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激將法
小司很害怕,根本就不想離開自己的媽媽,他拽著遲箏的手,不願意放開,任憑誰來勸說,就是不放開。
搞到遲箏很是尷尬,拚命的向徐澤殷求救。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遲箏的尷尬,卻因為對方是孩子而忍耐,盡量讓自己笑的很開心。
最後是宮黎川主動站出來,對小司說道:“和爸爸回去。”
小司還是拒絕:“不,我不要回去,我要是回去了,我就沒有媽媽了,我不要沒有媽媽,我要媽媽。”
遲箏很尷尬:“呃,這位先生,這是你的孩子吧,讓他待在這裏沒有關係的。”
“小箏,這是你的孩子沒有錯。”安悅看不下去,在旁邊解釋。
“我都說了,我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孩子,我才多大啊。”
“你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不再是你說的十七歲。”安悅本來想緩和一段時間再來讓遲箏接受這個事實。
看到小司那麽可憐,她還是覺得,適當的給遲箏刺激一下,應該不會有問題。
遲箏嗬嗬幹笑了幾聲:“開什麽玩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之所以會不認識我們,那是因為我們是在最近一兩年才認識的,你的記憶停留在了十七歲,所以你才會不認識我們,甚至不認識小司。”安悅將小司推到她的麵前。
遲箏急忙轉過去看徐澤殷:“宮……、”
“我不是宮黎川,我叫徐澤殷,不過我是你的未婚夫,沒有錯。”徐澤殷也不想頂著宮黎川的名字活著。
遲箏搖頭:“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怎麽會不可能,你看看你的右手邊,那個才是宮黎川,難道,你真得不記得了?”安悅指著宮黎川,讓遲箏去看。
遲箏隻是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宮哥哥。”
“遲箏,你到底……哎,算了,你病了,我不和你計較。”安悅說不下去。
遲箏見到安悅如此,她強迫自己回憶,她覺得,這個女孩子可能說的是真的,她看見她,不會厭惡,反而有一點點的熟悉感,好像兩個人是認識的沒有錯。
還有那個孩子,看上去好像真的和她有關係,她好像親近他,又很害怕,心底還有一種淡淡的悲傷感。
讓她有點害怕靠近。
突然,她的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昏厥過去,仿佛隻有拚命的抱著腦袋,捶打,才可以減輕一點點的痛楚。
徐澤殷一看到她如此,驚慌失措,急忙上前,抱著她,不讓她因為疼痛掙紮而傷到了自己:“小箏,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唬我們?”
“我疼,宮哥哥,我的頭很疼。”遲箏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哽咽聲更是讓徐澤殷心疼不已。
宮黎川心中繃著的一根弦,突然就崩斷,他上前一步,直接將徐澤殷給推開,取而代之,抱著遲箏:“我才是宮黎川,你應該抱著的是我,小箏,我才是宮黎川。”
徐澤殷被狠狠的推開,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因此,身子沒有穩住,直接被推開到很遠的位置。
直接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便看見宮黎川一個勁的在搖晃遲箏,他嚇得怒吼:“你在做什麽,你沒有看見小箏很不舒服嗎,為什麽你要那麽搖晃她,你會讓她受傷的。”
“遲箏,我要你看看清楚,看看我,我才是宮黎川,你記住我了沒,我才是宮黎川。”宮黎川壓根就不會去聽徐澤殷的怒吼,他現在就像是一顆馬上要爆炸的炸彈。
遲箏就是那一根導火線。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放開,宮哥哥,救救我。”遲箏求救一般的朝著徐澤殷伸出手。
這個舉動,無疑就讓宮黎川那一顆炸彈直接引爆。
他忍無可忍的直接丟下遲箏,站起來一拳朝著徐澤殷的下巴揮打過去。
這一下,引來遲箏的尖叫。
小司更是嚇的呆呆的看著,連哭泣都忘記了。
安悅不知道安慰誰才好,隻好將小司抱在懷裏,捂著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到如此暴力的場麵,還很擔心的看著遲箏。
遲箏尖叫一聲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兩個男人你來我往的揮動著拳頭。
她仿佛是嚇傻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入眼裏,隻是呆呆的坐著。
安悅很擔心遲箏的狀態,她突然怒吼一聲:“你們別打了,看看小箏,她很不對勁。”
安悅的聲音打斷了那兩個男人之間的衝突,紛紛將視線放在遲箏的身上,見到她果然呆呆的坐著,好像是傻乎乎的樣子,兩人的心裏,紛紛咯噔一下。
徐澤殷急忙跑過來:“小箏,你沒事吧?”
