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責
秦木安的心機遠不止安若雅看見或者聽到的那樣,而安若雅一開始隻是把她當成一個被唐銘樺忘記的女人,一個因自己的介入而出局的女人,卻沒曾想過她有怎麽樣的手段,然而秦木安,這個在商場出神入化的精英,又怎麽看不透安若雅的性格的態度呢,所以她恰恰利用了安若雅的單純,讓自己的變退為進。
當安若雅接到秦木安打來的電話,並告訴安若雅自己有事情要和她談的時候,安若雅突然有種夢醒的感覺,因為她知道自己與唐銘樺之間最大的阻礙不是唐家,不是唐銘樺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奶奶的阻止,而是秦木安,這個曾經與唐銘樺定下婚約的女人。
對於安若雅來說秦木安和唐銘樺有婚姻再先,而他們的婚姻卻也結束在自己的出現,所以無論是在外界和自己看來,自己都是個卑微的存在,並且扮演者呢個最壞的人,所以對於秦木安,她是帶有愧疚和不安的心情的,當她掛掉電話,並答應赴約的那一刻,她突然 如釋重負,覺得這次畢竟是一次漫長且折磨人的談話。
當然,秦木安卻不會這樣認為,她現在對安若雅的性格已經了如指掌,所以隻要她操縱幾根手指去邀請她,在好言好語的刺激她,秦木安就已經可以料到這場談判的勝利者一定屬於自己。
當經過再三猶豫,並在酒店門口徘徊了很久的安若雅最終終於鼓起勇氣進去見秦木安的時候,秦木安那熱情和親切的態度,瞬間就讓安若雅之前交代自己要堅持自己的立場,保持和唐銘樺的關係的想法瞬崩塌,剩下的竟然是滿地的愧疚和不安。
“你好啊,安若雅,我知道以這樣的方式單獨和你見麵有些冒昧,但是請原諒我的冒失,我確實希望有這樣一機會好好和你談談,也很高興,你可以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裏。”秦木安的禮貌和高尚氣息讓安若雅感到窒息,她的氣場無不讓安若雅覺得秦木安就是女神女王的化身,而自己永遠都隻是那個土不啦嘰的灰姑娘。
安若雅極不自然地回應者,“沒什麽冒昧不冒昧的,說起,冒失和冒昧來,好像沒有比我怕更適合用這兩個詞了。”安若雅感覺現在就像進去了一個豪華的王宮,裏麵出了麵前這位美麗大方的秦木安公主以為,就隻有她這個拿不出手的灰姑娘,所以她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這種緊張和去唐家的感覺不一樣,如果說一開始自己去的唐家的時候是幾乎接近於死掉和窒息的狀態,但至少唐媽媽和唐爸爸的親切漸漸讓自己忘記了那些窒息和緊張,但和秦木安的談話,那種窒息和要死掉的感覺並不會因秦木安的親切消融,反而會因為秦木安的親切不斷增加,仿佛那些事吸收此處氧氣的根源。
秦木安笑了笑,那笑容卻美得刻在了安若雅的腦子裏,令她寒戰了好一會兒,“你不是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我的嗎,既然我已經來了,那就請講吧。”安若雅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顫抖,即使她已經很努力地告訴自己,秦木安又不是魔王,沒什麽好怕的,身體狀體卻還是那麽一種狀況。
秦木安抿了一口咖啡,然後繼續麵帶微笑地說道,“其實說是事情,也不算,算是一種匯報吧。”然後她放下被子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非要向你匯報一下才能夠安心,雖然很奇怪,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知道整個過程。”
“唐銘樺已經和他的爸爸一起到我們家說過解除婚姻這件事了,當然我和唐銘樺的這場鬧劇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了,所以我以後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而自己未來生活得好與壞也就和我沒有關係,你也不必在意之前我對你說過了什麽,請你統統忘記吧,而且我既然和唐銘樺沒了關係,我們也就沒有什麽附帶的尷尬,也就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秦木安的豁達讓安若雅更加的指責自己,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無論是氣質相貌,還是才學家教都不自己強千萬倍,然而那個唐銘樺偏偏認準了自己,還自己還這樣痛苦地接受著這種比較和懸殊,並深感唐銘樺沒有選擇秦木安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秦木安見安若雅沒有說話,以為她還有什麽不理解或者誤會的地方,所以繼續說道,“我是沒有惡意的,就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我隻不過是來告訴你,你可以安心且放心地和唐銘樺呆在一起了,沒有了我的介入,更沒有了婚姻的威脅,希望你和唐銘樺能夠永遠幸福。”
