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提高情商(3)
駱晴歎息了一口氣,“以後做事說話,都多動動腦子。”
馮美婷點頭,“嗯,我記住了。我上樓了哈,我去給左輪發信息,我關心他有沒有到家呢?嘿嘿,我上去了哈!”
是夜,馮家所有人都失眠了。
馮爸爸是激動的,駱晴也激動。
馮美婷是幸福的睡不著……
至於馮宇婷,她也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麽會失眠,反正就是失眠了。
除了馮家人失眠之外,還有一個人失眠了,這個人就是住在病房的筱雅。
她是氣的睡不著,急的睡不著。
季誠買通了醫生,給她虛張聲勢的做了手術。現在麻藥早就過了,她的脊柱果然是有感覺了,她的身子其實是能活動的。
可她為了博取大家同情,隻能裝著很虛弱,不能動的樣子。
躺著不能動,實在是很煎熬。
她一直渴望堯哥哥能來看她,可季堯一直都沒來。
她又安奈不住的給堯哥哥打了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後堯哥哥隻是很冷淡的說,讓她找自己男朋友顧愷澤來陪她。
然後她掛了電話,很衝動的跟顧愷澤提了分手。
她本意是想把顧愷澤當成擋箭牌的,可是現在堯哥哥好像懷疑她對他一直沒有死心過了。所以,顧愷澤這個擋箭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她就提出了分手。
當然,顧愷澤是堅決不同意跟她分手的。
可她也是堅決要分手的,最後的結果是顧愷澤被關在病房外,她說再也不會再見他了。
在顧愷澤的心裏,筱雅一直是個善良恬靜的美好姑娘。他以為她提出分手,是怕拖累他,所以他不同意。
最後,在姑姑的勸說下,他才答應先回去。先給點時間,讓筱雅冷靜冷靜。
下午的時候,還對她發了一通脾氣。
季潔見筱雅跟顧愷澤提出分手,而且態度很堅決,再加上她現在臥床不起。
她以為筱雅真的是脊柱受傷了,所以就衝進來數落她。
說她傻了,放著顧愷澤那麽好的男人不要?硬是要折騰來折騰去的,現在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筱雅隻是無助的落淚……
季潔見她哭了,也就忍住了脾氣,什麽都不說,隻默默的陪著她。
這會,季潔睡著了。
可她還是一直都睡不著,想著她博取同情這一招對堯哥哥完全不起作用,她就很上火。
她想來想去,想到季誠之前對她的叮囑。
所以,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季誠偷偷的發微信,“堯哥哥好像一點都不同情我,怎麽辦?”
季誠似乎像是專門等著她的短信一樣,秒回道,“沉住氣。”
筱雅手指點著屏幕都忍不住很用力,“我快裝不下去了,我真的沉不住氣了。”
“冷靜。”
“我冷靜不了了,不管我怎麽裝委屈,怎麽裝可憐,都沒用。堯哥哥都沒有多看我一眼,我現在怎麽辦?”
“換個人,從姑姑那裏下手。”季誠又給她出主意。
筱雅想了想,回道,“好吧,我隻能試試看了。姑姑那邊其實我也沒什麽把握了,姑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季誠又回,“先試試看,隨時跟我保持聯係。記得聊天內容即使刪除。”
“好。”
她放下手機,又想到重要的一點,“對了,堯哥哥好像對我起疑心了。”
季誠沉默了幾秒後,謹慎道,“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衝動。”
筱雅刪了聊天記錄後,就開始預謀著從姑姑身上下手了。
第二天,筱雅說在病房很悶,讓季潔去護士站借來輪椅,推她到天台去透透氣。
季潔並沒有多加懷疑,她也盼望著筱雅能夠心情好點,能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很欣然的去借來了輪椅,跟護士一起將筱雅搬到輪椅上,然後坐電梯,推她去頂樓的天台。
天台上,季潔正在跟筱雅聊曾經的一些往事。
想到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她蒼白的麵頰上難得的浮現一抹笑容。
小時候,季堯跟筱雅總是圍在她身邊,那時候她沒有那麽多煩惱,覺得生活真的很幸福。
隻可惜現在……
就在她陷入到曾經的回憶當中的時候,筱雅已經悄悄的袖管裏麵抽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來。
季潔不經意的一低頭,居然看見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當即嚇的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水果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季潔的眼眸,更是刺痛了她的心髒。
她從地上爬起來,緊張的喝道,“小雅,你在幹什麽?你到底在幹什麽?”
筱雅手裏握著一把水果刀,就這樣對著自己白皙的手腕,眼眸空洞著,像是隨時都可以割下去一樣。
季潔臉色已經慘白一片,驚叫道,“把刀給我!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到底在開什麽玩笑?”
筱雅搖頭,了無生機的搖頭,空洞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焦距,“姑姑……我不想活了……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活著真的沒意思了……”
季潔喝道,“胡鬧!你到底要鬧哪出?你這是要幹什麽?快點把刀給我,這樣很危險的!”
筱雅淚流滿麵,淒楚無比,“姑姑……我很愛我的堯哥哥。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我那麽深愛著他,我一直把愛他當成我人生的信仰,可我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麽我深愛的,深愛著我的男人突然就在我睜開眼睛之後屬於別的女人了?”
她的情緒很激動,眸光有些癲狂,像是隨時都可以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去。
季潔心跳狂亂起來,砰砰直跳,她安撫著她,不停的勸說她,“小雅,你聽話。你先把刀給姑姑好不好?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你的情況沒那麽糟糕,你不應該那麽悲觀的。你先把刀給姑姑,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你一直都很聽姑姑話的,你一直都很乖的對不對?你聽話好嗎?”
筱雅看季潔緊張的模樣,像是在絕望的懸崖上找到了一點希望,她繼續演戲,“不……姑姑……我不想再聽話了。我一直那麽乖,可老天爺為什麽一直對我這麽不公平?姑姑你說我做錯了什麽?你說說看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要被這樣對待?我不是父親親生的,可我根本就沒法選擇啊。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父親把我打成植物人,我睜開眼睛,我的愛情就沒了。怎麽可以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