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路
葉逍俠得到了最後一點時間,終於控製住了元力,整個身體都被金元力洗練過了。
至此,葉逍俠身體強度得到了大幅地提升,金元力不僅僅隻在經絡流轉,也可以遍布全身。
葉逍俠一踏入玄階,立馬將金元力覆蓋在自己身體表麵,能夠阻擋毒刺刺入,然後將孟不凡抱在懷裏。
抱著全身被血和汗浸濕的孟不凡,她的背上不知道紮著多少根刺,每一根都像紮在葉逍俠的心中。
葉逍俠抬頭看著被藤蔓遮蔽的天空,所有的藤蔓都是木元力化成的,木元力最為薄弱的地方就在上方!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隻有點點星光照著大地,李平算了算時間,也該將他們三個帶回執法部了。
正打算解除藤蔓囚籠,整個囚籠突然變得扭曲,好似吃下了什麽難以下咽的東西,讓它惡心不已。
李平有些困惑,他知道這是葉逍俠在搞鬼,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元力……
藤蔓囚籠的上方被撕開一個口子,葉逍俠抱著孟不凡一躍而起,再次回到廣闊的天地。
葉逍俠收回左手上的金元力,能省點就省點,而且右手有些不堪重負了。
藤蔓囚籠轟然倒塌,根部都被金元力切斷,失去了木元力的支持,囚籠隻是虛設。
“金元力?”李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世界居然還存在這樣的奇珍。
葉逍俠脫下衣服,為孟不凡蓋上。
雖然逃了出來,但最大的麻煩還在眼前,現在可不是鬆懈的時候。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修煉金元力的人,真是難得的奇珍。”李平道:“不要認為我在誇你,你這種奇珍隻是稀有,卻不會有什麽實際的用處。”
“有沒有用,你說的不算,擁有的人可是我!”葉逍俠直視李平道。
“是嗎?莫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能從我手底下走過三招,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如何?”李平道。
居然還有人去修煉金元力,他倒想見識見識這近乎絕跡的一脈。
“你的話就留著去騙鬼吧!”葉逍俠抱著孟不凡拔腿就跑。
他不怕死,但他不想連累到孟不凡,這個時候得馬上找到呂若竹,讓她給孟不凡醫治。
“愣著幹什麽?快去追他呀!這個混蛋揍了我兩次,別讓他給跑了,不然就讓我爹撤你的職!”歐陽耀看李平傻愣著,大叫道。
李平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用木元力再次凝結成羽翼,“你們將這兩個人送去執法部,我去去就來。”
李平展翅追向葉逍俠。
葉逍俠抱著孟不凡全力奔跑著,這是他最擅長的,也是他從出生就在練習的技能。
所有的事隻要跟著感覺走,剩下的就看自己能跑多快了。
紫棠花園。
白坐在石凳上,仍在掌燈夜讀,書換成了《北蒼奇聞錄》。華英靜靜地現在一旁,等候著。
終於,書的最後一頁翻盡,白這才抬頭看向華英:“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坐?”
“剛來,”華英站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北方有消息了。”
“坐下說。”白道。
“謝主上。”華英弓身行禮,正坐於石凳之上,“兩個時辰前,傳來消息,是我們的人臨死前送來的情報,密函在這裏。”
華英將一封帶有血跡的卷軸交給白。
白將卷軸展開,裏麵是一些奇怪的符號,若是葉逍俠在場,就會發現這些符號是上古文字,千機老頭曾千叮萬囑不要讓人知道他會這種文字。
“青木此次北上會有危險。”白收起卷軸,遞給華英。
華英手中冒起火焰,焚燒著卷軸,“要人去給他報信嗎?”
“雖然有點意外,不過青木不會那麽容易死,隻是任務怕是完不成了。”白道。
“看來對方的警覺相當高。”卷軸已經被華英焚燒完了,化作一縷青煙。
“我的事估計被他猜到了,所以有點棘手。”白摸了摸下巴。
“那主上豈不是會有危險!要不要派人去協助青木?”華英站了起來。
“他不會知道太多,但肯定清楚我還活著,我和他的事總會有個了斷,但不是現在!”白道。
“是,主上。”華英答道。
“唔?主上,有人闖進了紫棠花園,好像還有個麻煩跟著。”華英感知到一股強橫的氣息在靠近。
“來者是客,華英,上茶。”白笑道。
華英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隻是全身心都進入戒備狀態。
腳步聲漸漸靠近,急促卻並不慌亂,葉逍俠抱著孟不凡衝進了視野。
葉逍俠沒想到會闖到這裏來,但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打攪了,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出去?”
“不坐下來休息一下嗎?”白微笑著道。
“我不累,出口在哪?”葉逍俠氣喘籲籲地道。
“你不累,她呢?”白道。
葉逍俠愣了愣,天色太暗隻顧著逃命沒有注意,現在借著燈光看見孟不凡的臉色發紫,看來毒性開始蔓延了。
“華英,帶她回房,暫時壓製毒性。”白道。
華英猶豫片刻,還是照著白的意思去做。
“把她給我。”華英走過來道。
葉逍俠沒有感到惡意,應該是值得信任的,況且對於孟不凡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了。葉逍俠將孟不凡交給華英,還想跟上去看看情況。
“我隻會針灸,治療的時候會脫光衣服,你要進來觀摩嗎?”華英麵無表情地道。
“呃……請便。”葉逍俠退開一步。
華英抱著孟不凡進了木屋,一盞燈在裏麵亮了起來,影子倒映在窗戶上,華英讓孟不凡平躺在床上,準備給她脫去衣物……
“葉少俠,非禮勿視。”白笑道。
葉逍俠趕緊收回心神,尷尬地笑了笑,“多謝白先生出手相救……”葉逍俠正考慮怎麽提起後麵的李平,他就追了過來。
“你以為這個地方就能保得住你嗎?”李平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何事讓李執法如此惱怒,不妨坐下細談。”
白起身為李平斟茶,白和李平見過幾次,記下了姓名。
“白先生,此事與你無關,還請不要插手!”李平朗聲道。
“本來與我無關,不過相遇便是緣分,李執法不坐下來喝一杯?”茶杯斟滿,“而且要在我這裏拿人,不該說個緣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