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請姑娘駁回(1)
他對她的細心照顧,完全是無意識的,像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潛能!
餐廳內其他的酒店客人,都不由得被這一對東方男女給感動了,紛紛側眸看向他們。
陶笛乖巧的任由男人牽著一路走向電梯,然後上樓。
回到房間後,她舒適的躺在房間的搖椅上麵。
季堯遞給她一條暖暖的毛毯,她接過,很有默契的蓋好自己嬌小的身軀。
“休息一會,我去開個視頻會議。”
他如是說道,起身幫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陶笛闔上眸子,蝶翼型的睫毛在白皙細膩的小臉上落下一排淺淺的倒影。燦爛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上,忖的她白皙臉頰有些淺淺紅暈,淡淡的粉紅像是冬天枝頭綻放的梨花。
季堯本來打算轉身離開去另外一間書房工作了,不經意的看過去,竟被此刻甜美的畫麵給震懾到了。眸底閃過一抹癡癡然,然後眸光越發的明亮,他就這樣站在她麵前差不多站了兩分鍾,才轉身去工作。
他轉身後,陶笛慢慢的睜開眼眸。睫毛輕輕的顫了顫,那雙無辜的眸子裏慢慢的浮現了一抹深思……
季堯開視頻會議一直開到中午才結束,結束之後就出書房問她午餐想吃點什麽?
陶笛懶洋洋的躺著看孕媽媽書籍,懶懶的抬起眼皮,軟軟的道,“老公,你做主吧。不過,我不想出去吃了。你叫餐到房間吧。”
季堯點頭,“好。”
午餐他叫的都是她愛吃的,現在他已經很熟悉她的口味了。
隻是,她孕吐的還是很厲害,隻能吃點清淡的食物,太油膩的吃不了。
吃飯的時候,季堯看著她,眼底有一絲歉意,“我下午需要回國一趟,很多重要文件等著我簽署。”
陶笛吃著米飯,微微的抬眸看著他,點頭,“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季堯卻道,“不,你安心待在這裏看雪景。下午嶽父會來陪你,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裏。”
陶笛微微驚訝,“我爸爸下午過來陪我?他不是工作很忙嗎?”
季堯重複,“我不放心你待在這裏,所以聯係了他,他說這段時間剛好很累,很想來陪你散心。我讓秘書幫他訂了機票!”
陶笛看著他,認真的道,“其實你不用這麽麻煩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國的。我們出來這麽久了,我也想家了,想我們臥室的舒適大床了。”
“不用,你安心度假。我忙完就回來陪你,之後我會安排新的旅程。”季堯堅持。
雖然,國內的那條大魚已經釣到了。可是他不敢保證蘇紅失去左膀右臂之後,會不會跟施心雨一樣喪心病狂的報複,所以暫時他還不能帶她回國。
陶笛隻好退讓,“好吧,你也別太趕行程,別太牽掛我,我會好好的,有我爸爸陪著我也好。他那麽辛苦,難得願意出來度假。”
季堯點頭,“恩,我盡快忙完!”
陶德寬果然下午就趕到了酒店,再次陪著寶貝女兒度假。
陶笛暗中觀察著父親,總覺得父親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清,隻是很明顯的感覺到父親跟以往有點不同。
父親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點不一樣了,眸底透出比以前更加濃烈的慈愛。
這種慈愛似乎有些沉甸甸的……
這讓陶笛心底更加有點不踏實,不由得又想到了早晨那個紙條。紙條上麵說她的父母不是她的親生父母?這是真的嗎?
眼前這個寵她疼她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嘛?
回想起母親平時對她的態度,她倒有些相信她不是親生的了。
陶德寬在陶笛麵前盡量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可心底的哀傷和疲憊是無法驅散的。
陶笛像以前一樣幫父親按摩肩膀,盡管陶德寬心疼她懷孕不舍得要她按摩,可她堅持。
在幫父親按摩的時候,她突然哇啦一聲哭了出來,“爸……”
陶德寬有些慌亂的看著她,“怎麽了?小笛……”
陶笛幫父親按摩的時候才看見父親已經滿頭白發了,隻是他刻意的染發了,她是近距離的看到發根的白色才注意到的。她抽噎,“爸……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上次在馬來西亞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這才多長時間,你的頭發怎麽會白光了?我們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還有季堯他也不對勁,我怕他擔心,一直不敢多問什麽。你是我爸爸,你不要隱瞞我好不好?”
陶德寬的脊背僵住了,抓著女兒的大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陶笛看著父親的反應,更加確定家裏的確是有事發生,她繼續哭道,“爸……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我是你的女兒,我們朝夕相伴了那麽多年,你的不對勁我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你告訴我,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若是不告訴我,我下午就訂機票回國去。”
陶德寬刻意偽裝的堅強,全部被女兒的淚水擊垮,他不忍心讓女兒著急,卻也不敢說出最關鍵的重點,隻說,“小笛,你媽媽生病了……是你媽媽生病了……”
陶笛震驚,“媽媽病了?”
陶德寬隱瞞女兒實情的這段時間,其實過的也很辛苦。
每天都活在懊惱與頹廢的煎熬中,一直以來工作狂的他甚至都無心打理公司的事物了。
他懊惱自己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張玲慧的真麵目,懊惱自己所有的深愛都白白付出了。頹然自己這麽多年怎麽就沒感動的了她?怎麽這麽多年細心的嗬護也換不來她一點點的真心?
他還在去不去看張玲慧的矛盾中煎熬?這麽多年夫妻一場,她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神經病醫院他還是該死的會覺得於心不忍。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隱瞞了他二十四年,欺騙了他二十四年,背叛了他二十四年,他的心髒就像是被摘下放到烈火中炙烤般的難受。
每天他不斷的煎熬,還要對著女兒撒謊。女兒每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總是要強顏歡笑,要不斷的用各種謊言去圓最開始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