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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驚愕

  許哥站在咖啡館門口,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看到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一臉神色恍惚的樣子,腳步淩亂,走得飛快。若不是知道,咖啡館裏麵,隻有boss嫂一個人,他幾乎以為,那人是被鬼追在背後跑。


  雲溪坐在位子上看著空空蕩蕩的四周,忽然笑笑,輕輕撥動著手上的遙控器,將電視上的新聞放得更大聲一點,除了本地電視台,英國廣播公司、路透社等這些大型媒體也迅速直播了這條新聞,甚至不少當家媒體人以“令人震驚的決定”來形容。而教廷發言人在接受采訪的時候,也表示,一開始連教皇身邊的人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他認為,教皇的決定顯示了巨大的勇氣和決心。畢竟,這簡直是創舉。麵對這樣的權力,一般人絕不會輕言放棄。更何況,他還是所有天主教徒的精神領袖,毫無意外,這樣的“重磅炸彈”將會徹底影響多國格局。


  之後,就是各類點評家的發言猜測時間,不乏各種陰謀論者。


  雲溪調了幾個台,都是這個內容,乏味地甩開遙控器,起身走人。


  門外,是嶠子墨安排的司機,安安靜靜地開著車窗,對她恭敬微笑。


  雲溪擺擺手:“回醫院。”


  估計,今早會有不少人去給她“探病”。


  許需哥一邊開車,一邊不著痕跡地往鏡子上瞥一眼,不得不說,這位boss嫂年紀輕輕,但舉止行為實在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一大早忽然讓他清空了這間咖啡館,卻是請了一個英國人見麵,到底是為了什麽?

  雲溪抽出手機,點了幾個界麵,隨意查了一下最近股市行情,那幾支投資的股票漲勢越發驚人,幾乎有漲停板的趨勢。指尖輕輕地牛皮椅上劃過一道弧線,她想了一會,忽然微微一笑,給證券經理打了個電話過去:“明天一開市,就幫我把所有股票拋售吧。”


  證券經理以為自己記錯了,明明她現在手上的那幾隻股都瘋漲,別人想買都買不到,她為什麽要拋?正準備再看一遍大盤,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雷厲風行,竟是一點給他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有錢,誰不願意多多益善?

  不過,見好就收,才是真正贏家的秘訣。


  雲溪歪著頭,側坐著靜靜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如今,她的媒體關注度太高,經過昨天的初步曝光,即便是小範圍的,依舊有許多人會跟著她的投資方向去大筆買入那幾支航運股票。大熱的背麵,就是大衰。從古至今,不論是商場還是其他,盛極必衰是必然結果。與其等到來不及收手的地步,不如順勢而為,畢竟,如今她手上的資產,便是隨便交給任意一家基金中心都足以一世無憂。


  許哥的眼睛眨了眨,隨即恢複平靜,車子平緩地抵達了醫院,他按照嶠子墨吩咐的,寸步不離地將她送回房間,可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屋子裏的冷偳正仰頭喝水,一臉神色古怪。


  “你去哪了?”他見雲溪回來了,下意識就往她腳上看。


  雲溪擺擺手,“小傷,沒事。”穿的是長裙,昨天包紮的傷口幾乎全部被擋住。坐在輪椅上不過是為了早上見麵給那位“故人”看看,說到底,還是一記苦肉計。


  “嶠子墨呢?怎麽沒見他人?”他忽然想起今天過來的初衷,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昨天看到喬老坐車離開的時候,他心底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的感覺。


  “你找他有事?”雲溪不答反問,一臉興致盎然地抬頭看他。以至於,他竟然覺得,自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引蛇出洞,結果人還是沒抓到,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按理來說,這個圈套設計得這麽完善,沒理由會放走喬老,可偏偏最後,雲溪沒讓人把他追回來,為什麽?他搞不懂。


  “抓回來,那多沒意思。”她笑,眼中帶著漫不經心似的慵懶愜意,“自投羅網才好玩。”


  啊?才放走的人,怎麽會傻了吧唧地自己往回撞?


  冷偳越發覺得,她腦子裏的回路和他不一樣,可這一次,雲溪沒有再回答一個字,隻是側頭笑了笑:“我明天的飛機,去梵蒂岡,有沒有興趣一起?”


  梵蒂岡?

