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十多年前的死人
旁邊在旁候著許久的丫頭說道：“裴修小公子可真孝順啊，而且這些性格不像父親反倒像叔叔。”
柳如仙笑而不語，倒是貼身奴婢阿豔反駁那個丫頭，“你個新來的懂什麽？裴將軍早幾年比三少爺更鬧騰呢，小時候就更不用說了，你沒聽老夫人說起他們兄弟兩個小時候的事情，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現在三少爺這樣都是跟他哥哥學的……”
“啊？怎麽會呢？裴將軍整天裏板著一張臉，一點兒也不像會這樣大咧咧玩鬧的樣子啊！感覺從小就是個小古板。”這個丫頭也是心大，在主子麵前什麽話都敢說。
柳如仙麵上有點不好看，低語道：“你個賤丫頭懂什麽？小時候鬧騰那是小時候的事，長大以後自當要有另外一副樣子。將軍畢竟是將軍，在軍營戰場上立威信慣了，回到府中又是當家，怎麽能跟三少爺這種紈絝子弟相比？”
裴修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倒也不發話，心道：若是讓他選，他寧可選三叔叔那條路，當個開開心心的紈絝子弟，也不要像父親那樣做個老古板！
柳如仙像是知道了裴修心裏在想什麽，白了他一眼，“你打住哈，你跟你三叔叔可不一樣，你三叔叔是家中的老幺，又不用繼承家業，裴家也沒什麽公侯爵位給他傳承，他自由散漫當然沒人管咯。可你是你父親的嫡子，你注定要走你父親的路！”
裴修不開心了，癟癟嘴，“我有疑！四舅舅也是家中嫡子，還要繼承外祖父的爵位，我看他也挺紈絝子弟的！”
他說的四舅舅是柳如仙的四弟，也就是莊國公的小兒子。這個小兒子比柳如仙更為受寵，莊國公老來得子，導致柳四郎的年紀居然跟柳如仙的兒子裴修和柳芊芊的兒子三皇子周燁霖差不多大，京城頭號紈絝子弟，天天遊手好閑的沒個正行。
“你可別提你四舅舅了，你是沒看見咱們家的人有多頭痛他，一天到晚在外頭惹事！”柳如仙提到自己的四弟就來氣。
就這樣，他們在一起聊了一些他們平時聊的家常話。然後又說到老夫人在逼著三少爺裴淵灝娶親，裴淵灝一氣之下就拿著自己的東西離家出走了。
“三少爺也到了年歲了，想當年大少爺在他這個歲數的時候，都娶了夫人您呢。”阿豔笑道。
“可不是嘛，他也是個讓人操心的，偏偏老太太這麽疼他，我一個做嫂子的也不好怎麽管。”柳如仙歎了口氣，“隻能想法子介紹幾個京城名門閨秀給他認識了。”
阿豔掩麵笑道：“依奴婢看，就從咱們交好的世家裏頭，就有不少小姐，譬如納蘭家的四小姐，雖然生母是個歌姬，上不得台麵的姨娘，但為人謙遜有禮，多才多藝，樣貌又奇佳，若是讓長小姐在納蘭府做個媒人，那就親上加親了……”
“是啊，裴家的長小姐在納蘭府據說也不好過，若是能親上加親自然是最妙了，不過，老太太這麽疼三少爺，一個庶出的女兒，老太太怕是瞧不上。”
“可庶出的女兒也要看是誰家的庶出啊，那個是納蘭丞相府啊！”說起丞相府，阿豔眼睛都亮了，“夫人，若不是裴家有您這個外戚，哪裏能高攀的上納蘭家！老太太心裏也是如明鏡似的！”
這話半真半假吧。柳如仙冷笑了一下，咱們這位裴老太太，一雙眼睛毒的很，未必瞧得上納蘭家，人家當年可是一心想讓女兒飛入皇宮做鳳凰的！
柳如仙想了想裴秀媛那副樣子，搖了搖頭，一個連丞相的心都把控不住的女人，談何本事入宮成鳳凰？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長姐那樣厲害？
先頭那位丫頭在柳如仙身邊時間不長，對阿豔條條是道說的這些世家根本不了解，隻能換個話題道：“說來也是奇怪，三少爺常年在外頭浪蕩，按理說應該也有不少認識的閨秀才對，難不成他有了心上人不肯說？如果是不肯說的話，許是那閨秀配不上咱們家的門第，他怕說了老太太不同意？若是這樣，又是一對苦命鴛鴦了！”
“……誰知道呢。”柳如仙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整個人的麵色都陰鷙下去。
就在柳如仙和自己的丫鬟阿豔聊著自己身邊這幾天發生的有趣的事情的時候，阿萍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他們所在的院子裏麵。然後大聲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柳如仙正在開心的時候，然後聽見阿萍在那裏大呼小叫的，於是就問道：“有什麽話你就說出來，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又不說到底怎麽了？”
這個阿瓶，真是不上道，待在身邊這麽多年了，還是冒冒失失的。不過柳如仙沒有把她趕走，就是貪她的一個狠。
阿豔和阿萍是親姐妹，兩個人都是她小時候在大街上買來的，跟著她出嫁到裴府來。
阿萍氣喘籲籲告訴了柳如仙，自己之所以會這麽的慌張是因為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姚鳳嬌那個女人。
柳如仙聽見阿萍和自己說今天看見了那個女人，於是她也不由自主地慌了起來，她問道：“你怎麽可能在這裏還看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之前不是已經被我們給解決了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絕對不會有錯！”阿萍急道，“她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找將軍，她還記得將軍的名字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她的額間看到了那個桃花烙印！那個總不會有錯的吧？就算有人能有一樣的事情，難道連胎記也一模一樣？”
柳如仙差點跌坐在地，她怎麽也沒想到，安逸了這麽十幾年，終於要被打破了。
“不過那個女人瘋瘋癲癲的，看來當時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是她真的還活著。”
阿豔知道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於是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柳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