遲箏聽見他的聲音,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麽,便頭一栽,再一次暈過去。
宮黎川再一次被人趕出去,他和小司坐在長椅上,兩父子什麽話都沒有說,表情卻是一樣的,小司很意外的沒有哭泣。
良久,安悅一臉疲倦的走了出來,小司才跳下長椅跑過去:“安悅阿姨,我媽媽怎麽樣?”
“宮總,你是不是要害死小箏?”安悅一臉指責。
宮黎川的心,狠狠的提起來,看著安悅的視線帶著一絲絲的慌亂。
安悅繼續說道:“你現在對她來說,根本就是陌生人,你為什麽要攻擊徐醫生,你知道小箏醒來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麽嗎?”
“她說,要報警抓你,宮總,你就暫時放過小箏,給點時間她好調養自己的身體,你就算是大發慈悲,看在她失去了孩子,也為你生下小司的份上。”安悅真為自己這個朋友感覺到心疼。
“報警……嗬。”宮黎川輕輕的笑了一聲。
充滿了哀傷,安悅隻好別開臉,不去看這樣的宮黎川。
“爸爸,你帶我去哪裏?”宮黎川突然將小司抱起來,讓孩子驚慌失措,他一心想的是自己的媽媽,想要陪著的也似乎自己的媽媽。
怎想自己的爸爸突然將他抱起來。
得不到宮黎川的回答,小司哭泣起來:“爸爸,你放開我可以嗎,我要回去陪著我的媽媽,你放開我。”
“先和我回去。”宮黎川的聲音聽不太出來真實的想法。
小司一點都不想回去,掙紮起來:“爸爸,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宮黎川沒有再回答什麽,而是扛著小司一直到了停車場,小司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才將小司放下來,臉上,看不出怒容,卻很冷漠:“我是你爸爸,你咬我?”
“爸爸,媽媽都生病了,我要陪著媽媽”
“法官判了你跟著我,因為你想跟著我。”宮黎川將小司丟到了車子裏,直接離開,即使小司哭泣,他也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
醫院裏,再一次醒過來的遲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仿佛失去了力氣,一動不動的。
徐澤殷看了她好幾次,最後實在是忍耐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箏,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搖頭,保持那個姿勢不動。
“那就好,要是有哪裏不舒服,你要告訴我。”徐澤殷不放心的吩咐一聲。
遲箏點點頭。
安悅拿了她的點滴進來更換,一邊詢問:“小箏,那你餓了沒?”
遲箏搖頭
“你被光是點頭搖頭,你倒是說句話啊。”安悅換好了藥,坐在床頭,看著她。
徐澤殷還有工作:“我待會兒還有一場手術,你陪陪她。“
安悅點點頭。
等徐澤殷一走,遲箏便轉過頭,看著安悅。
“你說的都是真的?”遲箏問道。
“什麽東西?”突然的提問,對安悅來說,十分突然。
“那個孩子,我的年紀,我是不是丟了好幾年的記憶。”遲箏問道。
安悅點頭:“其實,你自己也在懷疑這個事情,是不是?”
“那,我為什麽會發生這些事情,我讓宮哥……徐醫生將我的身份證拿出來看過,我還是未婚狀態,我就生下了一個孩子了?”這點是遲箏無法接受的。
孩子都那麽大了,難道,宮哥哥就沒有想過要給她一個名分嗎?還是覺得,她沒有資格,又或者是,他家裏,已經有了妻子?
“是的,你沒有結婚。”安悅很苦惱,遲箏所問的問題,都是她之前所經曆過的痛苦事,可是她卻一再的詢問,難道,要將全部實事都說出來,她感覺到痛,才會停止不問?
想到這裏,安悅急忙說道:“小箏,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你需要做的就是休息,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去想,可以嗎、”
“我的身體為什麽虛弱,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如實告訴我嗎?”遲箏緊緊的抓著安悅的袖子,不讓離開是一方麵,乞求也是一方麵。
安悅搖頭:“等你恢複過來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發生過什麽事情,現在,即使我告訴你,對你來說,那也隻是別人的故事而已。”
安悅說的沒有錯,遲箏卻很煩悶,難道,就真的沒有人告訴她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