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西北軍
北堂冥愣了一愣。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林芸都沒有怎麽表示出她的不舍,他心裏還有些悶悶的。
不過也隻是愣了一下,就也將她摟在懷裏,應道“嗯。我會很快回來。你在家等著我,好好照顧自己,若是孤單了就回爹娘那去住。總之,你要好好的。不用擔心我。你要好好吃飯,不要挑食,胡蘿卜對身體有好處。晚上就不要刺繡,對眼睛不好。信期不要用涼水洗衣服,乖,你先放在那,過幾天再洗……”
眼見著北堂冥有絮絮叨叨的趨勢,謝子清隻好遠遠的喊到,“阿冥,該走了,別耽誤了行程!”
林芸急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也道,“你快走吧,別耽誤了。不過記得一定要小心!”
北堂冥點點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我會小心的,我走了。”
看著兩匹駿馬載著人漸行漸遠,林芸總算忍不住落下淚來。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林芸總算是平靜下來心情。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想到父母那邊還不知道整件事情,林芸就忍不住按自己抽痛的額頭。
……
一個月後。
“都是傻子!一堆傻子!”呼倫吉勒氣的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走到一堆人麵前,一個一個指過去,“你、你、你、你、你……你們還是我們大草原上的勇士嗎?!之前的氣勢哪去了?啊!帶兵帶成這個樣子!”
呼倫吉勒咬牙切齒,徑直走到最邊上的敏阿查麵前,一手直接將他拎起來,推摔到一邊!怒罵道,“敏阿查!你不是說你一定將最新的消息告訴我嗎!啊――我等到這場仗打完之後才知道魏武侯上了戰場是怎麽回事!”
敏阿查被摔到一邊的牆壁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右賢王,敏阿查不知道什麽時候消息就被換了,是中了――那達州魏武侯的計謀!”
呼倫吉勒冷笑,“現在還用你說!”他走上高位,坐下。“此刻魏武侯已經回來,有誰膽敢挑戰魏武侯,此刻便站出來,若是打敗了魏武侯,我便賜他為我胡的勇士!賞城池一座!”
底下卻無一人敢站出來。
……
另一邊,西北軍帳內。
“太好了!大將軍回來了!”
“大將軍終於回來了!”
“大將軍你不知道我們……”
西北軍的士兵哄起一片,大家看著緩緩從人群中經過的穿著盔甲的北堂冥,眼睛裏滿是狂熱的崇敬。
北堂冥走上高台,雙手伸出,微微往下一按。底下嘈雜喧鬧的聲音立刻就消止了。
北堂冥混著內力的聲音一出口,就傳遍整個營帳。
“我幾日前便已經回來,但是,為了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於是一直隱藏在暗處不現身。”
“而如今,匈奴已經侵占了我大周六座城池,我們該不該拿回來!”
――震耳欲聾,“該!”
“匈奴殺了我們西北軍三萬多弟兄,這債該不該討回來!”
――“該!”
“我們西北軍,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好惹的!”
――“是!”
“我們是誰!”
――“西北軍!”
“把匈奴打回去!”“把匈奴打回去!”……
北堂冥下了高台,神色冷峻的就往軍中帳篷走去。
“將軍!”一掀開帳篷,裏麵的幾個人都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齊聲喊道。
北堂冥掃了一眼他們幾個人,視線在微微垂眸的連修身上頓了頓。接著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他動作迅速的攤開一張地圖,叫幾人都上前來。然後開口道,“我雖然說得簡單,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呼倫吉勒不是簡單的人物。這場戰役,贏得這麽輕鬆也不過是他輕敵罷了。待他重振旗鼓,那就是一場硬仗了……”
幾人嚴肅了臉色,皆點頭記下。
夜晚,月朗星稀。
兩人躺在草地上。
“連修,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啊?”丁誠問道。
連修輕吐出含在嘴裏的草,漫不經心道,“有嗎?”
“喂,我們倆是什麽關係,除了你那腦袋裏想的東西我不太懂以外。你有個什麽情緒我能不知道啊!”丁誠不滿的拿手肘捅了他一下。
連修歎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別想太多,這又同你沒關係。過些日子說不定我就自己好了。”
丁誠拍開他的手,道,“和我沒關係?行吧,和將軍有關係對吧?”
連修身體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不是。你想到哪去了?”
丁誠捅了一下他的身體,硬邦邦的,“還說不是,你看,身體都硬邦邦的了,還想騙我?”
連修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捅,身體更是僵住了,“是又怎麽樣?我自己的問題,過幾日自然就好了。”
丁誠嗬嗬笑了兩聲,“你自己的問題?那幹嘛今天在帳篷裏你不看著將軍說話。更何況在將軍問計謀的時候,你一個字都不說。以往你可是說的最多的一個。你這麽反常,肯定不止我一個人看出來了。將軍還有那幾個人應該都看出來了。”
連修聲音都啞住了,“你說什麽?!連將軍都看出來了!”
丁誠極為自然地點頭道,“廢話,我都看出來了。將軍雖然沒有我和你相處的時間多,但將軍他聰明啊。自然是看出來了。”
連修用手蒙住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是,我說連修,你和將軍之間能有什麽事啊?我還不知道的……啊,不會是你那會去請將軍出山發生的事情吧?”丁誠恍然。
連修已經生無可戀了。連丁誠都這樣猜出來了,將軍應該全都知道了……
“到底什麽事啊?你告訴我我也能幫你參謀參謀啊!”丁誠還在勸道。
不知道怎麽的,連修腦子一熱,就朝他說道。
“丁誠,你說我們在將軍身邊多少時間了?”
“有大概七八年了吧,怎麽了?”
連修把手從眼睛蓋住不動,聲音悶悶道,“你說將軍這十來年來才回京城幾次啊。我們陪的他時間多,還是京城的人陪的他時間多?”
丁誠想都不想道。“自然是我們陪將軍的時間多。更何況我們是戰場上衝殺的兄弟,是那個什麽――生死之交!京城的那些人都隻會念酸腐詩,哪比得上我們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