軌，又有靜安市的茶葉分廠，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華泰茶葉廠的壓力。
這樣更好，要不然，白靜初每天那麽勞累、辛苦，霍青還真不太放心。
在東北，有好幾個重要的城市，比如說是八一市、龍江市、九台市、安清市、大錦市……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大通錢莊的堂口。最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沈羊市了，在規模上來說，比通河市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京虎立即調遣人手，等到三天後，和霍青一起，從八一市開始，一路橫掃過去。管他那麽多，就算是麵對大通錢莊的報複，也不懼怕了。當然了，朱京虎這樣做，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跟霍青捆綁在一起。這樣，就等於是平添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