  心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可惜還未來得及抓住,就已經消失殆盡。他看看雲溪,又看看站在門口的那個“保鏢”,實在覺得,或許,錯過了明天,他一定會後悔。


  “去!”他咬牙,不管她設計了什麽陰謀陽謀,一定要去湊個熱鬧。


  “那明天機場見。”她擺擺手,一臉好走不送的表情。


  冷偳差點給她氣笑了,扭頭將早上帶來的“慰問品”一把扯開,隨便捏了個水果,恣意走了。


  “需要我去安排航班嗎?”許哥不著痕跡地走了進來,一臉平靜道。


  “不用,都準備好了。”雲溪笑著,站起來,自己走到床頭櫃倒了一杯水。腳上穿著柔軟的平底鞋,絲毫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與這間特護病房,忽然又那麽幾分格格不入。


  許哥點點頭,轉身到門口守著。


  再次敲門,已經是夕陽西下,該吃晚飯的時間。


  鎏金和司徒白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雙手扭著,仿佛就像心底也打著結一樣。


  她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頭發披在身後,一身懶散地過來開門,看到這兩隻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無奈地聳聳肩:“進來吧。”


  “雲溪?”望著她穿著拖鞋的腿,兩個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後若有所思,接著,直接揭竿而起!


  “你故意的!”害她們掉了那麽多眼淚!


  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劫。被死死扣在床頭,一上一下撓著癢癢肉的某人,無語問青天。明知道她不怕癢啊不怕癢。


  “說!你還瞞了我們什麽!”有道是關心則亂,見她一副非暴力不抵抗的樣子,就知道這廝完全是設計了慶功宴的正常好戲,虧得她們昨晚還哭得死去活來,結果,這人,不地道啊!

  “你們自己捫心自問,我要是把全程和你們說了,你們能不露分毫?”喬老是幹什麽的?多少年都在死人堆裏一路活下來的。越少的人知道,才能保證結果越逼真。擔憂、恐懼、癲狂,這些情緒不是專業受訓過的人,根本沒法逃過喬老的眼睛。


  兩個人聽她這麽說,忽然想起昨晚喬老那雙冷峻陰森鬼氣的眼,頓時泄氣。


  的確,要讓她們在他麵前演出逼真效果,簡直是做夢。


  “也就是說,詹溫藍白給你擋一槍了?”鎏金想起昨晚自己還處處針對詹溫藍,不僅如此,當時在遊輪上也是這樣,頓時,有點難受。


  雲溪笑意淺淺地看她一眼,鎏金頓時覺得自己這話多餘。


  “那我們晚上去吃點好吃的壓壓驚?”司徒白覺得,詹溫藍這個話題以後還是少提為妙。倒不是忌諱他,而是,何必呢?他已經這般將自己低到塵埃裏去,但在雲溪這裏,卻是連一絲機會都沒有了,幹嘛,還要多提往事?

  “你們去吧,我明天有事,晚上要準備點東西。”雲溪想了想,隨即婉轉透露了一下行程。


  頓時,那兩隻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咱們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媽蛋,當初說好的橫行校園,無法無天,如今,這妞簡直是橫行無阻,牛破天際!


  許哥第二天送雲溪到機場與冷偳匯合,兩人乘飛機抵達梵蒂岡的時候,機場內外都被人群擠得摩肩接踵。


  “靠,這簡直比過年的廟會還誇張。”放眼看去,機場四周越往外,人潮越多,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雲溪!”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叫聲。雲溪回頭,倏然暖暖一笑。


  嶠子墨自人群中穿過,緩步走來,輕輕將她抱住:“不坐輪椅了?”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竟是沒看到冷偳一般。


  對於他這種重色輕友的行徑,站在他身後的卓大公子表示,早已經習慣。冷偳心想,卓公子都無所謂,他就更無所謂了。反正,以後要結婚的時候,鬧洞房有的是機會找場子,嗯。


  雲溪絲毫不知道冷偳滿腦子打的什麽主意,牽著嶠子墨的手,自顧自地抬腳就走:“該看的人都已經看到我‘重傷’的樣子了,幹嘛還把輪椅帶過來費事。”


  “車子就停在外麵,小心一點。”即便是擦傷,他也還是站在她身前,特意幫她和其他人隔開。


  卓風和冷偳站在後麵,一臉無語,隻得自己沒事找事閑聊來打發時間:“教皇辭職看來真的震動挺大,我看整個歐洲天主教徒都恨不得圍到梵蒂岡了。”


  “今天,教廷就要舉行秘密會議,選舉出新教皇。但凡有機會的人呢,怎麽能不來朝聖。”卓風倒是搖了搖頭,幸好他們國家沒有這種煩惱。


  一行人,穿過重重人群,抵達車子的時候,就看到另外幾輛車都跟了上來。


  雲溪看得有點眼熟,嶠子墨解釋道:“未免萬一,這和這邊官方打了個招呼。”於是,鑒於他和卓風的身份,當地官員安排了專員過來“護駕”?

