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大結局(1)(2)
左帆的眼眸中好像迸發出了一抹冷意,透徹心扉的那種冷意,倏然傳遞了過來。
她的心弦繃緊,握著調羹的手指也微微收緊幾分。指尖有些蒼白,手心也滲出薄汗。
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逼著自己冷靜一點。必須要穩住,穩住左帆的情緒。
她不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因為這通電話,病房內的氣氛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垂下,在思索這通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難道是季堯去美國總部談判這件事暴露了?
心裏緊張的像是在敲鼓,一下又一下的敲著。
幾秒後,她抬眸,眸底恢複一片透明的清澈,嘴角勾起微笑,輕聲問,“誰的電話?你怎麽不接?”
左帆的視線一直定格在自己的手機上,鈴聲一直在響,他卻沒接。但是周遭空氣中的溫度,在不斷的下降。
終於,他接通了電話
他全程沒有說一個字,隻是沉默的聽著那端的人在說話。
陶笛聽不清內容,因為手機開的音量並不大。隻是,隱約的聽到電話那端的人操著一口純正的英倫腔。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難道是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
左帆掛了電話之後,將手機輕輕的放下。眸光移向陶笛,那雙眸子裏麵看不出任何表情,唇角還是微微的上揚,嗓音也一如既往的溫柔,“怎麽不吃了?”
陶笛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微微的點頭。
這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左帆是一個多麽可怕的男人。這個男人一直用溫文爾雅的外表遮住自己的內心,這種偽裝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已經深切的融入到了他的骨髓裏麵。
所以,外人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思,看不透他的情緒。
這種人,其實是最可怕的。
她的心隱隱的顫抖,表麵上卻也故作鎮定。
隻是,輕輕的眨巴著眼眸看著他,努力的擠出一絲蒼白的微笑。
左帆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看不出他半點的喜怒哀樂,用隨意的口氣問道,“是不是吃飽了?”
陶笛點頭,“嗯,我吃飽了。其實,跟你說實話。我最近胃口一直不太好,我之所以來病房陪你吃早餐。是想逼著自己,早點接受新的生活。但是,凡事都需要循序漸進,希望你也別太逼我了。”
左帆不但不生氣,反而是讚同的點頭,“對,說的對。你這麽可愛,這麽坦誠的美麗女孩,我怎麽舍得去逼你?我希望你能放下過去,穩穩當當的跟我在一起。你能試著去努力嗎?”
陶笛真是一點都看不懂他,明明感覺到他接到電話之後,氣氛就不對了。可是,他卻還是優雅溫柔的樣子。這種模樣,讓她心底一陣的惡寒,隻能點頭,“能,我能。我正在努力。我剛才就說了,我骨子裏是個樂觀主義者。我一直覺得麵對生活,麵對人生,都應該擁有一種樂觀的精神。”
左帆又笑了,伸手輕輕的撩撥她垂落在肩頭的發絲。動作溫柔而愛憐,就好像是在嗬護自己的珍寶一樣的。
陶笛心底膈應他這樣的親昵動作,卻也在努力的克製這種排斥。隻能蒼白的笑著,輕聲問,“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陪你下樓去散散步吧?”
至於剛才那通電話,她不想問了。問的越多,反而顯得越是刻意。
左帆卻再次揉了揉她的發絲,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她發絲上麵的馨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親愛的女孩,你喜歡看電影嗎?”
陶笛微微一愣,坦白道,“還蠻喜歡的。”
左帆又輕輕的點頭,“很好,我也喜歡看電影。所以,我們不去散步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陶笛有些懵懂的看著他,喃喃的問,“什麽更重要的事情?”
心底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左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拿起手機打電話,“幫我訂去洛杉磯的機票,立刻!”
陶笛心底砰砰的狂跳起來,洛杉磯?
果然
左帆知道季堯去洛杉磯了?
陶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解的問,“為什麽突然要去洛杉磯?為什麽?你的傷還沒好,應該還不能出院吧?”
左帆用自己的行動在回答她的問題,他已經優雅的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裝襯衫去了裏間換衣服。
陶笛不是個傻子,自然是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了。她的第一反應是馬上打電話給左輪,可是她的手機剛掏出來,裏麵就傳來左帆溫柔的警告聲,“你這通電話打出去,你會很快看見季堯的屍體!”
陶笛手中的手機嚇的掉在地上,一股涼意從頭頂蔓延到腳下。整個人像是被澆了冰水一樣,寒冷無比。
這溫柔的嗓音,卻說著如此殘冷無情的話語,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左帆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他摟著陶笛,用一股隱形的強勢的力道攬住她的肩膀,“我親愛的女孩,我現在就帶你看電影。坐標洛杉磯,看一場現實版的美國槍戰大片。我想,你會覺得很刺激的。”
陶笛的雙腿忍不住的顫抖,嗓音也顫抖著,“你……你什麽意思?”
“很簡單,跟我走就知道了。”左帆擁著她,想要出病房。
陶笛掙紮著,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不,我不想去洛杉磯。為什麽要去洛杉磯,我不想去,我隻想跟你在東城待著。如果想看電影,我們可以去萬達影城。”
左帆俊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涼意了,他附在陶笛耳畔,有些詭異的道,“我親愛的女孩,你怎麽變了?你怎麽學會撒謊了?怎麽那麽喜歡演戲了?你知道我那麽那麽的愛你,你真的不應該這麽傷我的心。本來我真的會對你很溫柔的,可是你惹我不高興了。走吧,不然我真不確定你還能不能見到季堯最後一麵?”
陶笛的唇瓣緊緊的咬住,似乎已經咬出了鮮血,她也渾然不知。隻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就是一隻殘冷的野獸。看似溫和,其實隨時張開獠牙,吃人連骨頭都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