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發型是很容易可以梳好的,關鍵是衣服,被南宮煬的劍戳破了一個洞。淩沫雪幹脆脫下最外麵的一件衣服,從裙擺處撕出一條布條來,圍住胸口綁住,在胸前係了一個蝴蝶結。 這設計很是新穎,正好遮住了那個洞,又顯得不是很突兀。 白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自己距離自家娘娘還是挺遠的。 二人整理完畢,便回了大皇子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至於魅骨那邊,也已經讓謙弦暗地裏通知少些動作,待事情平息。 南宮煬走出房間之後,腦子一片混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一家酒館。 他到酒館的時候,酒館門口的兩盞燈籠已經亮了起來,在一片夜色中散發著柔和的光,飄揚起舞。 他抬眼望了下天色,已經一片低沉。 整片天好像要砸下來一般,莫名的壓抑。 雖然天色已晚,可路上的行人依舊,他看著與他不斷擦肩而過的路人,隻覺得自己身在陰曹地府,身邊遊走著無數亡靈。 人們幾乎都路過這家酒館,可沒有人踏進去,好似踏入這扇門,就好像踏入閻王殿一般。 他慢慢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正對麵的收銀台,掌櫃的正在核算銀子數目,算盤打得“啪嗒啪嗒”直響,吵得他耳朵都快聾了。 一旁的夥計看見他進來,殷勤地湊過來,笑道:“客官,來一壺好酒?” 進酒館,自然是要喝酒的。 他從兜裏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直接丟給夥計,那錢袋在半空小小的畫了一個半圈,便穩穩地落在夥計的手裏,隻見夥計吆喝一聲:“好嘞!客官裏麵請!” 那原本記賬的掌櫃像是感覺到什麽似的,銳利的眸子一下子掃了過來,目光穩穩地落在夥計手裏那袋沉甸甸的錢袋上,立馬合上賬本,扭著身子跑過來,瞪了那夥計一眼,便跟著南宮煬一同進去。 這門進去,正中央是收銀櫃,兩邊是互通的通道,進去之後,偌大的酒館,除了他沒有其他酒客。 他倒也落個清靜。 隨意找了個位子便坐下,隨手一抹桌子上薄薄的一層灰,說道:“拿酒來。” 掌櫃的應了一聲,忙去拿酒。 這客官出手闊綽,他自然也勤快一些,很快便取了酒來,遞給南宮煬,態度好得跟著蕭條的景象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這酒是小壇的,他拿過一壇便拔開塞子猛灌起來。 站在一旁的掌櫃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南宮煬,看著南宮煬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雙眼簡直要冒出星星來,他仿佛看見從天下灑下來無數的銀子往他身上砸。見南宮煬灌酒灌得這麽猛,幹脆搬多了幾壇酒過來,想著好好訛對方一筆。 想到這裏,他便暗自竊喜,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好久不見生意了,今天突然來了這麽大一個單子,不是撞見了狗屎運還能是什麽。 他歡歡喜喜地回了收銀台,又繼續撥弄起算盤來,不停地算著能賺多少錢,以及賺了錢之後應該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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