  雲溪好笑地點點頭,沒再說話,一行人很快抵達附近的一處酒店。


  梵蒂岡雖是許多人向往的勝地,但麵積卻是不大,他們安置好之後,雲溪說是到樓下餐廳吃點東西,可轉一圈,等他們下樓,卻沒有再看到她身影了。


  卓風詫異,她去哪了?嶠子墨眉目如畫地看著窗外,目光柔和,並未回答。


  “喬老來了。”一直在路上默不吭聲的許哥突然出聲,拿出懷裏的定位儀,朝坐在餐廳裏的那三人道。


  冷偳一驚,卓風一愣,唯有嶠子墨微微頷首,“你跟過去看看。”


  也不知道許哥怎麽消失的,竟是眨眼的功夫,連人影都瞧不到了。


  卓風定了定神色,終究還是問了一句:“人都安排好了?”


  “嗯。”嶠子墨看了看外麵,難得的晴空萬裏,所有人都朝著一個方向擁去,教廷今天下午的會議,向來會影響無數人的未來。


  而此時,世界的關注重點都聚焦在此,那麽多的人來人往間,自然沒有人會發現,在教廷舉辦會議的附近,正要發生怎麽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一身傳統樞機的禮服,鮮紅色的長衫幾乎落地,披肩、方型帽等莊重典雅,紅衣主教在眾人頂禮膜拜間,緩步走上階梯,靜靜回頭,俯視從世界各地特意趕來的教徒。旁邊的工作人員見紅衣主教神色淡淡,忍不住提醒:“主教大人,時間快差不多了,是不是準備進去了?”


  “不急。”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等時間。他慈和一笑,轉身,依舊眺望人群。


  有人以為,主教有話要說,下麵竊竊交談的聲音於是忽然一靜。


  可是,紅衣主教,隻是這般淡淡笑著,慈善而溫和地看著每一位教徒,時間久了,討論猜疑的聲音,便漸漸大了起來。“紅衣主教大人是在等人?”


  “看樣子好像是。”


  “可是,待會就要召開教廷會議了,誰有這麽大的麵子,讓他去等?”竊竊嘈雜聲已經越演越烈,旁邊的工作人員急得滿頭是汗,偏偏提醒了兩遍,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簡直急得心髒都有點受不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一隻手緩緩抬起,朝這邊揮了揮。


  在一眾身高差不多的人群裏,並不是特別顯眼,可是站在高處,便太過清晰了。


  紅衣主教微微一笑,朝著旁邊的工作人員小聲道:“揮手的人,旁邊坐著的是我朋友,煩請幫我安排一個稍微安靜的房間,我有事要和他談。”


  主教願意挪步,簡直是太好了。工作人員差點沒歡呼萬歲,趕緊開開心心地邁下台階,卻請主教的朋友。


  所有人都順著那個工作人員的位置望去,即便再擁擠,大家也自動讓開位置,想要好好看看,能讓紅衣主教等的“客人”到底是誰。


  待看清麵貌,許多人都是微微一怔。


  竟然是個東方人。


  在無數人的關注下,坐在輪椅上,喬老微笑著由專人一路推到議事廳旁邊的會客室。


  “好久不見,沒想到,神父。”燦爛的,幾乎讓人無法將這個鐵血肅殺的男人與此刻的炙熱笑容聯係在一起,可偏偏,望著紅衣主教寬厚平和的眼睛,喬老整個人都徹底放鬆下來了。


  “好久不見,上次,還是在郊外,舉行周末彌撒。”紅衣主教微笑地朝他溫和一笑,眼中卻是淡淡地流出一抹憂心忡忡。


  隻是,專注力都在教廷即將舉辦會議的事情上,喬老顯然沒有注意到主教的異常:“我自從退役之後,便在你這裏接受洗禮,這一晃,都幾十年過去了,沒曾想到,竟然會有親眼見到重新選拔教皇的一天。”


  對於常人,或許這隻是一個儀式,但對於天主教徒而言,這完全是跨世紀的衝擊。


  他幾乎激動得有些情不自禁:“這裏離會議室這麽近,我能一直待到會議結束,親眼看見新任教皇從那裏走出來,是不是?”


  “的確如此。”主教溫言回答他,一如往昔歲月中,他每一次的禮拜禱告,他都含笑以待。


  就在兩人交談見,門後忽然傳來一聲喟歎,似乎有天邊那麽遙遠,又似乎近在眼前:“上天賜福。教皇大人,您終於到了。”


  可就在這激動的聲音剛剛落下,後麵便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怎麽會有一個外人站在教皇大人身邊?”


  遠處的觀景台上,拿著望遠鏡的卓風不可思議地朝著嶠子墨大叫道:“你的女人怎麽可能出現在那!”


  最盛大的儀式上,全球最矚目的選拔會議前,高貴典雅的教皇身邊,冷雲溪徐步緩緩,安之若素……


  這一刻,驚愕了多少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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