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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外

  “你能再和我說一遍,你當初舉報的內容嗎?”宇敇透過麥克風又問了一遍。與他們隻一麵玻璃之隔的張先生似乎笑了笑,臉上除了淡淡的疲倦,竟沒有任何遲疑:“中垣控股當時資金鏈斷開,手邊的項目都遇到資金緊缺的問題,有人提出來要融資,中垣控股的董事長沒有同意,隻是過了一周的時候,所有的財務狀況都恢複了良好。業內的人又不少人好奇他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可一直沒有調查出來。那個時候,業界有人盛傳,他的外孫女和蕭然關係穩定,公開進進出出,甚至已經同居,蕭氏公司裏的人都說她即將入主蕭氏,成為蕭家女主人,所以後來大家都以為中垣控股能度過難關是因為蕭然出的錢。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人喝酒喝多了,在宴會上提起,中垣控股其實和黑道有染,沾上了不該沾的生意。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麽走漏的,過了沒多久,就有公家去了中垣控股公司徹查。如今看過來,當初最早收購中垣控股的便是嶽晨。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又撒手,原本我也隻是好奇,但中垣控股最近一季度的財務報告出來後,我發現,如果當初真的涉及‘洗黑錢’的問題的話,整個公司現在的不良資產絕對超出想象,可這與事實恰巧相反。”大型公司每年都會出財務報告,隻要有人,很容易就能弄到手,並查明真偽。一間公司如果涉黑,財務報告絕不會在短短的幾年內會這麽讓人眼前一亮。


  “那麽,你認為嶽晨是看上了中垣控股的利益,才故意設計了當初的圈套,誣陷中垣控股‘涉黑’?”宇敇緊跟著問。


  “這件事,我覺得你們還是當麵問他本人的好,我知道的隻有這些,至於他為什麽好不容易將中垣控股弄到手卻又轉手給了三位股東,這個問題,我也挺好奇。”張先生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些迷離,似乎已經瀕臨底線。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這已經是睡意襲來,分明困到極限的樣子。


  “最後一個問題。”宇敇冷冷地打量著他的每一分動作和神態:“中垣控股和嶽晨都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麽要來舉報這件舊事?”若說張先生是中垣控股的直接受益者,或者和嶽晨處於敵對關係,那麽推翻一件冤案,他的確受益匪淺。可問題出就出在這裏。他壓根和這兩者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麽願意冒著這樣的風險,跑來舉報?嶽晨雖然沒有蕭然那樣權勢滔天,但是因為莫需要的時候,憑白得罪人,這在商場上,向來是大忌!

  “我前幾天無意聽到一則消息,貌似今天嶽晨要在美國與道金斯家族的千金結婚,近期他的公司股票漲停,這讓我想到當初中垣控股董事長跳樓的舊事,所以那天晚上看到卓風卓公子去酒店吃飯,便順便說了兩句,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張先生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似乎有點哭笑。若說他是“舉報”,這才叫真正的好笑。


  宇敇回頭看了一眼麵色冷然的卓大公子,見他表情沒有一絲異樣,明白張先生說的都是實話,便轉頭去看自家boss的臉色。


  雲溪立在那裏,靜靜地隔著玻璃看著張先生白到幾乎透明的血色,顯然已經筋疲力盡,卻依舊在維持著最後的一點氣勢,盡可能地不要顯得狼狽。


  自己外公當年那邊的慘淡結局,在這些人的嘴裏不過像是個故事一樣,淡淡接過,隻有她,直麵過那血腥濃烈的一切,所以,即便那冰冷的白色讓人眼睛明晃晃地發疼,她依舊覺得一股無法壓抑的寒意在心底蔓延。


  “快到四十八小時了,boss,如果沒有可疑的地方,差不多該放人了。”宇敇沒有去看別人,目光在嶠子墨的臉上尋找著所有的情緒起伏,卻發現,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的boss今天更是勝不可測,那一雙寒潭似的眼睛似乎透過了張先生正在看著某處。


  “滴——”宇敇的腰間忽然傳來一聲鈴音,打斷了整間房子的安靜。


  嶠子墨回頭淡淡地看他一眼,宇敇頓時皺起來眉頭,拿起腰間的通訊設備:“什麽事?”


  “嶽晨已經被帶過來了,要不要現在就送上來?”門衛的聲音顯然一片平靜,壓根沒有發現自己的這一聲給房間裏的幾個人帶來什麽樣的觸動。


  時間太快,快得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理來說,國際刑警,至少要和卓風好好地談談價格,用“稻草人”計劃來換嶽晨才對,可不僅沒有坐地起價,竟然還這麽快就能遣送回國,說句實話,就算並沒有涉及過政權內的種種,雲溪都不免覺得今天這事內有蹊蹺。


  “帶上來。”卓風給嶠子墨使了個眼神,兩人目光微微一頓,隨即回複道。


  這時,張先生被安置的房間裏很快就打開一扇門,兩個身著軍綠色服飾的工作人員將嶽晨押了進來,堪堪與張先生側身而過。


  那一刻,嶽晨的目光從張先生麵上掃過,伶俐而冰冷,像是不屑,又像是輕視,隻一眼,便很快地移開視線。


  宇敇朝那兩個同事做了個手勢,很快,張先生被帶離房間,由專車送出了此間“在地圖上找不著”的地方,而嶽晨,則坐在張先生滯留了四十八小時的地方,麵對著那麵單麵玻璃,一直一直地保持著沉默。


