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你還想打我不成!
秦昭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伯娘脾氣便上來了,雙手叉腰攔在門口喊道:“我怎麽了?她林芸敢做還不能讓我說麽?你去問問林家村誰人不知她林芸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情?”
秦昭愣住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林芸摘桃花的那一幕,隻覺得麵前這婦人在說謊話,那等女子,怎麽可能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你在胡說什麽!”林義正眼中頓時一紅,忍不住開始吼了出聲,他家女兒清清白白,怎麽能被大伯娘當著外人的麵隨意詆毀。
這會兒林芸和方氏在房間也都聽到了大伯娘的話,方氏心中一怒,就要出去和大伯娘理論,林芸卻先一步走了出去。
“怎麽的,你還想打我不成!來人啊!林義正這個天殺的要打他嫂子了!”大伯娘眼見林義正雙眼通紅的站在那兒,剛開始的確被嚇了一跳,老實人被激怒後會做些什麽誰知道?
但是她很快又鎮定下來,這次的事情她占著理。
本來就是林芸自己在外麵勾三搭四,她才會上門說教,要是林義正敢對她動手,當相信村子裏的人不管怎麽樣都會站在她這邊。
大伯娘這麽一吼,周圍頓時冒出了不少人來。
眼見這麽多人把自家圍得水泄不通,林義正也知道這事怕是又要鬧大了。
“你們看看!林義正就是這麽對付他們家恩人的,我就是上門來說教幾句,他竟然上來打我,你說說天底下有這樣做小叔子的麽!”大伯娘那張嘴,白的也能說成黃的,林義正分明沒有動過手,她的意思似乎林義正已經打過她一樣。
“喲,這林老二家的也真是的,不管怎麽樣也不能這麽欺負嫂子啊!”
頓時有不明事理的人開始偏幫大伯娘。
大伯娘臉上更得意了,她望著林義正,那神態說不出的狂妄。
林芸狠狠的捏緊了拳頭,連指甲都快要陷進了肉裏麵,她上前一步:“爹是個老實人,大伯娘你口口聲聲說我傷風敗俗,爹爹自然氣不過吼了一句,哪有對您動手,倒是您,您是親身大伯娘不是麽!若是芸兒做錯事也就算了,但是你那樣說我,難不成要芸兒撞死在列祖列宗麵前才行麽!”
林芸一番話說出來,圍觀的人頓時望著大伯娘,這裏麵很多人都是聽大伯娘說林芸和別的男人勾搭,但是看這樣子,林芸不像這樣的人啊!
再說,你說別人,也要有證據啊!
“就是啊,
林芸也是我們從小見著長大的,上次那件事,本來就是個意外,口說無憑,林大嫂,你得有證據啊!”頓時有人開始逼著大伯娘拿證據了。
見眾人望過來,大伯娘頓時招架不住,她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又挺了挺胸道:“我說的話那還有假!有本事你讓她自己說上次是不是被蛇咬了,那個男人給她吸了毒她才被救了!”
林芸眼中精光一閃,這件事當時發生的時候隻有那個男子和她在場,大伯娘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這麽說好像是真的,我想起來之前義正還去拿過治療蛇毒的藥,我還和他打了招呼呢!”
人群中的一個人回道。
“就算我中了蛇毒,也不能證明就是那個男人幫我吸毒了!大伯娘不要亂往我潑髒水,我隻是這兩天要去後山挖野菜,讓我爹去備著這些藥,免得被蛇咬而已!”林芸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自己真的被蛇咬了,否則大伯娘說的一切在別人眼中都會落實。
“就是啊就是,我前兩天還去郎中那裏拿了驅蛇治蛇毒的藥,這天氣回溫,蛇也出來了,背著也是以防萬一。”人群中自然有人開始開口應和道。
“你這個丫頭竟然信口雌黃!”大伯娘沒想到林芸一番狡辯竟然有人相信。
“娘!你在這裏幹什麽呢!”林永福見他娘久久沒回來,便過了看看,沒想到林老二家裏二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永福啊,你來的正好,快跟大夥說說,你那天究竟看到了什麽。”大伯娘見到林永福過來,臉色頓時一喜,急忙道。
林永福眼中精光閃了閃:“原來是這事啊,是這樣的,那天我娘叫我上山砍柴,我正要回來,突然聽到我這表妹在那叫救命,然後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怪人便給表妹吸了毒背下山了!”
林永福說的很具體,大伯娘在一邊邊聽邊點頭,心想這下林芸還拿什麽反駁她。
“噗嗤!”林芸一下子笑了起來:“二堂哥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我要是中了蛇毒,作為堂哥的你怎麽不第一時間出來救我,還在一邊看著我和別的男人接觸?”
事實上,林芸知道林永福的確看到了,否則他不可能把這些事說的這麽清楚……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她可以不在乎村裏人的謾罵,但是她不能想象她爹娘在村裏被人戳著脊椎罵的感受。
“就是說,你這堂哥當得也太失職了,如果你在,怎麽能看著林芸被別的男子救走呢!”
人群中立刻有人幫腔。
林芸看過去,是一直和自己家關係比較好的楊嬸子。
這位楊嬸子年紀不大,不過三十歲左右,心腸特別好,對林芸家裏也頗多照顧。
可惜在前世的時候,林芸嫁給秦昭沒多久,她家男人上山砍柴遇到了豺狼,傷了身子又感染了風寒,最後竟然去世了。
最悲劇的是,她小兒子也在那年感染了風寒死了。
楊嬸子一下子就變得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前世林芸還在唏噓好人不長命,此時就衝著楊嬸子在這個時候能幫自己說話,她就不能讓悲劇重演!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我們家永福說謊麽?”大伯娘頓時心中惱怒。
林芸眨了眨眼睛,努力擠出一兩顆淚水道:“大伯娘這話實在教人無法回答,我要是說堂哥說謊,你肯定不高興,但是我要是說堂哥沒說謊,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怎麽能承認呢!再說,永福堂哥會不會說謊,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