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猜疑

  而且他在前線待了一段時間,根據他對周逸軒的了解,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且不說大軍驍勇善戰,紀律嚴明,就是周逸軒本人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怎麽可能遇到偷襲就潰不成軍呢?


  雖然隻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皇上的眼睛。


  “我知道攝政王側妃懷有身孕,此時難以安心離去,但是現在國家危難當頭,還希望攝政王以國事為先,我和你保證他們母子的平安。”


  北堂冥看這架勢,自己要是不答應,是萬萬不行了。


  畢竟皇帝這話並不是要保證妻兒安全,而是以妻兒的性命為要挾。


  皇上到底是忌憚他這個攝政王的,所以隻是提了薛姒音,並沒有提林芸。大抵是怕他這個攝政王一怒之下,揭竿為旗吧。


  既然他都以此為要挾的,那自己索性挑明了吧,看他到底對這情況是怎樣的一個解釋。


  “並非臣推脫,再說這情況疑點頗多。”北堂冥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疑慮全部都說了出來,但並未說是皇上授意,而是可能是敵軍設置的陷阱。


  “以上是微臣愚見,不知陛下怎麽看?”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確實情況沒有那麽緊急,是他讓人在五的後麵又加了個十。之所以這麽做,當然是忌憚北堂冥了。


  北堂冥回來的這些日子,文武大臣對他的熱情要遠遠高過自己這個當皇帝的。言談舉止之間,無不表達著對這個攝政王的敬佩。


  手底下有一個得力幹將未嚐不可,但是這個得力幹將實在是功高震主。


  “這麽說來確實是有一點我再派人去確定一下真實的情況,那個時候在請你過來。”既然計謀已經被識破了,皇帝也就不需要再勉強下去了。


  北堂冥看他的神色全無之前的焦急,反而有了一種計謀被戳破的失落,當下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了。作為攝政王,他對於篡奪王位,實在是沒有什麽想法。再加上林芸一直希望回去過山野村夫的生活。若不是因為國家處在危難之中,他是萬萬不願意出山的,隻是沒想到這才出山沒多久就招來了君王的猜疑。如果能夠早點解決掉邊疆戰亂,回到村子裏麵生活,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不能回去,你一定要想辦法表明自己的心跡,省得惹禍上身才好。


  “陛下,最近邊疆戰事頻繁,臣以為應該選擇優秀的將才,派往前線,也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總好於在朝中紙上談兵。”


  北堂冥說這話就是想向皇上表明心跡,自己實在是無異於所謂的兵權,政權。


  皇上是多疑的,這話立馬就引起了他的警覺,北堂冥這麽說到底是什麽目的?難道是想在軍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你既然這麽提了,心中應該是有合適的人選的,不如說出來聽聽。”


  北堂冥這次就是想摘幹淨自己,自然不會提什麽合適的人選,這一切都讓皇上自己去挑選。


  “臣久處江湖之遠,對於朝中的情勢實在是不了解,這事還是由皇上來做主吧。”


  這話看起來是天衣無縫的,但是皇上卻依然多疑,什麽叫做久處江湖之遠,是在責怪朕將你貶謫嗎?明明是你自己要離開的。


  疑神疑鬼的毛病,一旦種下,那就很難再拔出了。


  “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朕會考慮。”


  走在回去的路上,北堂冥一直愁眉緊鎖。


  皇上已經明顯對自己起了疑心,自己對於皇帝之位實在是無意,要怎麽證明自己的忠心呢?現在國家戰事緊張,告老還鄉這樣的借口實在是行不通。


  如果要保家衛國,就必須手握兵權,但是一個手握兵權的正值壯年的將軍,對於皇上來說實在是大忌。


  “怎麽了?”林芸看到他一回到家就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難道是邊關告急,要他立馬出征?


  “你們都先下去吧。”北堂冥要是我跟著的侍從都先下去,然後拉著林芸去了書房。


  “我作為攝政王,對皇上實在是一個大威脅,今天晚上他叫我過去,就是拿一份800裏告急的戰報來試探我。”


  林芸也沉默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果皇上真的有心要除掉北堂冥自然是有1萬個辦法。隻不過是因為現在國家危機,還沒有到能下手的時候罷了。如果要說能力和威望的話,北堂冥並不輸於當今皇上,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所以想要自保,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取而代之,但是這樣不僅會被天下人所恥笑,而且也是自己不希望過的生活。


  “傻丫頭,我自然是不想做皇帝的,也就是因為這個之前我才會在村裏和你相遇啊,隻是現在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保障自己的安全,現在已能為國家效力。”北堂冥一眼就猜中了林芸的心思。


  “在這京城之中勾心鬥角,實在是讓人心累,倒不如回家過著鄉村生活掙錢過日子愜意。”林芸心中也很惆悵。處在高位身不由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今天他說要我上前線的時候,我先是指出了其中的疑點,又說明了應該選擇將才送到沙場上去適應鍛煉,他讓我推選人我也推脫了,希望這次能過一段風平浪靜的生活吧。”要是放在之前什麽大風大浪,北堂冥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有了林芸,他就開始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放在首位了,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和和睦睦的過日子。


  “這就已經到了這一步,也隻能先這樣了。隻是如果把手中的權力全部都交上去,那我們就以待宰的羔羊無異了。”林芸雖然未曾在朝堂上,但也明白權力製衡的道理。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會把握好分寸。”


  薛姒音這幾天頻頻受兩個人的刺激,心情是一天不如一天。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狗屎的運氣,隻要一出門就能碰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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