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離婚協議書(2)
季堯轉眸掃向他,他的眸底一片火紅的腥風血雨,“你他媽少騙我!你他媽是怕我承受不了安慰我?”
左輪將早已準備好的醫生檢查報告扔過去,“大哥,我他媽騙誰都不敢騙你!你自己看,這是醫生開具的檢查報告!另外,我還有人證。是有人救了小嫂子,那人還把發瘋的紀紹庭給捅傷了。”
季堯凝著左輪的眼眸,十秒鍾後,他終於鬆開了陶笛。他相信左輪的眼神,相信他的話。
得知,她真的沒背叛他後。在回來的路上心底築起的城牆,一點一點的倒塌。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樣,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喘息。
自從收到手機裏麵那條視頻後,他連呼吸都在壓抑著。深怕自己的呼吸都會嗆到自己……
左輪為陶笛重新拉好被子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小嫂子沒事了,放心吧。”
季堯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平息自己的情緒,一分鍾之後他沉聲道,“說,到底怎麽回事?”
左輪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所了解到的都說給他聽。
季堯聽完後沉眸,那深眸底端滿是膨脹的怒火,“有人設計了這一切?”
“對。我讓人在現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小嫂子的手機。所以後麵給你回微信的應該不是小嫂子,而是有人拿了小嫂子手機模仿她的語氣給你回微信。而紀紹庭的手機一直在車內,他的手機不但在車內,攝像功能被打開了。有人故意打開他的手機,想要錄下他跟小嫂子……還有,我查過了。那輛車也在紀紹庭的名下,但是那輛車連車牌都沒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用紀紹庭的名義買的。”左輪擰著眉頭分析著。
“我也去過施心雨的病房了,一整個晚上她的情緒都不太穩定。最後護士給她打了鎮靜劑才睡著了,紀家的傭人一直在邊上陪著她。而紀紹庭之所以來醫院是因為紀家的傭人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來看施心雨,安撫他的情緒。可他應該是喝了車內的礦泉水後就中了催情藥昏倒在車內,他昏倒了,小嫂子也暈倒了,有人故意把他們放到一輛車內,故意製造出他們舊情複燃的場景。”
季堯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著,足以彰顯著他的憤怒,“繼續查下去。”
左輪點頭,“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查下去的。具體還是要等小嫂子醒了,問一下她晚上到底收到什麽短信把她騙到醫院來的。這件事要查起來真的有點複雜,對方很高明設計好了一切,一點破綻都沒有,更加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季堯緊繃的聲線一針見血的道,“確定是我們身邊的人,熟悉我們的人!”
左輪想了想點頭,“對,我也是這麽判斷的。你小媽,施淮安,張玲慧,包括那個一晚上都在睡覺的施心雨都有可能,還有中了迷藥的紀紹庭也有可能,不排斥他是故意這麽做的。所以,這事我會謹慎的去查。”
季堯蹙眉,劍眉深深的擰在一起,“姓紀的死了沒有?”
左輪搖頭,“死不了,救小嫂子的是個殘疾的乞丐。那個乞丐隻能捅到他的腿部,沒有傷到致命地方。”
季堯再次沉默,半響他把眸光移向陶笛。眸底滿是餘悸和心疼……
左輪看到這一幕默默的退了出去,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
。
第二天早晨。
六點鍾的時候,施心雨猛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後,她眼底閃過一抹陰鬱,支開女傭,“我餓了,想吃早點了。”
女傭連忙去樓下給她買早點。
女傭離開後,施心雨謹慎的從枕頭芯裏麵拿出自己另外一個備用的手機。
果然,那個手機裏麵已經有了陌生人發來的兩條短信--。
“計劃失敗。”
“近期我不會跟你聯係,你小心應對。”
看見短信內容,她氣的臉色都白了,差點沒把手機都給砸了。
她昨晚辛辛苦苦把陶笛騙出來,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哪知道這件事還是敗露了?
麻蛋的!
怎麽會失敗?她昨天晚上已經看見陌生人轉發過來的小視屏了,視屏上麵陶笛跟紀紹庭那個冷血動作已經抱在一起纏綿了。怎麽到後麵卻還是失敗了?
真是可惡!
女傭很快就買了早餐送過來喂她吃,她收起手機,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吃早餐。然後,繼續抑鬱。
最近,她表現出的狀態是有些輕微的抑鬱……
同一家醫院,不同的病房。
陶笛也慢慢的睜開眼睛了,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的蒼白。那是一種觸目驚心的蒼白,蒼白中滲透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她立馬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而昨天晚上的記憶也很快浮上了腦海。
昨晚她收到施心雨的信息來醫院的,可是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她就觸電了,然後便沒了知覺。
她應該是昏倒在停車場的!
什麽?她暈倒在停車場的?那種昏暗的環境中會發生什麽?
一想到各種可能性,她立刻頭皮發麻。
沒想到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堤防,卻還是著了施心雨的道,還是被算計了?
越想她的頭皮越是發麻,然後全身都好像被鞭打過一樣的難受。
她試著坐起來,卻發現身體發軟,全身多處酸痛不已。
天!
她的腦海中驚起一片火花,她昨晚到底被怎麽了?
病房裏沒有一個人,她撐著身子去了衛生間,當她看見自己脖子上那些明顯的吻痕後。整個人都癱了,眼前一片灰暗之色。
大約十分鍾後,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剛好遇到護士端著醫用托盤走進來,看見她的時候笑了,溫暖的打招呼,“季太太,你醒了?”
聽到季太太三個字,讓她的心頭再次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的嗓音很怪異,“別叫我季太太了。”
護士微微一怔,笑道,“挺好的啊。”
陶笛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坐回床上,然後機械的伸出手臂任由護士給她紮針。她那麽害怕紮針的一個人,這會卻是完全沒有感覺,像是木偶一樣任由護士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