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我不後悔喜歡你
“我說了沒有。”夏時夜狠狠回敬了過去,還附帶了一個使勁戳腦門的表情。
“你這麽說的話,就是她不要你了。”洛琪琪發來了個嘟嘴的表情。
“你這小丫頭,究竟站在哪一邊?”夏時夜生氣發了一個怒火燃燒的表情。
“我站在你這一邊啊,所以我一下就看穿了你的謊言。”
“你怎麽知道?”
“你終於承認了。”
“……”夏時夜無語。
“算了,不跟你鬧了。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我雖然隻見過嫂子一麵,但是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她絕對不是那種肯屈膝在你淫威之下的人,在你的麵前,她從來不會有‘不敢’做的事情。”
洛琪琪把一大串文字發過去,對著屏幕偷偷笑。
其實那天舞會結束後,她拜托表哥把葉青禾打聽了個遍。她既然要大方的讓出夏時夜,那麽那個接手的人,至少要讓她放心,所以,從那以後,她就非常關注葉青禾的一舉一動。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她不能麵對的?
夏時夜盯著屏幕上的字,眸中掠過一絲不悅。
淫威?這算什麽詞?在國外這麽多年連中文都不會了嗎?他生氣,不過他還是等著洛琪琪把字敲完。
“所以說,你的那句話出賣了你。”洛琪琪發了一個得意的表情,“告訴我,你究竟怎麽惹她生氣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惹她生氣了,而不是她惹我生氣了?”夏時夜納悶,為什麽女人這種動物有時候那麽糊塗,有時候又這麽聰明?
“你這樣的性格,很難不惹別人生氣,說吧,我替你想辦法。”
“我什麽性格?”夏時夜眸光一閃,忽然來了興趣。向來他隻知道別人怎麽評價他的手段,他的膽識,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性格。
“暴君啊!”洛琪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好像那個詞已經憋在她的肚子裏很久了,現在終於有一個機會,不吐不快。
“暴君?”夏時夜一愣,“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說我的人。”
洛琪琪笑了笑,“看,暴君的麵露顯露無疑了嗎?從來都沒有人敢說你什麽不是的。我想大嫂之所以讓你鍾情,是因為她沒那麽聽話吧?”
洛琪琪猜測著,聽說這個大嫂並不是自願投懷送抱的,夏時夜追了她很久呢。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做你的乖女孩了,其實我也有脾氣的。”
“好了,算你聰明。”這段對話再扯不知道會扯到哪裏去,夏時夜趕緊把她拉回正軌,“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婉君喝醉了,有個男人送她回家,我以為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把那一個人胖湊了一頓,她就離家出走,再也不理我了。”
洛琪琪故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幸虧我沒嫁給你。“
“嗯?”
“我要是嫁給我,我的那些男閨蜜豈不是要都被你揍成豬頭?還有我的同學,我的死黨,我的家人,所有的異性都要在你麵前遠遠避開。這樣的日子,和被囚禁有什麽區別?”
“你現在就後悔喜歡我了?”
“沒有,我不後悔喜歡你,你還是我的時夜哥哥,我知道你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來保護我,就憑這一點兒,我都不會背叛你。不過,嫂子現在肯定想把你撕了。”
洛琪琪停頓了一會兒道:“時夜哥哥,你最近是不是黏嫂子太緊了,緊的讓她都沒有辦法呼吸?”
夏時夜愣了愣,“一對相愛的人,難道不應該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留給她一點兒空間,她也需要有朋友,也需要有人傾訴心事。你要總是在旁邊出現,她會不開心的。”
“哦!”夏時夜回了一個字,便凝眉沉思了起來。
那天在機場,她也許真的隻是送寧其華離開,也許真的是她太忙,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回想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一直處於主導地位,從逼她搬進別墅,到希臘的模擬婚禮,從到孤兒院陪她作義工,再到大庭廣眾下求婚,他一直都在扮演著一個領導者的角色,在這樣的氛圍中,那個小女人的心思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她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他就已經幫她安排好一切,甚至在感情方麵的迷茫,他都能用恰當的方法幫她回到正軌。
他的頭忽然一陣疼痛,於是,抬手擰了一下眉頭,然後迅速敲了幾行字:“洛琪琪,你對這方麵這麽了解,不會是已經經驗豐富了吧?”
洛琪琪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時夜哥哥,你是讓我把你的這段話當做吃醋,或者轉移話題回避現實,還是直接當做你EQ不高,根本不會和人相處呢?“
什麽?夏時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夏時夜竟然被懷疑EQ不高,而且還是被一個從小被自己看大,眼睛裏除了崇拜再無其他的小女孩!
那一刻,夏時夜甚至想一拍桌子拂袖而去,不過,他知道,他就算這樣做了,洛琪琪也看不見。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靜靜。”
夏時夜關閉了電腦,一個人又用那個最慣用的姿勢坐回了椅子裏,他半仰著頭,看著雪白趁著純黑的天花板,忽然眸光一閃,下定了決心一般。
他要去找葉青禾,不管那個女人想不想見他,他都不能拱手把她讓給別人。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那邊還沒有回應,他已經劈裏啪啦的說完,然後果斷掛斷了電話。
他說,今晚在江邊廣場,他會等她,九點半準時赴約,一分都不許遲到,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
“夏先生,有人找,是羅蘭集團的穆總經理!”
“好,我馬上就去。”夏時夜揮了揮手,又是頭痛無比。
這個時候冷一卓在就好了。
……
夜色洇開,有些曖昧。
葉青禾等別人都下了班後才來到化妝間。她到小芳的化妝品,對著鏡子化了一個優雅的淡妝,然後她將自己的一身套裙拿出來,用熨鬥一點點熨燙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