安若雅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深深地刺痛了安若雅,她感到自己好卑鄙和卑賤,根本就不配接受一個這樣單純這樣善良的秦木安的祝福和關心,於是眼淚不禁意地從她的眼中劃過。
她真摯得看著秦木安並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木安,我感覺我好對不起你,覺得好對不起你對我的關心和信賴。不過你放心,我覺得我根本就配不上唐銘樺,你才是最適合他的人,我會安安靜靜的退出,不去打擾唐銘樺的生活,我覺得我對不起你們這些看好我的人,更對不起害你失去唐銘樺的你!”說完這句話安若雅突然感覺如釋重負。
後麵安若雅又和秦木安說了一些話,但不多是表示自己的愧疚和自責的心裏,安其暖反複地安慰和解釋自己並不在意的態度卻讓安若雅的情緒更加難受,所以她暗暗下定決心,認為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再迷戀和舍不得唐銘樺,一定要和他分開。
而後當迫不及待地回家見到安若雅,並打算用自己的驚喜給安若雅快樂的時候,卻受到了安若雅的冷漠。
“若雅,我知道你今天沒有我的陪伴一定很不快心所以我就抽空在中午午休的時候看了一下飾品,然後覺得這條項鏈真的好適合你,你看是不是?”說著就拿出自己買的項鏈讓安若雅看。
換做是平常,或者此時此刻安若雅的內心,她在這個時候都是非常激動和感動的,但是安若雅卻在唐銘樺的微笑中恍惚想到秦木安那張明亮和微笑的臉,所以她沒有任何想法,也提不起任何興趣,甚至在唐銘樺打算為他帶上項鏈的時候,將他的手推推開,淡淡地說了一句,“先別搞這些,先吃飯吧。”
一開始唐銘樺以為安若雅是故意給自己使臉色,好讓自己為自己不在家陪她的行為道歉,所以就立刻抱住了安若雅,一臉小孩子氣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別提有多開心呢,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對不對,好了,你戴上這條項鏈,我保證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話,一有時間就好好陪你,總可以了吧?”
現在的唐銘樺真的讓安若雅有些心疼,他那樣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愛情,卻得不到自己肯定的回應,而且現在她還不得不做出分手的決定讓唐銘樺生氣和傷心。
然而安若雅又認為一切是應該做一個了斷的,畢竟她安若雅並不是真正配得上唐銘樺的那個人,而自己永遠是個灰姑娘,做不了唐銘樺身邊的公主,隻有那個美麗而且大方的秦木安才是唐銘樺最好的選擇,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離開唐銘樺,離開她在這裏幻想的一切,讓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
於是她又一次推開了唐銘樺的手,並強忍著眼淚冷靜地說道,“先吃飯,這些可以一會兒再戴。”
見安若雅又一次拒絕自己,唐銘樺不好再伸出請求的態度,而後他更加不明白安若雅的意思,覺得她有心事並有所隱瞞,並非是真正地對自己的生氣,或是因為那點小事和自己把關係鬧僵,他清楚安若雅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開始奇怪究竟害死因為什麽。
洗刷完畢後,唐銘樺都始終疑惑著今天的安若雅有點不同,比平日裏更冷靜,比冷靜更令人擔心。
所以當他小心地坐在座椅上,並小心地向安若雅靠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追問,“若雅, 你今天怎麽有點怪怪的,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有什麽人欺負你,還是你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和我說說嘛,畢竟我和你可是同一個屋簷底下的人,你不和我傾訴,還和誰傾訴啊,你說是不是?”
安若雅用一種極平靜的眼神看了一眼唐銘樺,並且那眼神中似乎還帶有些許的不屑,她就這樣久久地看著唐銘樺,一句話也不說。
“好好好,我不說話,我吃飯,我吃飯,吃飯才是最重要的,把身體養得棒棒的才是最重要的,等我把身體養得幫幫的就能更好地保護我的安若雅了。哈哈。”唐銘樺仍舊沒有一臉正行,看來他是要把厚臉皮進行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