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桓桓出事了?
當晚,遲南雪和司明遠到達江城大劇院時,台上已經有小孩子在準備了。
遲南雪和司明遠聽了一會兒,司明遠就有點明顯的不耐煩了,遲南雪忍不住笑,看了一眼時間道:“還有一小時就要輪到桓桓了。”
司明遠點點頭:“我聽過桓桓彈得第五詠歎調,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
他的聲音挺低,遲南雪還是忍不住拉了一下司明遠的袖子,小聲道:“好了,哪裏有你這樣自吹自擂的?”
司明遠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時間道:“還有一小時,那他們應該過來準備了,鍾清源還沒消息?”
“沒有。”遲南雪搖搖頭:“那我出去給鍾清源打個電話吧。”
“我去。”司明遠拍拍遲南雪的手起身。
很快,司明遠就匆匆回來了:“鍾清源那邊沒人接電話。”
遲南雪的臉色微微變了:“Harry老師呢?”
“這次不是集體活動,Harry老師看著他們出來的,聽說半個多小時前就出來了。”司明遠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司機和兩個保鏢的電話也沒人接。”
遲南雪幾乎立刻就坐不住了,匆匆跟了出去,道:“這不可能,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我已經通知警方了,讓警方隨時關注車牌號,另外導航追蹤也開了,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司明遠沉聲道。
遲南雪的心跳地厲害,素來冷靜的她隻要想到現在遲濟桓不知道在何處不知所措地叫著媽媽,頓時就有幾分六神無主。
“怎麽會這樣……”她抓緊了司明遠的衣袖,聲音幾乎帶了哭腔:“你當時說不想讓桓桓來參加這次活動,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什麽消息?”
“南雪,你冷靜一點。”司明遠用手將遲南雪的雙手抓緊,這才沉聲道:“如果我知道桓桓會出事,不管發生什麽,不管這是多好的機會,我都不可能同意他來參加過活動。”
遲南雪閉了閉眼,她何嚐不明白?
可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慌了,徹徹底底地慌了。
良久,遲南雪方才低聲開口道:“現在我們隻能被動地等待他們的消息,是嗎?”
“剛剛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我聯係了特警隊。”司明遠低聲道:“別怕。”
遲南雪怎麽可能不怕?
她沒來由地想起遲濟桓早上印在自己臉上的吻,想起遲濟桓興奮的模樣,想起他說,他小時候就是聽著休寧先生的鋼琴曲長大的……
或許因為從小就待在自己身邊沒有爸爸的緣故,遲濟桓一直都很獨立。
可是遲南雪想到遲濟桓現在可能在經曆著什麽,就覺得打心底的煎熬。
……
很快,特警隊的消息來了——
“車子被廢棄在江邊東路23號附近了,司少,我們的人已經過去了,沒有看到其他幾人的蹤跡,車子有明顯的撞擊痕跡,但是那邊素來沒什麽監控,找到線索變得尤為困難,我們這就會開展DNA線索梭巡。”
司明遠閉了閉眼,道:“我這就過去。”
將電話放下,司明遠看向遲南雪:“有消息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遲南雪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遲南雪幾乎是下意識看過去,號碼被隱藏了。
“接出來,我讓鍾紹鈞查方向。”司明遠立刻道。
遲南雪點點頭,匆匆點開,那邊傳來的顯然是經過了變聲器處理的聲音——
“遲小姐是吧?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你和司少不是都知道小少爺出事了嗎?”
遲南雪咬緊牙關,半晌方才克製住手指的顫抖:“你想說什麽?”
“我們知道你在想什麽,無非是在想查到我們的方向,沒事不用查,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覺得你們來的話會來得及嗎?”那邊傳來一陣機械男聲的低笑,聽起來毛骨悚然:“你們的小少爺可還小啊,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說來你們應該怪你們自己,是你們太欺負人了,不然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遲南雪幾乎瞬間就知道這些人的來意了:“林凝。”
“對,我們是林總的手下,這樣說吧,你們對林總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們定下的那些罪名若是都敲定了,林總怕是必死無疑了。用遲濟桓的命,換林總的命,劃算吧?”那邊的聲線相當陰鬱。
遲南雪看了鍾紹鈞一眼,鍾紹鈞搖搖頭,顯然他們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遲南雪閉了閉眼,剛想開口,手機就被司明遠抽走了:“你們如何保證自己能履約?”
“你們沒有選擇權不是嗎?反正超過時間,你們就不用想著再見到你們的小東西了,他剛剛還在叫著要見爸爸媽媽呢,嘖嘖,你們真的舍得?”
那邊說完,幹淨利落地報了個時間:“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給你們位置,我們需要得到確切的消息,也就是林總被釋放了,一命換一命,如果你們沒有釋放林凝或者耍弄什麽花樣,那麽……你們知道後果。”
那邊的桀桀的笑聲讓人說不出的不寒而栗。
很快,電話被掛斷了。
遲南雪抓著手機,良久方才癱軟似的向後坐去。
還好司明遠一把將人撈住了,司明遠低聲道:“還有機會。”
“所以我們能左右林凝是否被釋放嗎?她是重罪犯。”遲南雪啞聲道。
司明遠的眉頭微微蹙緊。
能自然是能的,隻是……
“是可以的是吧?”遲南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明遠,像是上次一樣,我們能抓回來林凝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我們用林凝去換桓桓吧……”
“如果他們沒有按照承諾做怎麽辦?”司明遠沉聲問道:“這並不是在現場,可以以一個人換一個人。”
遲南雪閉了閉眼:“可是他們說的一句話沒錯,我們沒有選擇。”
“我們並非沒有選擇,隻是……”
“隻是有點冒險,是嗎?可是我不能拿桓桓的命去冒險。”遲南雪看向司明遠,臉上寫滿了痛楚。
司明遠的心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我自然也不會用桓桓的命去冒險,你怎麽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