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趕緊退房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這度假村的美景加上美食,比天天在自己的小破公寓憋著好多了。
隻是,這裏為什麽這麽不舒服呢?
他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胸口,盯著天花板一陣發呆。
那裏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麽東西一樣。
算了,不管了,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
他一翻身,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喂,俊子嗎?今晚出來飆車啊?“
那邊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好像對著酒桶說話一樣,”飆車?我們的小王子也有時間飆車了?你最近不是忙著把妹嗎?“
溫如初故作難受的歎了一口氣,”那妹兒不是被人搶了嗎?“
“誰呀,這麽大膽子,敢從你溫小爺的飯碗裏搶食吃?告訴我是誰,俊子我找幾個哥們兒,替你收拾了。“
“算了,算了,那個人你們惹不起,況且,遊戲現在還沒有到終點,還不知道誰輸輸贏,我可從來不會輕易認輸的啊。”
“對呀,對呀,這口氣,這氣魄才是我們認識的溫小爺嘛!“
“好,就憑你這哥們義氣,今晚請你們吃海鮮!“
“海鮮可不要大排檔的。“
“看你說的,怎麽能帶你去那種地方?怎麽說也得望海樓這種五星檔次的。“
“好嘞,溫小爺大度,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吩咐一聲。“
溫如初掛斷了電話,心裏卻更加寂寞了起來。
他是個孤兒,從小到大,一個人慣了,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很不喜歡這種孤獨。
哼,葉青禾,你以為還完欠債就over了?
他眼珠一轉,迅速拿過那個信封。
那個信封是空白的,沒有寫名字和地址。
“還好,可以用!“
他找了一支筆,寫上名字和地址,又翻遍口袋,找了一枚硬幣塞了進去,小心的封好信封,便匆匆走了出去。
“老板娘,今晚不退房!“
那個老板娘正在洗菜,聽了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沒有說過要退房啊!“
“哦,可能我忘了。“
“你小心點兒,小心……“
那個人跨上摩托車,眨眼已經沒有了蹤影。
……
夏時夜的辦公室裏,堆了滿滿的一桌文件,像小山一樣。
隨著一聲哈欠,從文件裏鑽出了兩個手臂,接著就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夏時夜這個家夥,平時在辦公室裏都幹什麽?怎麽積攢了這麽一大堆?這要我這個臨時代理代理到什麽時候?“
冷一卓看著那一堆東西,眼睛裏充滿了幽怨。
把自己騙進他的辦公室裏,他倒好,一個人逍遙去了。
越想越氣不過,冷一卓幹脆撥通了夏時夜的電話。
“你什麽時候回來?”連續熬了幾夜,他已經沒有耐心,也沒有精力在他的麵前保持矜持和冷靜了。
“你在軍工廠嗎?”夏時夜淡淡的道,“怎麽都是火藥味兒?”
“我在戰場。”冷一卓沒好氣的說,“你這個總司令再不來,我就要臨陣倒戈了。”
夏時夜輕聲笑了笑,“你什麽時候見過總司令親自出馬打仗的?我既然已經把公司交給了你,你就隨便玩,我不相信你真的敢給我賣了。”
說完,冷一卓聽到電話裏傳來一聲嬌柔的嚶嚀聲,牙齒頓時一酸,差點兒掉下來。
這個夏時夜,真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但是話說回來,想從他的手裏謀取江山還是挺難的。
想在想想在美國那一份和他簽的合約,簡直就是賣身契啊!
冷一卓放下電話,繼續看著文件。
並購案,侵權案,還有什麽海外市場拓展規劃,金融風險評估……
這些亂七八雜的東西,哪裏有夏威夷的海風舒服?
天鵝酒店的湖水邊,玫瑰花的拱門已經足足換了七天的花了,那些花如果堆在一起,估計可以裝滿一大卡車。
葉青禾看著心疼,夏時夜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工作人員再次來換花的時候,葉青禾終於忍不住了,“你這麽喜歡這裏,不如在你家的花園裏挖一個湖,然後再修一個平台?”
她用兩條纖細白嫩的手臂勾住了夏時夜的脖子,抬起頭,用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睛看著他,目光中有愛意,也有不滿,忽然,她便和夏時夜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樣冰冷的眼神殺來,她二話不說,迅速的敗下陣來。
“我喜歡這裏,是因為有你。難道你不喜歡嗎?”他撇了撇嘴,對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女人,他有時候真的想掀開她的腦袋看看,那些腦回路究竟是怎麽分布的。
“我?喜歡嗎?”葉青禾故意摸了摸腦袋,“還行吧!就是覺得有些浪費。”
“還行?浪費?”那雙眼睛裏的光再次冷了起來,葉青禾忽然嗅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味兒。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她乖巧的笑了笑,突然一個激靈,夏時夜的那隻手已經不知不覺摸到了她的腰際。
眼見下一步就要攻城略地。
“是不是覺得隻有這湖邊涼亭還是太單調了,需要錦上添花一些?”夏時夜不懷好意的一笑。
葉青禾知道他想做什麽,但是她真的受不了了,一連好幾天這麽膩在一起,她不厭煩,她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為了避免接下來的一陣狂風驟雨,她幹脆伸出手來摸了摸他健壯的胸肌,撒嬌道:“有了這麽一副如此有安全感的銅牆鐵壁已經足夠,何必錦上添花多此一舉呢?”
說著,她微微嬌嗔一聲躺在了他的懷抱裏。
“這樣挺好的,我知道身邊有你,而你永遠不會離我而去。”
夏時夜的手終於停止了動作。
閉上眼睛,風靜靜的從湖麵上吹來,身後的白色紗帳飄過,像少女的手一樣,撩撥著人的春心。
這是幹什麽?不是已經不想要了嗎?不是已經極力逃避了嗎?為什麽,為什麽一嗅到他身上的這種味道竟然……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呢!
她覺得臉有些燙,幹脆一扭頭,埋進夏時夜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