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來和你談談我的專長
“能將林凝和看守所鬥毆事件聯係起來嗎?”遲南雪微微蹙眉,看向旁邊的警察。
警察點點頭:“的確是能,這次獄中參與鬥毆的人我們排查了一下,其中多少會感覺到林凝的痕跡在,可是她很小心……我們很難直接將她和這起事件關聯起來。”
遲南雪微微垂眸,剛想點頭應下,司明遠卻開口了:“線索都在的話,就將人先扣住,扣住一天,我有辦法。”
警察微微一怔,點頭道:“那肯定是成,我們也一直盯著林凝盯了很久了,但是她現在的確是處處小心謹慎,我們也沒什麽好法子。”
“將人先押下來,別讓她去港城,去了港城很快就恢複元氣了。”司明遠平靜道。
警察匆匆離開後,司明遠這才伸手輕輕拍了拍遲南雪的肩膀:“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梁家慶的爺爺……”遲南雪抬眼看過去:“是真的過世了?”
“梁家慶不該想那樣的辦法。”司明遠淡淡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遲南雪輕輕歎了口氣,隻道:“你讓人押著林凝,是有什麽其他的法子嗎?”
“辦法肯定是有,問題在於梁家慶能配合到什麽程度。”司明遠道。
遲南雪一怔,道:“那估計很難,畢竟梁家慶隻有一個親人,現在他爺爺人也沒了,他沒有什麽理由再去指認林凝,除非……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爺爺的死和林凝有關。”
司明遠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開來:“那不難。”
“你……”遲南雪有點緊張地看過去。
司明遠卻隻是平靜地笑了笑:“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隻要梁家慶醒了,這件事就有解決的辦法。”
……
第二天,遲南雪轉道去見了遲曉晴。
遲曉晴正坐在桌前,百無聊賴地盯著麵前菜色寡淡的盒飯發呆。
遲南雪過去時,遲曉晴方才抬了眼:“你果然來了,之前我媽就說,你肯定會來的,我甚至知道你要說什麽,可省省吧。”
遲南雪淡淡笑了笑,也沒在意她的冷嘲熱諷,隻在旁邊靜靜坐下了,開口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當然。”遲曉晴淡淡道:“無非是要告訴我,我媽對我不好,遲麓麟就更別指望了,現在他們就是找我來背鍋的……”
遲南雪挑挑眉,淡淡笑了:“不,我和你說點別的。”
遲曉晴這才看向遲南雪,目光帶著三分諷意。
“你也知道我是學法律的,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來和你探討一下專業問題,你知道雲鼎現在麵臨的是故意做假賬以逃漏稅的處罰,現在主要責任人隻有你一個,那麽,根據華夏國刑法第二百零一條規定,你現在的情況剛好處於逃漏應納稅額的百分之三十以上,可以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三到七年的時間,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做好了在監獄裏度過三到七年的準備,人生的大好年華都耗在了監獄裏,值得嗎?即使你當真做好了準備,我不知道他們承諾給了你什麽,但是……你真的覺得三年的時間,外麵鬥轉星移,他們的承諾還有兌現的可能嗎?”遲南雪含笑問道。
她的語氣分明是氣定神閑,遲曉晴的呼吸卻愈發急促了:“三到七年……他們說繳齊罰金,最多就是幾個月。”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關係,過些時間會有檢察官來和你接觸,你可以再問問看。”遲南雪淡淡道。
遲曉晴幾乎坐不住了:“不是,怎麽會是三到七年?!”
她何嚐不明白?
三到七年的時間能夠改變的事情太多了,三年的時間就足以讓遲南雪不認識華夏國的公司總部了,倘若她真的需要七年時間才出去,以遲南雪的野心,她還可能從公司分得一杯羹嗎?
“我隻是來和你探討一下這些事情,看來他們果然是沒有告訴你實情,”遲南雪平靜地看過去,淡淡笑了:“遲曉晴,這樣說吧,在他們眼中你什麽都不是,你隻是一顆棄子,離開了你,他們也會是一家三口,這才是他們的家。從前的你尚且清醒,現在這是怎麽了?”
遲曉晴的臉色難看至極:“不行,我要見他們,我要見我媽,她不可能這樣坑我……”
“你害死了她的孩子,你當真以為,你們之間毫無芥蒂嗎?”遲南雪淡淡問道。
“她是我媽媽啊!”遲曉晴的語氣理直氣壯:“她說過她原諒我了!”
遲南雪淡淡笑了:“那她現在大概已經後悔了。”
“怎麽……怎麽可能……”遲曉晴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良久方才捂著臉哭了起來。
遲南雪沒說話,隻是靜靜轉身出了會見室的門。
司明遠就在門口等著,手中拿著一份文件,正在和公司的人打電話。
遲南雪猶豫了一下,等司明遠的電話打完了,這才輕聲道:“你公司那邊那麽忙,不必一直陪著我的。”
司明遠微微蹙眉,遲南雪頓了頓,聲音愈發低了幾度:“我不會走的。”
司明遠眉眼之間的淩厲緩和幾分,道:“我沒在擔心你走,公司最近人事變動出了點小問題,我在考慮如何處理。”
遲南雪詫異地看過去,司明遠頓了頓,佯作無意道:“王明達你還記得吧?他昨天離職了。法務部現在沒有能接手的人,我也沒有想到,時隔三年,我也麵對了先前南家成麵對的問題。”
遲南雪怔怔地看向司明遠,司明遠毫不猶豫地說了下去:“我記得當時在美國,你也幫了南家成一些忙。”
遲南雪似笑非笑地看過去,這才意識到司明遠重點放在了哪裏,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醋壇!
“是有這回事。”遲南雪點點頭,笑道:“不過隻是一些合規文件的處理。”
“你最近的工作量,如果加上天宸地產的,會不會太多?”司明遠看向遲南雪,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他的眼底帶著清淺笑意:“你無故曠工了三年,是時候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