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嘔心反胃(1)
天啊,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她連忙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那最後是誰救了我?是你嗎?你是我的及時雨嗎?”
左輪搖頭,“不是我,是你的善良救了你自己。”
陶笛有些茫然,“什麽意思?”
左輪就把那個殘疾乞丐救她的事情跟她說了,聽完了之後,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她曾經個何欣妍逛商場的時候,的確是遇到一個寫毛筆字的乞丐然後她尊重他,讓他自己從她的錢包裏麵拿錢。
當時,她根本沒想那麽多,隻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被尊重。
真的沒想到,她的一個小小舉動救了自己。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激動,“那個大哥人呢?”
左輪答,“聽說紀紹庭受傷了,紀家的人趕過來報警了。然後警方過來把他帶走了。”
陶笛急了,“怎麽能這樣?他明明是救了我,紀家人心疼兒子也不能是非不分。”
左輪寬慰道,“沒關係,我已經讓人收集了現場的證據準備提交給警方。到時候隻要證明紀紹庭對你圖謀不軌,那個大哥隻是正當的捍衛正義就沒事了。這畢竟是一樁醜事,紀家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的。”
陶笛這才放心,“那就好。”
季堯一直都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思量著什麽,突然問了一句,“昨晚那個陌生號碼你記得嗎?”
陶笛點頭,“記得。”昨天她特意留了一個心眼,把那個陌生號碼記下了。
她把號碼報給左輪,左輪記下後,就撤離了。
他在撤離之前還揶揄了一句,“真受不了你們這樣天天撒狗糧的!”
陶笛不以為然,等他走後,她再度偎依在男人懷中。
最後覺得坐著的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幹脆把小桌板收起來,然後拉著季堯一起躺下來。
小腳壓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摟著他健壯的腰肢,溫柔的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
季堯一夜未眠,這會還真的想就這樣躺會。這樣近距離的凝視著她,呼吸著有她而幸福的空氣,他的眉頭終於鬆懈了幾分。
陶笛似乎還有點虛軟,深情款款的凝著男人。凝著凝著,自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吵醒了。
而吵醒她的不是別人,而是紀紹庭。是剛剛蘇醒過來,還不能走路,卻硬是要坐在輪椅上來看她的紀紹庭。
紀紹庭一進門,就緊張的啞聲道,“小笛,你還……好嗎?”
隻是,當他看見窄窄的病床上躺著的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後。眸底的緊張變成了一絲尷尬,放在輪椅上的雙手也不由的握緊。
陶笛睡的正溫暖正踏實的時候,被吵醒很不舒服的在男人懷中蹭了蹭,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
袁珍珍看著兒子受傷的尷尬眼神,有些心疼道,“紹庭,我們回病房吧。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的……”
紀紹庭卻是忍不住再次喚道,“小笛,你怎麽樣?還好嗎?”
季堯一開始就醒了,周身籠罩了一層冷冽的氣場。雖然是躺著,可那一記寒眸,還是讓推著紀紹庭的袁珍珍毛骨悚然。
陶笛終於睜開惺忪的睡眼,可隻是看了門口一眼,然後繼續窩在男人懷中嘀咕了一句,“誰啊?不認識……老公,你再抱一點,我有點冷。抱緊一點,我睡的踏實。”
她的反應,讓季堯肅沉的眸色稍微緩和了點。
紀紹庭的出現無疑是尷尬到了極點,他很緊張陶笛,可沒想到陶笛卻隻把他當成空氣。他的緊張和關心,無疑就變成了自作多情的尷尬。
他難堪的握緊拳頭,僵在原地。
陶笛往季堯的懷中又靠近了幾分,是那種毫無間隙的貼合著他的胸膛,還故意問了一句,“老公,你說我們努力造人了這麽久?我肚子裏怎麽還沒小小人啊?”
陶笛被電流擊中後身體是很虛的,臉色也有些輕微的蒼白。不過,她笑容的很甜蜜。那雙眼眸純淨湛清,又帶著一點點的羞赧。一隻小手纖薄白皙,似春筍般細嫩,輕輕的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遊曳著,一臉的急迫,“老公,你說會不會裏麵已經有小小人了呢?上個周末我跟何欣妍去爬山的時候,我還拜過送子觀音呢。說不定真的有小小人了,啊呀,那我剛才輸液會不會對小小人兒有影響?”
季堯用一種“你很幼稚……”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肯定道,“沒有,醫生昨晚為你做過詳細檢查了。”
陶笛耷拉著小臉,眸底滿是失落,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怎麽會沒有嘛?我明明那麽努力了,我都算好了排卵期了。怎麽會沒有嘛?送子觀音怎麽也不顯靈了?好失望啦!”
季堯已經習慣了她的性格,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鬧,他在看。這會也不例外,他的深眸中倒影的隻是她的小臉。她細致臉頰上的每一個豐富表情,她的一顰一笑。
總之,他這個素來淡漠到極致的人,自然是將門口的兩個人忽略到了極點。
陶笛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然後又自我安慰道,“老公,我覺得送子觀音之所以沒幫我們快點有小小人兒,是說明她相信我們自己的能力。她相信我們自己一定能夠早點創造出小小人兒的,今晚你要努力哈。”
季堯蹙眉看著她。
陶笛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樣的俏皮道,“放心啦,我身體已經沒事了。我身體我做主,嘻嘻。”
季堯任由她鬧著,“這麽喜歡孩子?”
陶笛點頭,“那是,我最近一直在想小小人兒的名字呢。我好想生一個我們的小小人兒,不管是長的像你,還是像我,一定都很讚的。”
季堯傲嬌的揚唇,“男孩子一定要像我。”
陶笛不以為然,“為什麽啊?我覺得像我也不錯啊。”
季堯嫌棄的道,“傻。”
陶笛撅嘴,“你才傻呢!像你就是一塊冰,才不要呢。”
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甜蜜互動,看在紀紹庭的眼底,就像是沾染了毒液的利劍一樣,直擊他的眼球,毒液蔓延到他的心房位置上。疼的他五髒六腑都像是撕裂開了一樣的難受,曾經她的這些俏皮和可愛都隻屬於他紀紹庭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