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淪陷了
席間,他們果然聊了很多徐璐的事情,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大學,直到她們再次在公司相遇。溫如初也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是真的對這個徐策劃產生了興趣,這讓葉青禾多多少少感到欣慰,似乎隻有這樣趕緊把溫如初推銷出去,她才不會覺得虧欠他太多。
溫如初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給葉青禾,並勸道她要少喝點兒,葉青禾剛開始抿了一口,後來,竟然不知不覺喝光了。
忽然有些頭暈,“東廷,我怎麽了?”
記憶中,她的酒量不至於這麽差啊!
“不舒服嗎?”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的坐了下來。
“我……救我……”神思不知道為什麽回到了剛到公司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是喝了一點兒酒,就差點兒……這次不會重蹈覆轍吧?想了想旁邊是溫如初,她不禁嘲笑自己,怎麽可能這麽想?
她的臉色微微一紅。
溫如初看著他,莫名為她眼中流露出的尷尬而開心,他捉住了她的手,用極其寵溺的眼神看著她,眼睛裏多了一抹深意,“青禾,青禾,我們該走了!”
“我……”身子一個趔趄,便撞入了喬東健壯的懷裏,心裏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那是一雙她不該褻瀆的眼睛!
她盯著他,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的身體無端裹了一層寒霜,她甩了甩頭,迅速丟棄那個念頭。這個時候,她究竟怎麽了?
她不是一直拿他當奶奶嗎?為什麽會在他的麵前如此失態?為什麽會有這麽齷齪的想法?等等,他這是要帶她到哪裏去?為什麽還不停下來?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風聲過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小貓的叫聲,她聞到了花香,聞到了單身男人寓所那種獨有的氣息,然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真是好騙!
溫如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神有些複雜。
他把一張好看的臉湊到她的麵前,挑眉,淡笑,“寶貝兒,其實我想要你很久了,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來到了這裏。”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那個女人的胸脯微微的起伏著。她睡得很熟,姿勢也很好看,白到透明的臉上一抹淡淡的紅暈,美麗的就像童話中的睡美人。但是,如果睡美人知道,此刻有一個那麽邪惡的王子正在覬覦著她的時候,她一定再也不想睜開眼睛了。
他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了相機,毫不猶豫的對著床上的那個女人輕輕的按下了快門。
她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忽然翻了個身,“溫如初,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一定讓夏時夜……道歉……”
他的身子忽然一震,有什麽東西湧過心頭,撕扯著他,灼傷著他,他的心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折磨過,痛的連握著相機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哼,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要顧及什麽?”溫如初深吸了幾口氣,忽然冷笑,他看著葉青禾,眼神中的冷漠混雜了輕蔑。
他其實不是看不起眼前這個女人,更不是痛恨那個背後主使他的女人,他隻是看不起現在的自己,痛恨現在的自己。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為什麽還要試圖做一個正人君子?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溫如初感覺體內瞬間一股灼熱直衝腦門,是欲火,也是怒火。
火焰上升的同時,他的唇角不禁牽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溫如初啊溫如初,這個時候你還在猶豫什麽?
你明明就是個魔鬼,一個披了光鮮的外衣,借助別人的手段,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隻可憐的羔羊身邊的魔鬼。
你的出現,就是為了把她拉進地獄,讓她和你一樣,萬劫不複。
可是你竟然在她的麵前徹底淪陷了。
淪陷也就罷了,你不是從小到大的小霸王嗎?你不是玩弄女人如同吃飯睡覺一樣隨便的夜店小王子嗎?為什麽在她的麵前,你卻始終不能拿出自己的勇氣?
為什麽明明那麽愛,為什麽明明付出了那麽多,隻要他再向前一步,僅此一步,他就能徹底的將這個女人和夏時夜的親密關係徹底毀掉,不管她是否壞了他的孩子,不管他曾經多麽的愛過她,他知道隻要這樣的事情一出,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
而他,在這場戲中,隻不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受害者,一個值得同情和憐憫的人。
即使他這麽做了,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她也絕對沒有理由怪他。
因為她實在太善良了,太單純了,她最終隻會把這件事情歸於她的酒後亂性,而且還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
一舉兩得的事情,他何樂而不為?他又為什麽要猶豫?他的心為什麽會如此痛苦,如此掙紮?
那個女人躺在床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她笑得是那樣無辜,那樣令人憐惜,然而這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在溫如初的眼裏,無疑極具殺傷力。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他拿過第一筆錢時,他還猶豫著,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什麽吸引力,他要如何才能忍受著痛苦將這出戲演下去?然而,當他發現他要接近的女人竟然是她時,他立刻進入了角色。
他還記得當日她盛裝出現在帝國大廈的頂樓,女王一樣風姿卓越的走來,對著眾人溫婉的一笑,那個時候,即使她的身邊站的是帥到人神共憤的夏時夜,也絲毫未能奪去她傾國傾城的姿色。
然而,他知道,當時更加吸引他的是這個女人身上那種天生的純淨,不染纖塵的純淨。
那個時候,他看著她,足足癡呆了半個小時,才厚著臉皮跪倒在她的麵前,請她跳一支舞,然而,他的要求被夏時夜斷然拒絕。
她好像很怕他,隻是一個眼神,便不再言語。但是,他知道,她對於這樣冰冷的拒絕是於心不忍的。她是一個純淨的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她和那些出入酒吧尋找刺激的女孩,或者尋找慰藉的怨婦一點兒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