  接下來的時候,宇敇用盡了各種手法都沒有讓嶽晨開口說話。


  無論是旁敲側擊,還是冷聲詢問,對於當初中垣控股的一切事情,他統統閉口,決口不談。


  雲溪的指尖一點一點地摩擦著桌麵,麵上一片冷凝,極力壓下心底所有的疑惑和衝動,冷眼看著宇敇想著法的開始套嶽晨的話。


  “看他這樣子,沒有個三五天絕對不會開口。”試了將近兩個小時,這人卻依舊隻字未提,渾然像是啞了一樣,宇敇臉色那看地和卓大公子搖了搖頭:“你們先休息,我這邊盯著,等有結果了,再通知你們。”


  審訊這種事,向來不是你來我往,直來直去就能問出結果的。卓風不是第一天看這種場麵,也遭預測過以嶽晨的脾性怕是被“請到”這裏,絕不會自己開口主動說出當初的種種。若是可以直言,當初他在埃及親自找上門的時候,他便應該毫不保留。無論他是不是真的無辜,中垣控股當初的種種絕對和他離不開關係。


  “另外三個股東都還在?”卓風淡淡地問。


  “都在這一層,每個人都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根據筆錄來看,沒有任何衝突,和張先生說的也相符。”宇敇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回答道。


  “我給你三天,三天後我要答案。”卓風抿了抿唇,對嶠子墨點了點頭,見他並沒有異議,轉身離開。


  可在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轉身看向冷雲溪:“你不走嗎?”


  “她和我呆在一起。”還不待雲溪開口,嶠子墨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對卓風挑眉一笑。


  盎然,神色冰冷的卓大公子臉色一轉,有些無可奈何,又似乎有些啼笑皆非:“嘚瑟什麽,搞得像是我肖想你女人似的。”


  嶠子墨不否認,當聽到卓風喊雲溪是他女人的時候,他心情很是不錯。


  隻不過,當看到雲溪壓根沒有注意到這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那密閉空間裏的嶽晨時,就不免有些無奈了。


  “放心,如果他真的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的話,絕對會還他清白。”他以為,雲溪還是在為她堂兄的好朋友擔心,畢竟,嶽晨當初還幫過她。


  雲溪忽然回頭看他一眼,眼裏似有千言萬語,又似乎像是一片幽靜,深不見底,終不過邇然一笑:“我想看看其他三位股東,可不可以?”


  “好。”嶠子墨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打開門,親自將她領到隔壁。


  就三步路,打開門的時候,雲溪覺得就像轉角走到了一間暗室一樣。


  和嶽晨帶著的那間白得刺眼的房間不同,這一間房,沒有一絲光亮,像是所有的視線一下子都被剝奪了一樣。


  留守的工作人員見嶠子墨竟來,極標準地行了一個敬禮,然後恭恭敬敬地將房內的光線調亮,坐在裏麵的人這時漸漸地露出了輪廓出來。


  雲溪眯了眯眼,見竟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家,神色驚慌,和張先生的那股強硬氣勢比起來,他顯然被這片漆黑和毫無止境的詢問折騰得不輕,視線都沒有焦點一樣,神色倉惶:“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的隻是因為生意才成了中垣控股的股東,涉黑的事情也是聽別人說的,我特意還找了b市的熟人,都說既然不良資產處理了之後已經沒有任何問題才認購的。”他是中垣控股三位股東中,持有股份最少的一位。前天晚上還在家含飴弄孫,沒想到眨眼間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這段時間的審問幾乎讓他的神經都斷了,整個人反反複複地就隻會重複這兩句。


  嶠子墨輕輕地將雲溪拉出房間,來到第三間房門的時候,他微微頓了頓,卻是雲溪伸手將門親手推開。


  和上兩間不同,這一間房子的擺設都很平常,甚至連光線都和一般室內沒有兩樣,雲溪看了一眼坐在裏麵的人便知道了原因——一位將近九十的老者,幾乎是帶著呼吸器勉強維持著生活的人。別說是審訊,便是稍微有一點刺激,怕是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負責他的公務人員恭敬地將這人自進來之後的所有表現都說的清清楚楚,和隔壁那個呼天搶地的人說辭完全一致,沒有任何疑點。


  “這兩位股東都是外地人,當初中垣控股的事發之後,並不知道始末。因為嶽晨的公關找上門,才逐漸對中垣控股生出興趣,經過簡單的商業背景調查後,發現除了不良資產,整個公司的發展前景很不錯,便答應了嶽晨入股。可是因為年紀漸長,每年除了公司分紅,很少會出現在中垣控股。”嶠子墨將事情細細地解釋給她聽。


  雲溪目光暗了暗,這時,嶠子墨卻忽然一笑,“不過,我想,這最後一位股東,你肯定猜不到會是誰?”


  雲溪驀然抬頭,那目光似是穿透了牆壁,靜靜地落在一點,那神情,饒是嶠子墨都不禁為之微微一震。


  下一刻,隻見紅顏妖嬈,目中似有流光一閃:“你是在說陳昊?”……


  ------題外話------


  後麵還有一章三千字,恩,十二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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