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吃醋
同樣的胭脂水粉,古色古香的名門小姐他不知見了多少,可麵前的林芸卻讓人大跌了眼鏡。
是,她也隻是一個凡塵女子罷了,可一身素衣進入他的視野。慢慢走進,他能聞到林芸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香味兒,不太濃鬱,像是懼怕陽光的百合花香。可又不太像,又像是婉約的杜鵑花,華麗高貴,不失神秘性。讓人一見傾心,令人著迷。
納蘭鉞一想到之前那一瞬間也越發敬佩。那男孩兒被推下水,林芸本可以巧妙的不理睬躲過的一劫的,可她竟然要以一己之力擔下這件事,她可知道這件事的後果,竟然如此不細心的入了賊人的套。
這件事孰輕孰重,得罪了丞相府的人也要受罰的。可她竟從容不迫的自己去尋找真相。這一點,他納蘭鉞佩服。
“納蘭公子,我跟你講……”林芸一臉興奮地還沒把話說完,肩膀就被人摟過。
“去哪了?那麽久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別說了,那些破事我都不想提。”
“那你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北堂冥朝納蘭鉞橫了一眼,納蘭鉞依舊笑得溫柔,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火藥味。
“是納蘭公子幫了我。在別人汙蔑我的時候幫我作證,還給衣服我換。”
北堂冥眼神一暗,原來這是他的衣服啊。
“你的衣服呢?”
納蘭鉞搶先回答:“濕了,在救人的時候。”
北堂冥眯著眼睛打量著他,說:“納蘭鉞?”
納蘭鉞一福身:“侯爺,失禮了。”
林芸一見納蘭鉞給北堂冥行禮,衝北堂冥不滿道:“你怎麽還讓人給你行禮呢?”
“沒關係的,這是應盡的禮儀。”納蘭鉞衝林芸一笑,以示安慰。
嗯?在他北堂冥麵前還敢眉來眼去。林芸見北堂冥又要發作,就忙解釋道:“我水裏救了一個小孩,卻被人汙蔑是故意,納蘭鉞不僅幫我證明了真相,還把一套衣服給我換。你對別人好點啊!”林芸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北堂冥的腹部。
是這麽一層關係啊。北堂冥一下子醋意盡消。
“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失陪。”說著納蘭鉞就抬腳走開。
“哎!幹嘛要走啊?”林芸還想留下納蘭鉞,卻被北堂冥抓住:“幹什麽,還想把他叫回來?”
林芸看著北堂冥那醋樣,還是慫了。
北堂冥悄無聲息的走進林芸的身邊,冷漠的瞳孔逐漸舒展了開來,少了一些平日該有的血色。
他手指輕輕解開身上的披風,蓋到了林芸的身上。月色映照著兩人的麵孔,逐漸變得清晰。
林芸身體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一轉眼便望到了北堂冥。
北堂冥凝望著她,雙臂挽著她的腰身,遲遲不肯分開。
林芸掙脫了掙脫,無奈力氣太小,根本奈何不了他。
“別動,讓我抱會。”他原有的體溫讓林芸暖和了不少,心裏暖洋洋的。想不到平時對別人隻是冷言冷語的攝政王竟也有不一樣的一麵。
深秋依舊,落葉堆積了大半個丞相府的院子。
以前總聽人說京城裏有多好多好,多麽富貴華麗,要是嫁了京城人的話。興許還能看上長安的梧桐樹,夏日陰涼,可以避暑,冬日溫暖,可以帶去一切的煩惱和憂愁。
可真正嫁入了這王府,當了這攝政王妃,竟也覺得有些落寞與孤寂。但一想到有北堂冥陪著她,此生則無憾了。
曾記得嫁入這王府前,北堂冥問過她,芸兒,你嫁入這王府可就不能後悔了。你當了這攝政王妃,可就生生世世要和我這個攝政王在一起了。不論什麽時候,不論這世道如何,百姓安居樂業,還是飽受戰亂之苦。你隻要答應了,一切便都不可以再變了。
“芸兒,你記住,無論多久,我都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絕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那一句話語深深刻進了林芸的心裏,自己本就出身不好,與他結成姻緣受了委屈沒什麽
。隻要他北堂冥永遠愛林芸她一人,此生便足矣,又有何求呢。
她應早還了那三陳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這一生
,有他北堂冥,便足矣。
“阿冥,看你也是累壞了,一會早點休息吧。”
“主子,奴婢有事要稟告。”
北堂冥摸了摸林芸的頭發寵溺的笑了笑,轉身即離開,隻留下了一個背影,渾身透著冰冷而又肅穆的氣質。可在林芸看起來隻是一個假象,他從來都隻是假裝自己很冰冷,內心很強大,這樣隻是為了敵人抓不到他的軟肋。
在林芸看來,她的阿冥從來都是一個溫柔而又貼心的人。她著涼時北堂冥會仔細照看著,從來不會有一絲差錯。她難受時,她的阿冥會是第一個察覺她異樣的人,並且會慢慢從心上去開導她,他就是一個那麽貼心的男人,是她林芸的男人。
“主子,白天誣陷您把那位小孩子推下水的人已經有了下落。”
翠縷恭敬的說。
翠縷在她身邊的日子雖然不久,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三年了,從一些小事上就能看出來她的機敏。凡事知道留下個心眼,以至於好在王府中混出個樣子。
此事竟這麽快有了下落,這倒是讓林芸吃了一驚,翠縷的辦事效率竟達到如此之高。
“是誰?”
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不明不白的被誣陷已經讓林芸心裏很不舒服了。關鍵誣陷自己的人絕不是鼠輩。
“那婢女名叫意歡,是納蘭東苑膳房的一名生火丫頭而已。”
林芸想了想,這婢女雖然隻是普通的一名生火丫頭。可納蘭東苑可是納蘭暹羅居住的地方。
這事情竟然與丞相府有了關聯。可自己與納蘭暹羅有了什麽不愉快的事,竟然對此下殺手,完全不留情麵。
這世間紛紛嚷嚷,宮裏的鬥爭本就已經看的慣了,隻希望自己可以平平凡凡的當好攝政王妃,當好北堂冥的妻子罷了。
此事自己竟然也卷入了紛爭,恐怕這回必須由自己來操盤,才能躲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