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動作會很輕(2)
陶笛閉著眼睛,呼吸到了她熟悉的男人氣息,猛然睜開眼睛。像是找到了莫大的支撐點,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大叔,我拒絕打針。我一萬個拒絕……”
小護士都看傻眼了,她是熟悉季醫生的。季醫生的淡漠如冰,她們整個護士站可都是深有體會的。上次有個小護士因為激動給了他一個擁抱後,第二天就被調去別的科室了。自此,整個護士站都對他避而遠之。
當然,私底下大家也會很好奇。像季醫生這麽沒有人氣的男人,有女朋友嗎?他的女朋友要怎麽樣跟他相處?會不會一句話還沒說,就被他的冷漠眼神給秒殺?
此時此刻,看見這一幕。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女人敢對季醫生撒嬌?
這女人還叫季醫生大叔?是他侄女?
陶笛緊張的四肢都快要僵硬了,還在苦苦哀求,“大叔,我吃藥好不好?我可喜歡吃藥了……我吃藥好的更快……”
季堯眉峰微微擰緊,下一秒就俯身用自己的薄唇,封住她一張一翕的柔嫩唇瓣……
她的唇是他所熟悉的那種柔軟甜嫩的觸感,隻一秒,他就有些情不自禁。隻是,顧及著她受傷了,他一直把持著自己。不敢霸道的用力,隻溫柔的在她的唇齒間流連忘返。
陶笛突然被吻,驚的她下意識的睜大眼睛,那熟悉的酥麻感倏然從唇間傳遞到心尖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裏還有小護士在呢。羞澀的紅雲在臉頰上浮現,水波蕩漾的眸子也無意識的闔上,不敢看他,也不好意思看小護士。
季堯伸出長指,遮住她的眼睛。
另外一隻手,對小護士做了一個手勢。
小護士簡直都快看呆了,這才明白原來大叔是情侶間的愛稱。在接受到季堯的手勢後,開啟了工作模式,動作嫻熟的幫陶笛打針。
陶笛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打的最莫名其妙的一針了。前一秒還緊張的想撞牆,下一秒就乘著七彩雲朵飛上天空了。至於打針過程中的那點疼痛,完全被那飄飄浮浮的感覺給衝淡了。
“謝謝你……”她想小護士道謝的時候,嗓音裏還夾著萌萌的羞澀。
小護士搖頭,“不客氣。”
本想八卦兩句的,可是看見季堯那冰冷的眼神,趕緊撤退。
病房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陶笛撅著小嘴看著季堯,唇瓣上還沾染著晶瑩的液體,足以證明男人剛才的情不自禁。
她想摸摸自己的小嘴,可是手上還纏著紗布,動彈不了。
她蹙眉,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木乃伊一樣。當然是,小麵積的木乃伊。
季堯看著她,“疼了?”
陶笛點頭,又搖頭。
季堯蹙眉,“……”
陶笛笑了,“本來是有點疼的,但是我看見你來了,突然覺得也沒那麽疼了。”是啊,她看見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有種莫名的心安湧上心頭。
也許,她習慣了把他當成家人。見到家人了,自然會心安。
季堯沒接話,但是唇角卻是微微的上揚了下。
陶笛老這麽躺著覺得很不舒服,想要坐起來。
季堯將她扶起來,在她身後放了一個軟枕頭。
陶笛還是覺得不舒服,她撒嬌,“大叔,我倚你身上唄?你胸膛給我躺躺,為你的小妻子犧牲一下唄?好不好?”
季堯沒說話,她又扭動了一下身子,“這枕頭真硬,都沒咱家的枕頭舒服。咱家枕頭上麵還有大叔的氣息呢。”
某個高冷男人站在她邊上,看著她鬧騰。
看著她小眉頭擰了又擰,他上前一步坐在床頭位置,然後將她摟在懷裏,讓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陶笛樂了,在他懷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後,滿足的揚唇。深呼吸了一次,美滋滋道,“還是我家大叔的胸膛最有安全感,躺在你懷裏我突然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了。什麽瘋女人,什麽尖刀都弱爆了,我都不怕了。”
季堯聽到這裏,心弦瞬間繃緊了幾分,手臂也收緊了幾分。將她更用力的摟緊在懷中,她單薄的脊背毫無空隙的貼合在他的胸膛上,他能呼吸到她發間的淡淡香氣,還能感受到她鼻息間呼出的甜甜熱氣。
“大叔,以後你都會保護我的是不是?”陶笛躺在他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覺到自己跟他的距離真近。近到她的心跳好像已經貼合著他的心跳了,交疊成一曲美妙的旋律。
季堯點頭,“嗯。”
陶笛在經受了早晨的驚險之後,這會隻想安靜的尋找一個可以庇護自己的港灣。無疑,大叔的胸膛就是她最溫暖的港灣。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待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了紀紹庭。
紀紹庭今天早晨就是這樣用他的胸膛保護著她,對了,他還暈了過去?
想到這裏,她連忙扭頭問身後的男人,“紀紹庭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
她突然緊張的語氣,讓季堯有些不舒服的蹙眉。
陶笛抓著他的手臂,於心不忍的問,“大叔,紀紹庭沒事吧?”
季堯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臂的那隻小手,還是沉默。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紀紹庭怎麽樣了。原因很簡單,他從來不關心跟他無關的人。他這個人一貫很淡漠。
陶笛心裏想,自己也暈倒了,現在也醒過來了。能說能動的,紀紹庭一個大男人也應該沒問題。所以,她自動將大叔的沉默理解成了紀紹庭沒什麽大問題。因為大叔這個人平時話就很少,如果紹庭真的有事,他就不會沉默。
“是不是紀紹庭也沒事了?他應該沒事,他一個大男人身強力壯的。”她鬆了一口氣,如是的寬慰著自己。
當然,自從她緊張的詢問了紀紹庭的情況後,她就感覺到了身後男人的變化。
他摟著她的手臂用力的有些僵硬,他的胸膛好像也堅硬了幾分,就連病房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微妙了。
她咬唇,往男人胸膛舒服的靠去,小聲的解釋,“今天早晨紀紹庭為我擋了刀子,我關心一下他的死活,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