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終於等到你(3)
她這完全是即興表演,做做樣子。紀家在東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施心雨死亡的消息被傳出去,外人難免又會非議。所以,她這痛苦的狀態一定要做足。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自己剛才隨口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這是仁愛醫院,東城第一的貴族醫院。病人說死就死了,說不定真的能起訴得到一筆賠償金。這樣施心雨臨死之前花的醫療費都可以回來了,她越想越覺得興奮,哀嚎聲也更大了。
醫生連忙安排屍檢,還安排護士好好安撫逝者家屬的情緒……
袁珍珍假裝哭,所以一直哭不出來眼淚。她甚至不敢靠近施心雨的屍體,害怕看見她死去的樣子。所以,躲得遠遠的,幾乎站在病房門口哀嚎著。
屍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經過解剖,確定施心雨是被人注射了一種能夠導致心髒記性衰竭的藥物,應該說這是一場經過蓄謀的謀殺。
結果出來之後,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大家都想不明白誰要對一個植物人病人下這樣的狠手。
施心雨的死,真正為她傷心的人幾乎沒有。
隻是,她畢竟是紀家的少奶奶,有這樣一個頭銜。她突然死亡,被謀殺這件事性質就嚴重多了。
這件事鬧大了,勢必會影響醫院的聲譽。
所以,醫院在第一時間報警,整個醫院都戒備了起來。
每個醫生和護士都要經過嚴密的審查。
袁珍珍聽說施心雨是被謀殺之後,鬧得更凶了。既然是被謀殺醫院和凶手都需要負責,說不定能得到一筆遠遠超過施心雨治療費用的賠償金。她怎麽能不鬧?
她幾次都哭的差點“暈厥……”,最後一直拉著負責這個案子的大隊長,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凶手。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跟陶笛在施心雨病房遇到的那個小護士,惶恐的提供了這樣一條線索。
大隊長蹙眉,“你還記得那名孕婦的容貌嗎?”
新來的小護士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她家裏好不容易找了各種關係,才把她弄進仁愛醫院來工作的。哪知道,才工作沒幾天,她接手的第一個病人就被人謀殺了。
這事她想想就覺得後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袁珍珍急了,“你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小護士戰戰兢兢的,“應該有點印象,可是又不是記得太清楚……”
袁珍珍更加急了,“你這說的什麽話?真是急死人了。”
旁邊年齡比較大點的醫生忍不住勸道,“夫人,你別著急。我們醫院每條走廊都有監控,我想隻要調一下監控,就能看清那名孕婦的麵孔了。”
大隊長立刻讓人去調取監控畫麵,等到袁珍珍看見監控上麵急匆匆進入施心雨病房的是挺著孕肚的陶笛之後,微微一錯愕,喃喃道,“居然是陶笛?”
大隊長忙問,“夫人認識犯罪嫌疑人?”
袁珍珍錯愕之後,就是滿腹的憤怒了。她看著挺著孕肚的陶笛就渾身不爽,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為這個陶笛消沉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她也知道自己兒子還愛著陶笛,可這個該死的陶笛就是倔強的不肯回頭了。
她真是不懂了,男人在外麵花花世界,偶爾出次軌也很正常。偏偏這個陶笛就是較真,最後才害的她家紹庭不得已娶了施心雨這個禍害。到現在,她也沒能抱上孫子。
現在監控顯示,在施心雨出事之前,隻有陶笛一個人嫌疑人進入過病房,並且邊上還有保鏢把守著,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她咬牙道,“當然認識,這個孕婦是我兒子之前的女朋友。一定是她殺了我兒媳婦,她懷恨在心動了殺心。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審問,一審問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嘛?”
大隊長沉聲道,“立刻把人帶到警局問話!”
經過調查得知陶笛現在也在醫院住院,所以他們直接去病房抓人了。
袁珍珍看著這幫警察氣勢洶洶的樣子,嘴角勾起冷笑。這個陶笛也該吃點苦頭了……
在段時間內,陶笛一直在撥打著左輪跟馮宇婷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打通。
有警察闖進來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有劫難來了。
果然,從警察對她的指控中她才知道,施心雨死了,而且是被人謀殺死掉了。
她就這樣變成了犯罪嫌疑人,一切證據都指向她。
早已心理準備的她,情緒沒有激動,不哭也不吵,安靜的跟警察回警局。
隻是,最後叮囑兩名保鏢繼續撥打左輪或者是馮宇婷的電話。
兩名保鏢就是負責保護陶笛的,陶笛出事了,他們都準備襲警了。最終也被陶笛眼神製止了,她沒做過的事情不需要心虛,要是真的襲警倒有些說不清楚了。
就這樣,陶笛被帶走了。
筱雅一直在自己的病房內等消息,醫院出現謀殺事件,自然會鬧的沸沸湯湯的。
當出去打探情況的顧凱澤回來告訴她,說是犯罪嫌疑人是陶笛,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之後。
她一直握緊的手指,終於鬆懈了幾分。
倒是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季潔,聽了這個消息後,眸底閃過一抹糾結,手指也微微的用力收緊了幾分。
筱雅這個時候仍然不忘記演戲,她裝出很震驚的樣子,“怎麽會這樣?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察是不是搞錯了?嫂子那麽善良的人怎麽會殺人?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顧凱澤不說話,其實他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對陶笛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了。他很想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可看著筱雅那麽善良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說了。
倒是季潔,楞了半響,在筱雅看向她的時候,才有些複雜的說了一句,“我聽小堯說過……曾經那個施心雨想要開車撞死陶笛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陶笛才心存怨恨的。”
筱雅歎息,“我還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