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愛上夏時夜
她轉頭盯著小帥,呆滯了好幾秒。
正巧院長做好飯,走出廚房,喊了一聲,“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葉青禾回過神,驚喜的摸著小帥的臉,讚美道,“小帥,很棒哦,你簡直就是天才。”
她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起身走到廚房,“院長,我剛才和小帥玩拚圖,他隻用了十多分鍾就把一副複雜的拚圖拚好了。”
“真的?”院長放下鍋鏟,端起菜走出廚房。
“不信你看看。”葉青禾指著茶幾上完整的拚圖。
院長扭頭看了看,同樣感到很吃驚,“小帥,很了不起啊。”
葉青禾拖著小帥進廚房拿了三雙筷子,三人往桌前一坐。她將其中一雙筷子遞到小帥麵前,小帥看看葉青禾,又看看院長,接著接過筷子。
他已經有兩天沒吃東西,肚子早就發出抗議,於是夾起菜就往嘴裏塞,葉青禾和院長見狀,默契的笑了笑。吃了飯,兩人又合力給小帥洗了澡,葉青禾哄著小帥睡著後,才悄悄下了床出了臥室。
院長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葉青禾出來,招手讓她過去。
“小帥現在隻信任你,這可怎麽辦。你畢竟還要上班,不能一直照顧他啊。”
院長說的這些,葉青禾其實也考慮過,可是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她不可能對小帥不管不問。
目前最迫切的事,就是幫小帥找個心理專家,葉青禾想來想去,最後決定請柳風幫忙。
柳風畢竟是醫科出身,雖說不是心理學範疇,但說不定認識這類的專家。
“對了,院長,小帥的玉找到了嗎?”
院長愁眉深鎖,“沒有,我今天去齊芳家,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應該不是落在她家了,我問她哥哥,她哥哥也說沒有見過。”
葉青禾雙臂抱胸,手指戳了戳下巴,猜測道,“會不會是齊芳出事之前帶小帥出去,然後不小心弄丟了?”
院長不否認她的猜測,“很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難找了。”
……
C城。
一輛跑車在郊外疾馳,拐了幾條道後,終於減慢速度。
洛北休見身後的車被甩掉,總算鬆了口氣,“我爸這次是跟我動真格的。”
“先去酒店?”
洛北休搖頭,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噙在嘴裏,叼著煙道,“我想連夜去S城。”
柳風聞言皺了皺眉,說道,“迫不及待想去見葉小姐?可是即使連夜到那裏,她估計早睡著了,少爺不會想把她吵醒吧?”
“羅嗦,總之,我想立刻去S城。”
‘哢’的一聲,打火機竄出橘黃的火苗,洛北休將煙點燃,隨後收起火機,猛吸了幾口煙,煙頭的光忽明忽暗的,煙味在車內蔓延。
柳風打開車窗,讓涼風吹進來,吹散了煙氣。他說道,“有兩件事,想和少爺你談談,是關於葉小姐的。”
洛北休邊吸煙邊道,“什麽事?”
“葉小姐要查劉依依的事。”
“什麽!?”洛北休吃驚道,“她跟你說的?她怎麽會突然想要查劉依依?”
“我倒是覺得她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以前她不知道有劉依依這個人,可現在,她知道了。”柳風反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你不會感到奇怪?”
洛北休攥緊拳頭,“都怪夏時夜。”
柳風眯著眼睛,盯著前方的道路說道,“葉小姐說在他家看見了一幅劉依依的畫,其實畫裏的人究竟是誰,你跟我都很清楚。”
洛北休默不作聲,又猛吸了幾口煙,煩躁的將煙蒂彈出窗外。輕飄的煙蒂掠過車身,被風吹的在空中打了幾個圈,最終落在地上。
“而且少爺······”
“不要再說了!!”洛北休突然抓住柳風的衣領。
正在行駛的車子驟然失控,猛轉了一個方向,最終隨著茲——地一聲急刹車,安全的停在馬路旁。
“少爺你必須直視這個問題,我們不可能一直關著劉依依的,更何況要是讓夏時夜知道了,那後果······”
“告訴你不要再說了,柳風,不要以為你是老頭子的人我就不敢揍你了?!”洛北休把柳風拖出車外,幾乎失去理智。
“少爺!我沒有這個意思!”
柳風話音一落,肚子就挨了一拳。
“少爺,你再這樣下去,葉小姐隻會更愛夏時夜!”
“……”
洛北休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柳風。
“你胡說什麽?!她恨夏時夜,怎麽可能會再愛上他!”
柳風肚子雖痛,腰板依舊挺得直直的。他麵色凝重,看著洛北休說道,“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們好像錯了。”
洛北休蹙了蹙眉,撥了兩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問道,“什麽意思?”
可柳風卻沉默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洛北休攥起拳頭,骨頭咯吱作響。
“我想說的是,葉小姐她對夏時夜沒有恨,所以她並非不可能愛上夏時夜。”柳風說到這裏,微微歎氣,“我之前接觸過一位心理學家,他說人的愛是由心掌控,恨卻是由大腦掌控,從某種角度而言,兩者之間,一種是感性思維,一種是理性思維。”
洛北休靜靜聽著柳風的話,心底燃起一股不安。
“她的心會記得對那個人的愛,這是一種連她自己大概都意識不到的存在。”柳風直視洛北休,正色道,“也就是說,從她再次遇到夏時夜那刻起,很多事情都在悄悄改變。”
叩叩叩……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葉青禾睡得不熟,所以立刻就醒了。
窗外夜色漆黑,這麽晚了,會是誰來敲門?
因為怕耽誤小帥睡覺,她沒有開燈,拿起手機就迅速下了床。
關上臥室的門,葉青禾走到客廳打開燈。樓道裏沒有感應燈照亮,所以無法從貓眼裏看出門外的人是誰,她隻好隔著門板問,“是誰?”
應該不會是夏時夜,那個男人從來不會敲門。
洛北休隔著一層門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